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難以言喻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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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生什麼事?輾轉醒來,午後的陽光照進屋子,平添幾分安寧溫和感,這是?
    ‘恒淵’走了進來,見我醒來欣喜若狂“天淩你總算醒來”見到這樣的他,我隻覺得無限委屈,一把摟住他的腰,整個人都靠了上去,等理智全部回神,我才驚厥我到底做了件多幼稚的事,簡直像個在外麵被欺負的小朋友,一回家就找大人求安慰,真是丟人極了。
    默默將他放開,他也不說話,將手中煲湯吹冷,遞到我嘴邊,淺償一口,芳香四溢。。
    他眼神寵溺,麵對這樣的他我欲言又止,最後悶聲悶氣的說道“你換副樣子換個名字好嗎?”
    他繼續著手中動作,又遞一勺湯放在我嘴邊,見我咽下,揚唇微笑,過了許久才說到“好”
    “以後你就跟著我身邊,名叫”對你我總是難以言欲“顔鬱吧”語氣不覺帶著幾分撒嬌的味道,他就這麼笑著,毫無條件的遷就著我,這一刻我感到無比的幸福,什麼抱負,什麼背負?我隻想和他一起,隱居山林過著平淡閑適的生活,隻是誰也沒想到,今日這無比的幸福,將會成為來日無邊的傷痛,也許是我太過於貪心,才會將幸福一口氣耗盡。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回來的,顔鬱也閉口不談,這幾天我謊稱天帝大戰妖魔大軍後身體不適為由,安安心心的過著和他過著安閑自在的生活,我不去籌謀又該如果實施下一步。
    隻是樹欲靜而風不止,我依稀記得那時午後的陽光顯得分外祥和,我依賴在顔鬱身旁,和他一起閑逛在繁華的街道上,偶爾駐足觀看雜耍,偶爾品嚐人間美食,可就在這時,毫無預兆的我遇到了恒淵,我驚訝的愣在當場,手中的食物跌落在地,從恒淵淩厲的雙眼中讀出,他對我的表現很是失望,走近伏在我耳邊低訴“天淩你到底在做什麼”我無法回答,就這麼突兀的站在那,直到恒淵走遠,我才如夢初醒的看像顔鬱,他滿臉悲痛,卻隱隱期待的望著我“他是誰?”我無言以對“告訴我他是誰?隻要你說我就信,你說啊”他才是真正的恒淵這話我實在無法說出口,顔鬱已近乎崩潰,“你是知道的對吧?”說的是疑問句,用的卻是坑定的語氣,是我忽略了,其實是他是非常了解我的,因為我是他。。。
    ”他才是真的恒淵對吧,難怪我總覺得你透著我在看著誰?是看著他嗎?難怪你要給我改名顔鬱,要我變換模樣,你說話啊!”他聲嘶竭力的怒吼著,想從我口中聽到否定的答案,我隻能緊緊的抱著他,怕一個不小心他就會消散在我眼前,就像在夢城的時候一樣。
    “我不是恒淵我是誰?如果我的一切都是虛無,那我算什麼?那顆真切的願守護你的心,又算什麼?”終是越堅強越催弱,我才明白顔鬱終究並不是我記憶中那個他,因為他是不完整的,我總覺得他強大的無可匹敵,卻忽略他也會痛也會脆弱,而越強大就隻會越讓人忽略他的脆弱。
    “顔鬱你聽我解釋”,他卻掙開我的懷抱。
    他卻捂著耳朵“我不聽,我不聽”一下就消失在我眼前,有時越想抓緊,就越容易失去,想起身追去。
    百戈的話突兀的在我耳邊回蕩,這世上本無對錯之分,隻有觀念之別,如果你的記憶都欺騙了你,你又該何去何從?
    是啊,如果我的記憶都在騙我,我所做的一切意義又何在呢?就像顔鬱,他一心以為自己是恒淵,可是他不是,即便他有了恒淵的記憶他依舊不是恒淵,那我呢?有是否是占著別人的記憶來看待著身邊的人呢?
    是誰對我說的天賜麟兒,是誰說願護我一生呢?還是我本就不是天淩,我占了天淩的記憶,吸引了尋找天淩的顔鬱,享受著天淩會得到的珍惜,我該找誰來考證我的記憶是否虛構,我該找誰來證明我就是天淩呢?
    我要找天陽,從來沒有這刻渴望他的存在,跌跌撞撞向外走去,不顧周圍異樣的目光。
    看著天陽伏在案板,稍息,我衝了過去擁住了他,被我驚醒,他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後厭惡的推開我。
    “天淩你發什麼瘋?”他拍連拍身上毫不存在的塵土。
    我才回味過來我到底做了什麼,原以為我心如磐石,從未變過,到底還是被動搖了,我能感到我的鬥誌在一天天減弱,是多久開始的呢?是夢魘香襲的時候,還是被百戈話語魅惑的時候?
    看到眼前這樣做作的天陽,這一刻我的心態已經平和許多
    猶記得百戈問我,如果我的記憶欺騙了我,我該何去何從?
    忽然有了答案,百戈雖然別人對我的記憶,已被抹去,但是隻要我記得那麼便是存在的,如果我的記憶欺騙了我,那麼至少記憶裏的我是快樂的。
    麵對天陽,我又恢複往日,玩世不恭的態度“好意思說?如果是敵人的話,那可就不是抱你入懷那麼簡單了”
    天陽看著我表情凝重,若有所思“天淩我是不是認識你?而且還很熟悉?”一下麵對這麼正兒八經的天陽,我還真有些不習慣,停頓片刻,幹癟癟的回他一句“你想多了”便倉皇而逃。
    回到自己的院子,依舊化作天帝的模樣,坐在搖椅上,整理著紛亂的思緒。顔鬱走了,我的夢也該醒了,我還要好好策謀下一步該怎麼走,怎麼才能座穩這天帝之位。如果可能我希望顔鬱一走就不要回來,帶著我的夢,和他本尊的夢就在人間過著與世無爭的閑適生活,而我會為了守護你們的安寧不懈戰鬥。
    狸狸看我在搖椅上淺歇,躡手躡腳的走了過來,我故意板著個臉“大膽妖狐,所來何事”聽到我的問話狸狸淚眼婆娑“大家都說我們城主死了我不信,就去問恒淵,恒淵被我問煩了,叫我來問天帝。
    無言以對,撫摸著他的頭發,心理一片柔軟,也更加明白我是無路可退的,如果我退了恒淵怎麼辦?狸狸怎麼辦?夢城裏求我庇佑的臣民怎麼辦?
    我不能回答狸狸,我就是天淩,也不能回答他我是否能再回來,我隻能一路向前,因為這世上是不會有回頭路給我走的,要麼帶著他們戰下去,要麼跟我永遠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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