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有問必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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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誰都別說了,我今天一定要把各種藥材都聞個兩遍!”李文翰是下定決心了,速戰速決是他學習上秉持的原則,今日事今日畢?那你在中國就考不上好學校了,明日事今日畢還差不多!衝著蒲草和菊香說完,又對著那兩名要是問道:“還有多少藥材?”
“稟莊主,還有五十味藥材。”取來新藥材的那名藥侍答道。
李文翰聽到後露出了一個可以理解為勝利者的笑容,向菊香還有蒲草得瑟道:“聽見沒有,還有五十種就聞完了,我可是每種都聞了兩遍啊。”
蒲草看著李文翰這麼高興,實在不想告訴他,就算是藥理學完了還有毒術呢,都學完還要學武功呢,現在就高興實在是太早了一點。看著李文翰燦爛的大笑容,蒲草決定還是先不潑他冷水了。
“文翰,那你快聞吧,正好蒲草來了,你就讓他陪你吧,我和蘭香先走啦。”菊香就算活得再久也改不了她天真爛漫的性子,讓她找一處地方安靜的坐一個下午還不如殺了她痛快,要不是覺得李文翰有意思,再加上梅香再三叮囑要看好新莊主,她才不會看著李文翰聞藥材聞一天呢。
“你就知道瞎跑瘋玩,怎麼也長不大了!”蒲草看著剛說完話就拉著蘭香風似跑走的菊香大喊道。
“就是長不大!反正文翰也快聞完了,你就幫幫忙替我一會吧,我要是再呆在這裏就怕要笑死了!”聽聲音,菊香應該已經走了很遠了。
“唉,這丫頭。”蒲草看著院口的拱門,搖了搖頭,這菊香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像梅香一樣成熟。
“蒲草啊,讓她去吧,她要是還在這裏呆著,指不定還要怎麼笑話我了,不過,以前真的沒有莊主聞藥材聞出鼻血的嗎?不可能啊,這麼多的藥材,我還特意一小下一小下的聞,不然鼻子早瞎了。”李文翰想著菊香在看到自己留鼻血後先是錯愕然後擔心又突然想明白什麼的大笑起來就憋屈的要命,尤其是那句“這藥莊這麼多年來就沒聽說過聞藥聞出留鼻血的。”
“額,是沒有。”蒲草看著剛一說完,李文翰就一副受到嚴重打擊的表情,連忙補道,“不過曆屆莊主都是有底子的,他們大多都是從小就熟識各種藥材,深諳藥性的,而且,也沒有一次把所有藥材聞兩遍的。”
“我這不是急嘛,要是我沒中毒我才不聞這破藥材呢。”說完歎了口氣,“那我是不是在這幾任莊主裏最沒用的一個了。”李文翰還是能夠聽出來蒲草在安慰他的,一邊接來藥侍遞過來的藥材聞,一邊問。
“那也不是,遠的不說,我伺候的這幾任莊主都有各自擅長的方麵,有的毒用得好,醫術就很普通。像是玄清師父,醫術和毒術並駕齊驅,雖然都不是藥莊莊主裏最好的,可也沒有人能把兩者都用的這麼遊刃有餘。”蒲草看著李文翰終於聞完了最後一種藥材,一下就癱在椅子上,走過去幫他把鼻子裏塞著的棉花取了出來,又倒了一杯清水,讓李文翰洗洗鼻子。
“嗯,謝謝,那要照你這麼說,玄清是這幾任莊主裏最厲害的了。”拿過杯子放到鼻子下,輕輕一吸,再擤出去,就這麼簡單的兩個動作,李文翰愣是吸到自己嗆住狂咳不止。
“哎呀你慢點,要是讓菊香看見又要笑你了。”蒲草聲音裏也帶著笑意,本來就清靈的聲音好像雪山上冰淩融成的溪流叮咚作響,而那笑意就像三月暖陽,照在了天寒地凍的冰山上。
“蒲草,我發現這裏的人說話都很好聽,你,梅香菊香,就連這兩個女俠也是。”
“女俠?”蒲草看著李文翰指了指身後的兩名藥侍,又笑了出來,“我算是知道為什麼菊香說要笑死了,你太有趣了。這兩位藥侍也有名字,她們是一對孿生姐妹,一位叫月見,一位叫晚櫻,不過我們平時分不清她們兩個人,所以不叫她們的名字。”
“哦,那她們,她們也這麼大了?”李文翰覺著蒲草說了一句非常沒有用的廢話,你分不清她們,我分得清啊!她們還蒙著麵呢好吧!誰知道是哪個和我說話呢!萬一要是和你們一樣大,我是叫姐姐還是叫奶奶啊!
“想知道啊,先回藥殿吧,看這天色,再不回去又要走到晚上了,梅香給你熬的藥還放著呢。”蒲草你真的夠了,最討厭說話說一半的人了。
“回去可以,我可不想走路啊,昨天晚上的轎子呢?我要坐那個。”說完李文翰無賴的抓緊了椅子的扶手,一副誓死不走路的樣子。
“當然不會讓你走回去,要不然明早還到不了。”說完衝著兩名藥侍中的一個說,“去給莊主準備轎子,唔,月見。”
李文翰看那女子真的點了一下頭,好像還帶著點笑,不過不是菊香臉上的那種譏笑,而是那種自己暗戀好久的學長突然叫出了自己的名字臉上展現出來的笑容。
“走吧,文翰莊主,晚櫻要關門了。”蒲草笑盈盈的對李文翰說,哼,混了這麼久分人的本事還練不出來。
“現在就走?轎子還沒來了吧,等轎子來了再走,昂。”
“轎子就在外麵,月見去請轎子,一個來回也用不了一盞茶的功夫,走吧。”說著,蒲草就去拽李文翰,硬生生的把人拉到院口,直到又看見了那熟悉的朱紅漆的八抬大轎,李文翰才不再用力向後了,一下子就跑進了轎子裏,弄得蒲草還有月見和轎夫們都是一愣,這莊主的功夫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坐上轎子,速度自然要比李文翰走著走快多了,這八名轎夫哪一個放到江湖上都是有頭有臉、大名鼎鼎的人物,隻是出於各種原因隱退。
李文翰第三個哈欠還沒有打,轎子就平穩的落地了,要不是蒲草在外麵告訴他,估計李文翰還以為在走呢,這都趕得上電梯了。
“這麼快就到了,我還沒坐爽呢。”蒲草把轎簾掀開,李文翰出來一眼就看見了那狗血的寢殿名。“蒲草啊,這個‘藥殿’的名字能不能改一改啊?”
“怎麼了?這名字文翰不喜歡?那就改啊,現在你是莊主,你喜歡什麼就叫它什麼。”蒲草看了看那塊匾額,就對李文翰說道,“這名字也用了很久了,也沒有人記得是誰起的了。”
“額,可我不是還沒有通過考試嗎?”
“你沒有通過考試也是莊主,誰拿著莊主的信物就是莊主選定的繼承者,所以現在整個藥莊你說了算。”李文翰聽完蒲草的解釋後再一次深深的唾棄了古代的封建製度,居然這麼壓榨人,但是想想要不是這樣就沒有人給自己抬轎子了,然後也深深的唾棄了自己。
“想說什麼進去再說吧,藥還沒喝呢。”說完就推著李文翰進了藥殿,兩個人沒走幾步就聽見梅香和菊香的聲音,快走了幾步,果然就看見梅香和菊香正在李文翰的屋子裏坐著聊天,而蘭香就在屋外的池塘邊看魚。聽見有人進來,蘭香回頭看了看,見是李文翰就又扭回頭繼續看魚。
“文翰啊你可回來了,怎麼這麼慢啊,難道又是走回來的?”菊香眼尖,一下就看到了站在院子裏的李文翰,蹦蹦跳跳的跑了出來,一身淡黃色的衣服迎風飄動,就像一隻蝴,啊不,蜜蜂,不對,應該是馬蜂一樣。
“菊香!說了多少次了,不能這麼沒有規矩!”梅香也跟了出來,先是訓斥了一通菊香,又衝李文翰行了禮,說道:“本來莊主今日已經很勞累了,可我還是有些話要對莊主說,我想,莊主應該也有許多話想問。”說完,就對蒲草和菊香點了點頭,回了李文翰的屋子。
蒲草和菊香自然知道梅香的意思,菊香就去找蘭香一同看魚去了,蒲草推了推李文翰說:“梅香有話要單獨和你說,我們就在院子裏,有事就叫我們。”說完又對李文翰點了點頭,弄得李文翰本來就搞不清狀況,這下都不敢進去了。
走進臥房,就見梅香正在自顧自的喝茶,看到李文翰進來就點了點頭,李文翰剛想開口問梅香想要說什麼,還非要把所有人都支開,嘴剛張開,梅香就開口說道:“莊主先喝藥吧。”拿起桌上放的青玉藥碗遞了過來。
那藥碗上的花紋雕刻的是曲徑幽蘭,栩栩如生,玉質水頭也是上等的,這藥莊連一個藥碗都用這麼昂貴的材料,足以窺見藥莊的實力。不過再好的雕工再貴的玉材也遮不住藥味,李文翰一接過來就感覺一股腥膻難當,還沒喝就想吐了。
看著李文翰皺眉擰鼻的樣子就知道他不想喝,梅香勸道:“這藥是唯一能抑製住師父毒的了,味道是怪了一些,莊主還是快喝吧,良藥苦口利於病。”
李文翰聽完沒想的話也覺得自己一大老爺們還能讓一碗藥難住,太矯情了!捏住鼻子猛地就灌進嘴裏,隻覺得一股鹹酸辛辣的液體就通過了喉嚨,味道實在太難喝,嗆的李文翰咳了好半天。這什麼藥啊,真的不是辣椒油加鹽加醋再配黃連煮的嗎?
咳了幾下就止住了,李文翰覺得自己胃裏熱乎乎的,也不知道是藥的作用還是因為辣的緣故。
“莊主應該有很多想要問的吧,有什麼話就說吧,我一定一一解答。”梅香把藥碗收了起來說到。
嗯?我問?不是應該你說嗎?
“額,那個,那個這莊裏麵的人名字都是用花草樹木和藥材來命的嗎?”李文翰本來是有很多的問題想問,可是一下子又不知道到底應該先問哪個,搜刮了半天,腦子裏還是空空的,隻好問了個這樣的問題。
“是,這藥莊裏的每一個人除了莊主進莊之後都要改名字,這是第一位莊主定下的規矩,換了名字就和前塵往事了無牽掛。”虧得梅香也不在意,說過了一一解答,還真是什麼問題都解答啊。
“哦,這樣啊,那進了藥莊還可以出去嗎?”
梅縣抬眼看了李文翰一眼,看的李文翰一身雞皮疙瘩。“進了藥莊就終身不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