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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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
西湖邊,畫橋煙柳,有人亭中淺酌。環視湖邊,綠蔭環抱,雲樹籠紗。麵對如此美景,那人卻依舊愁眉不展。與西湖一起,成了絕美的景色。吳邪放下茶杯,凝視著湖麵,一望就是許久。沒有人知道他究竟經曆了什麼才顯得如此滄桑。
“媽媽,那個叔叔是不是在想他的家人?媽媽想爸爸的時候也是那個樣子的呢!”一個小女孩拉著一位婦女的手甜甜的問道。婦女一聽紅暈泛上臉頰。嬌嗔道:“傻孩子!我哪有!”說著望了發呆的吳邪一眼,“他一定…是在思念生命中很重要的人吧…”,說著牽著小女孩離去。
“吳邪?!!!”
突然傳來的一聲呼喊將吳邪早不知飛到哪裏的思緒勾回。吳邪回過神望著眼前的這個人,依舊是萬年不變的粉紅襯衫,歲月並沒有給他留下太多痕跡,約莫十年的光景甚至讓他出落得更加細致。
“雨臣?!!!你怎麼來了?”吳邪的語氣隻是稍有一點起伏,在這些年裏,他早已練就了處變不驚的本事。解雨臣的出現並沒有讓他太驚訝。
“啊?哈哈哈…我…我當然隻是路過!碰巧這幾天在杭州有生意。”解雨臣不自然地撓著腦袋,一邊幹笑著。
“雨臣!”
“嗯?”解雨臣停下動作,不解地望著吳邪。
“這裏沒有別人,在我麵前,你不需要裝!”吳邪緩緩地道。端起眼前的一杯茶,放到鼻前嗅了一下淡淡地開口道,“不坐下來一起嗎”
解雨臣尷尬地一笑,隨即正了正衣領,在吳邪對麵坐下。端起一杯茶放在唇邊,淺酌一口,輕輕轉動手中的杯子,目光一直停留在杯中。“吳邪,果然還是你了解我,是因為……我們是一樣的人嗎?”
吳邪抬起頭,對上解雨臣的眸子,眼底明顯有一絲閃躲。看著吳邪的樣子解雨臣突然大笑出聲,站起聲把茶杯遞到吳邪麵前,“啊哈哈哈…真是好茶呢!”說完將茶一飲而盡。
解雨臣負手走到亭邊,望著無風的湖麵。“吳邪…你後悔嗎?”此時的解雨臣有說不出的滄桑感,“後悔…變成這個樣子,眸子裏…汙穢不堪…”
吳邪也站起身,慢慢走到解雨臣身邊,再一次凝望著湖麵,苦笑一聲。“談什麼後悔,我們都沒有資格,這不是…不是一早就被決定了的麼…我們的眼眸…注定不會再清澈……”,“汙穢不堪???是啊!每當我看見鏡子裏的這雙眼,我恨不得把它們挖出來!!!”
“吳邪…麵具戴久了,取不下來的…不管是曾經清澈的眼眸還是眼底的天真…一但失去了,就再也拿不回來…”解雨臣的語氣依舊風輕雲淡。
西湖邊,綠蔭環抱,雲樹籠紗。湖麵平靜無痕,仿佛時間已經靜止。
“是啊!一但失去的東西,就再也拿不回來……”吳邪盯著湖麵望了很久,才緩緩地開口道。
接下來,便陷入可怕的沉默………
他們在湖邊待了很久很久,直到天邊已被夕陽染紅。吳邪在收拾茶具的時候解雨臣跑到吳邪身後,用手搭住吳邪的肩膀。“小三爺,你看都這麼晚了,我能去你家蹭飯嗎?我想伯母燒的菜了,順便還可以教教伯母保養的小妙招哦~”吳邪直起身子,拍掉肩上的那隻手,正色道:“我拒絕!”說完變快步離去。
“誒?吳邪!!!等等我!”解雨臣反應過來時吳邪已經走出了涼亭。他隻好快步追上去,再次搭上吳邪的肩膀,“別那麼無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