“李璿？她在對麵酒吧？”穆亦洵不可思議地看著程曦，說道。
    程曦無語地瞥了他一眼，把目光移向屏幕，轉念一想如果沒有回答Boss一定會被折磨死，就好死不死地說了一句：“你這麼久都不知道啊？你千金大小姐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連這些都不知道……”
    穆亦洵的臉瞬間黑了。
    “你們到底什麼關係啊？”程曦不怕死的說道，“隻要是穆氏的員工到那裏都有特權你知道吧？”
    “……”穆亦洵沉默著，表情凝重。
    程曦偷偷地打量了一會，發現不太對勁，本來她的性子就直，想什麼根本就藏不住，直接說出來了：“她是你初戀啊？喲嗬！什麼時候的，我怎麼不知道……我記得你初一的時候就出國了吧……大學的時候才回來，是不是在那邊認識的？嘖嘖……怪不得李璿會這樣……唉……有情人呐。”
    “你最好住口。”
    “是！哎呀……真是這樣的話那我要經常打擾她了呢……說不定能挖出什麼新聞造福廣大穆氏員工呐！”
    “我和她沒關係。”
    程曦一臉不相信地看著他，其實她心裏一直在打鼓，畢竟她還是會害怕威嚴的，但是嘴說得直想收住已經晚了，而且她比較單純，內心的想法和心情完全可以在臉上看出來，穆亦洵就是知道這一點才經常在公司欺負她的。
    “她曾經向我表白過，不過被我拒絕了。”
    “什麼？！這麼漂亮的女生跟你告白都拒絕！你眼光是有多高啊？！”程曦憤憤不平地說道。
    穆亦洵心情也很差，氣憤反駁道：“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有理由的好嗎？！”
    穆亦洵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麼生氣，但他很清楚絕對不是為了李璿，究竟他是怎麼了？為什麼會這麼生氣，就想和她發怒呢？
    自己被催眠了麼？……
    “Boss，我想問個問題……”程曦顫顫地說道，“她是你什麼時候認識的？”
    穆亦洵幽幽地看著她：“你還記得小時候經常跟在我後麵的那個女生嗎？那時候你六年級，我初一。”
    “啊？……”程曦想了一想，懵懂地點點頭，“嗯……那個女孩長得不錯，可就是死纏爛打了一點，我也沒見過幾麵啊，那時候跟你玩又不是跟她玩……等等！你是說……那個女孩就是李璿？歐不……”程曦抱頭趴在桌子上，有種想要撞桌子了事的衝動。
    那時候差點跟她幹起來了呢！
    程曦六年級那年，她和穆亦洵還是經常玩的玩伴，雖然長大了有些芥蒂，但是無論如何程曦有一個可以欺負的玩伴她怎麼可能放棄？況且那個時候穆亦洵還是溫柔的大哥哥，無論她做錯什麼事情都不會怪她，所以他們之間的微妙關係就徹底解除了。當然，程曦男孩子性格也是他們之間暢通無阻的一劑良藥。
    那個時候，男女有別，男女授受不親什麼的，都成了天空中的一片浮雲。
    像穆亦洵這樣長得出眾又才藝雙全的人，肯定備受青睞，加上性格好的這一點，就吸引了不少女生，當然，當時的程曦倒是沒有發現這一點，還我行我素地欺負穆亦洵，這些行為不知道被多少女生記在心裏並狠狠地鄙視了一番。
    喜歡穆亦洵最為出眾的，就是當時他們初中的校花，李璿。
    因為見麵次數不多和本身就沒什麼好感的問題，程曦並不想知道她的名字，她腦容量本來就少，再記這些名字她考試會不及格的。
    李璿每天都會邀請穆亦洵一起回家，但是都被穆亦洵拒絕了，因為他要去接程曦回家，這是每天必須牢記的，要不然程曦這家夥折騰起來真的很煩人。
    時間久了李璿當然知道了程曦的存在，並化為潛在情敵，李璿出身高貴，父親也經常教導她不能早戀，可是她就是控製不住，畢竟像穆亦洵這樣的極品千百年來才遇見一次，放走了就一輩子也遇不到了！
    所以，為了消滅情敵，李璿主動去找程曦，怒氣衝衝地跟她說：“你能不能離穆亦洵遠一點？”
    “為什麼？”程曦那個時候才六年級，因為穆亦洵的緣故，她純潔得跟蒸餾水似的，當然無法理解這些事情。
    但是，她的不理解在李璿眼裏就是挑釁。
    “我說滾遠點就滾遠點！你聽不懂人話嗎？你這個賤人！”
    程曦有點不服氣了，她幹嘛無緣無故被人罵：“憑什麼？！我就不滾！”
    李璿一怒之下跑過去扯程曦的頭發，要不是被路過的穆亦洵解救，程曦估計要掉一堆頭發。
    回憶至此，程曦怎麼也不敢相信對麵那個大方美麗的李璿就是那個野蠻女，想到這裏她不禁顫了顫，抬起頭征詢似的看著穆亦洵：“不會吧……雖然樣子拚湊起來可能是，但是，性格轉變也太大了吧！”
    而且李璿一定認出她來了，以後恐怕要小心一點了。
    “哦，聽說她去國外進修，沒想到已經回來了。”穆亦洵有些神不守舍的。
    靠！對麵酒吧都開了一年多了！
    程曦嘟了嘟嘴，看了看時間，忍不住大叫：“靠！快要開始了！”
    “什麼？”穆亦洵回過神來，看見瞬間充滿精神的程曦，忍不住笑出聲來，慢慢走過去，俯下身看著屏幕，嘴角微微勾起，“看來你不怎麼會玩嘛，比起同樣等級的，你的戰鬥力似乎還弱了一點，虧你還打聽了那麼多途徑。”
    “哇靠！”程曦被他突然的靠近嚇得往後靠，眼光直溜溜地鎖定在穆亦洵身上，“人嚇人嚇死人！”
    “就是要嚇你。”穆亦洵輕笑一聲，“我也回憶起來了呢，你小時候經常欺負我的事情……”
    “哎呀，那麼久遠的事情回憶起來占腦容量的，趕緊刪了吧，要保證腦子運轉正常。”程曦無害地笑了笑，心裏卻在抹淚。
    刪了吧……這種童年往事就交給時間去掩埋吧！
    “是嗎。”穆亦洵眯著眼，“可是我沒有自動刪除的功能，你說怎麼辦？”
    “我……”程曦委屈著一張臉，“我在遊戲裏嫁給你怎麼樣？”
    “……”穆亦洵抬了抬眼，鄒著眉頭。
    遊戲裏？
    程曦思考了一圈，說道：“哎，你沒有自動刪除，那能不能手動刪除？”
    “你動手？”
    “好，你告訴我怎麼刪！”
    幾分鍾後，兩人就僵持在那裏不說話，程曦歪著頭，問道：“怎麼了？”
    穆亦洵咳嗽幾聲，指了指電腦：“有人在說話。”
    “嗯？”程曦立刻回到遊戲幻想中，看到幫主一直在呼喚她，頓時汗顏。
    【私聊】【落落大方】：小抹在嗎？
    【私聊】【落落大方】：待會在幫派領地集合，打完之後還有跨服戰，蟲洞戰，做好萬全準備！
    【私聊】【落落大方】：看到回句話！
    ……
    她連忙打上一個抱歉的微笑，然後打上幾個字。
    【私聊】【抹殺】：幫主！我走神了，這就來！
    程曦在幫派戰還沒開始的時候跟穆亦洵說道：“你說……李璿就是那個小時候追著你的那個女生？”
    “我又沒見過對麵酒吧那個，猜的。”穆亦洵笑道。
    “呼……”程曦籲了一口氣，“我還以為真的是克隆人呢。”
    “……你腦子裏裝點正常的東西很占空間麼？還是你腦子根本就沒有空間？”
    “一邊去！啊……對不起！Boss，我錯了。”
    穆亦洵也不想跟程曦較勁了，現在她應該還沒吃飯，他也還沒吃飯就陪她在這裏耗著，雖然他經常三餐不定時的吃，但是想程曦這種懶豬一頓不吃會哭天喊地的吧。
    穆亦洵歎了口氣，看著精神振奮的程曦，開口說道：“要吃什麼？”
    “哎？吃……啊！這麼晚了！”程曦看了一眼電腦的時間，頓時大驚失色，“歐不！Boss，麻煩你了，我要兩人份的牛肉麵，謝謝。”
    “……”
    果真是豬！
    穆亦洵買了外麵回來的時候聽見辦公室裏十分吵雜，急忙打開辦公室的門，因為是玻璃質的牆壁，所以他隻看到了程曦，那就更加不對勁了，看到是語音聊天之後，頓時鬆了口氣。因為沒有耳麥，所以聲音傳遍了整個辦公室。
    公司沒有給電腦配耳麥，如果配了那麼就會有更多人不務正業了。
    他還以為發生什麼事情了……
    這女人！
    穆亦洵把外麵隨手丟在辦公桌上，看著電腦屏幕，問道：“你吃不吃？”
    穆亦洵的一句話，讓整個語音聊天群熱鬧起來。
    “男人的聲音！”
    “抹殺，那是你男朋友嗎？你還跟我說沒有！”
    “哇哇……副幫居然有男朋友哎！幫主知道嗎？”
    “幫主可沒有男朋友哦。”
    “……”
    程曦皺了皺眉，公司安裝了的電腦安裝了攝像頭，還有附帶一個麥，隻不過比較小，而且還是話筒的樣子，又不能戴著耳朵上，十分不方便，程曦湊到麥那裏辯解道：“不是啦，那是我哥哥。”
    “哥哥？”穆亦洵挑了挑眉，湊到程曦耳邊小聲地說道。
    “額……”程曦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又把視線移到電腦上。
    穆亦洵扶額：“算了，我就勉為其難的接受你這個妹妹好了，反正小時候也是這樣的。”
    “……”
    Boss的妹妹？！程曦深吸一口氣，她要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