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經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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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肖彌看見王府井,看見天安門,看見人民大會堂,看到這些並沒有想象中的激動人心。在l大樓等了足足有半個小時,一個長相猥瑣的女生領著肖彌進了楊姐的辦公室,楊姐隨手翻著當天的剪報,看著自家藝人的正負麵新聞。身邊坐著的不是少傑了。楊姐給他們安排了大量的才藝課就讓他們各自散去,隻留肖彌單獨在辦公室。肖彌並不顯得拘謹表情也輕鬆自然。楊姐讓秘書送了兩杯咖啡進來。肖彌抿了一口就直接進入主題......
兩個人聊得很是投緣,肖彌欣賞楊姐的自立自強,楊姐看重肖彌的冷靜沉著。兩個人也算是一拍即合。
第二天,肖彌成了l公司最年輕的經紀人,一身kiod的西裝,走路帶風,和公司高層有神秘的關係,這就是大家私下裏對肖彌的議論。肖彌不愛和笨蛋交朋友的,他在公司不去主動和誰交流,獨來獨往。
肖彌在房裏喝酒,月光散下來,氣氛曖昧。肖彌很享受這樣的狀態,因為自己一直在行走,不曾停留。那些值得留戀的應該被回憶,而不是成為一種禁錮。肖彌覺得自己想是一個行吟詩人。於東也是。
澤是肖彌帶的第一個藝人,在第一次看見澤的時候是在錄音間,烏黑細密的短發,害羞的站在邊上,可是隻要一開口唱歌,就像換了一個人,目光立刻變得悠遠深情。肖彌打斷歌聲。“澤,該去練舞了。”澤停下歌聲:“你是肖彌?”肖彌點頭默許,接下來便是大段的空白,兩個人一句話也沒說。
晚上兩個人一起吃飯,肖彌主動開口:“以後你要聽我的。”澤現實一愣,眼睛盯著這個年齡比自己還小一歲的男生。氣氛變得奇特起來。過個很久,澤才倔強的冒出一句:“憑什麼!”
發布會是在上午召開的,借著這個機會讓媒體認識澤,順便同步推出澤的單曲,打樣已經送到楊姐辦公室了。然而這天到的記者並不多,,澤不是l公司的力捧新人,費用上是有限令的,大牌的媒體人都沒有到場,肖彌看著澤的表情,顯然既緊張又失望,然而娛樂圈裏這樣的狀況遠遠算不得什麼。澤一直坐立不安,額頭上也是細密的汗,肖彌偷偷打了一個電話。
過了沒多久,不知道從哪裏多出來很多記者,新聞發布會的現場擠滿了人。澤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一連唱5首歌,整個發布會很成功。肖彌代表澤發言,並擅自劃出宣傳費的百分之十給媒體記者派發紅包做關於澤的報道。澤的狀態很好采訪也是順利。可是他至今都不知道肖彌哪來的本事。不過對肖彌確實有些佩服。往後也更加配合。
其實澤發布會的地點是肖彌精心策劃的,那天剛好有大牌ADAM在他們樓上宣傳電影,所有有很多權威媒體到場采訪,肖彌讓澤發布會的時間晚於ADAM的時間,且事先請了幾個和l公司關係甚密的記者朋友在ADAM宣傳結束時,鼓動大家去樓下搶新人澤的新聞,並有意無意透露派發紅包的事。記者們想著既然來了,見個便宜何樂而不為。誤了幾個大牌媒體人看不上眼沒去外,大部分的媒體都去了。
晚上肖彌整理著澤的資料,寫活動策劃,安排商業演出。聯係媒體,回複歌迷給澤寫的信,一直工作到了淩晨。迷迷糊糊的睡去,做了一個夢,夢見蘇格坐牢了,這個夢真實而又可怕。他夢見於東和琳結婚了。
這是很戲劇性的一幕,於東陪著琳逛世貿,在走到第二個樓梯口的時候,琳轉過身把戒指放在於東的手裏:“我們結婚吧,這是戒指,這是新娘,你一並帶走。”於東知道和琳結婚是遲早的,雙方父母也早有這個打算。可是依然很驚訝,遲疑後還是給琳帶上戒指,兩個人擁抱在了一起。
回來後於東的生父興致大好的開了一瓶拉菲慶祝。母親則摸著兒子的頭,同時又打趣兩個人要早早讓自己抱上孫子。
於東回到自己房裏,撥了肖彌的號碼。他已經打了無數個電話給肖彌,可誰又知道肖彌的手機給該死的小偷順手牽羊了,正一臉牢騷,硬壓著火氣,讓澤先做出租車去趕通告,自己去報警,畢竟手機裏有很多商業機密。下午三點兩個人在公司會合。
婚禮那天原定的伴郎肖彌被換成了王明,肖彌的爸爸媽媽都來了,媽媽顯然沒看見兒子生氣又失望,整場婚禮還沒結束就提前走了。於東牽著琳的手,舉止紳士。琳不敢相信,自己從這天起就是於太太了。有錢人的婚禮自然是不用說的大排場,賓客滿堂,一對新人穿梭其中來回敬酒。台子上婚禮主持一個勁的說好話,樂隊在一角彈唱舒緩浪漫的曲子。於東想著要是彌子在就好了。
酒過三巡,於東已經有些微醉倒在床上,細細鼾聲漸起,琳看著自己的丈夫,手指劃過他的臉頰,然而在丈夫的呢喃聲中琳聽到了另一個人的名字。琳楞在那裏,心裏有了千百了不痛快,如鯁在喉。一夜未眠。
陽光很刺眼,兩夥年輕人在大街上相互挑釁,直至大打出手。明晃晃的刀子在其間穿梭,有人揮舞著鐵棍。眼尖的路人隱隱約約的可以看見已經有兩個人滿頭是血的倒在地上樣子痛苦。身體因失血過多已經開始不斷的抽搐。混亂中林凱舉在空中的鐵棍被人截住,夾雜著打鬥聲突然一人將林凱拉到一側說了些什麼。接著就看見林凱一拳頭把那人打倒:“你他媽不早說!大家撤!”說完又補上了兩腳。蘇格一個掃腿就放到了兩個:“大哥!你先走!我頂著!”話沒說完,一股強大的力量朝蘇格的腿上撞來,棍子落下,蘇格大叫一聲便倒地。而打他的,不是別人正是林凱。“兄弟對不住了,大家撤!”沒幾下子,林凱帶著人越過欄杆消失在街的盡頭。隻留下蘇格,雙腿疼的站不起來,他攥著頭發,大聲的朝著天空咆哮。接下來的事是熟悉的警笛響了,警察來了,被打的人當場就死了,看熱鬧的人散了,而蘇格也被拷上了手銬上了警車......
那人:“這下不好了。大哥!”
林凱:“怎麼了!”
那人:“被打的大有來頭,事情鬧大了,上頭說得放下一兩個來當替死鬼,給人家一交代!”
火車站裏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在嚎啕大哭,蘇格的父親老淚橫秋,想起自己的前妻,想起自己的背叛,想起一家三口去九寨溝看蘆葦海,想起兒子,想起自己的放縱,男人悔不當初,他隻想再看看兒子,那個拿著通知書高高興興回家的兒子,那個在前妻死後第二天就離家出走的兒子,中年男人這幾天的努力一無收獲,連兒子的麵也沒能見上一麵,他覺得對不住自己的兒子渾濁的眼淚滑進白色的胡茬裏。
李豔看著手表,帶她去遠方的的火車馬上就要來了。在不遠不近的地方傳來一個中年男人嚎啕大哭的聲音,邊上圍著很多人,有的說是不是錢包丟了,被騙子騙了。可是都不是。這是丟了一個親生兒子才有的哭聲。盡管李豔覺得這個聲音很熟悉,卻沒有抽身上去看。她落寞的上了火車,記得當她走出探監放的時候。蘇格隻對她說了一句:“苦了你了。”她永遠不會忘記這句話。並且因為這句話,李豔決定等他。
有小孩哭鬧的聲音,有戀人依依惜別的寒暄,有母親對兒子反複的叮嚀,車站是個承載著太多固執的地方,長長的鳴笛聲想一手哀怨的曲子,唱盡了所有的愛與堅持
李豔靜靜的看著窗外,當耳朵裏的MP3輪換到劉若英的那首歌時,所有的情緒都係上心頭,她,笑中帶淚......
澤還是錯過了活動。肖彌被主管訓了一頓,他站在邊上不說話,這件事確實是自己的錯,肖彌覺得自己沒有任何理由要求原諒。主管當著整個辦公室的人罵:“你知道公司給你打了多少電話嗎?你知道你差點還公司損失信譽嗎?是不是有靠山就什麼都不怕!”澤是新人沒有說話的立場自然不敢上前勸架,解釋給大家聽電話真是不小心被偷了。等主管走後澤上來安慰,肖彌看看澤,笑了笑又繼續工作。這個月的通告表還沒有做出來哪裏有時間傷心抹眼淚。肖彌看了幸災樂禍的同事一眼又繼續埋頭工作。
舞蹈課的時候,肖彌跟著澤一起去,剛開始澤老是同手同腳,肖彌站在邊上:“如果沒練好今天都不要吃飯。”澤以為是在說笑,直到肖彌衝到公司食堂把澤手上的盒飯摔到地上,澤就再也不敢偷懶了,進步更是立竿見影。也是從那天起全公司上下都看見了肖彌是個狠角色。
當然公司裏不乏興風作浪的角色,肖彌桌上的文件老是無緣無故的被人扔到垃圾堆裏,大費周章弄到的商家電話也會被以塗掉,肖彌覺得好笑,卻重來沒去計較,有一次一個女同事被他抓了個現行,還嘴硬死不承認,邊上的人也是幫腔幫的厲害,肖彌不管,直接就是一杯咖啡從那女人頭上淋了下去。從那以後誰都不敢靠近他的辦公桌。肖彌告訴澤,解決麻煩的方法有兩種,一種是和對手做朋友,一種是打倒對手,如果想速戰速決就選擇後者。澤張大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肖彌覺得可愛,塞給他一片吐司:“準備一下,明天要飛台灣,加油。”
肖彌看著窗外的雲發呆,澤連續幾個晚上沒有好好睡覺,這下已經連眼皮都打不開。肖彌想著不知道哥哥於東怎麼樣了,一忙起來已經很久沒有給他打電話了。
到達台北桃園機場的時候,肖彌拉著澤直徑的往外走,把地址丟給司機上了車。l雖然是大公司,可是澤隻是一個新人,跟著肖彌住的是日結的廉租房。放下行李,澤累的不行早早睡下,肖彌睡不著給於東打了一個電話——沒人接。悻悻的去了附近的酒吧喝酒消遣。肖彌喜歡趴在吧台發呆的感覺,並且偏執的覺得發呆是一個聖神的行為。酒吧裏的hight歌比大陸的帶勁。酒過三巡肖彌也跟著上台跳起舞來。連著兩首歌跳下來明顯有些吃不消,回到座位上的時候,服務生卻意外的告訴他鄰座的女士請他喝一杯酒。透過燈光,肖彌看到一個20來歲的女生,原來是高中同學小敏,兩人久別重逢量了很多,小敏說:“肖彌,你變了,變得我不認識了,更成熟也更可怕。我不會形容。”
第二天一早,兩個人就去了電視台,光是化妝就等上了3個多小時,大家都是演藝界前輩,自然落到最後才化,澤想自己化算了,肖彌不讓。等大家都畫好妝化妝師像是沒看見澤一樣直接收拾東西就要走人。肖彌攔下,緊趕慢趕的化好妝又被製作人安排在最角落的位子,肖彌知道澤不怎麼會說話,一直囑咐他要學會搶話接話,並事先寫好的紙條放在澤的口袋。自己坐在觀眾席給所有工作人員發名片,並要到所有人的電話號碼。台灣的娛樂起步相對內陸要早的很多,競爭自然激烈的很,澤剛多說幾句就招到主持人的白眼,接下來更是冷嘲熱諷。澤偷偷發短息給肖彌說自己受不了了。肖彌看都沒看,自顧自的撥了一同電話給張老先生,這是昨天和小敏聊天的時候給的號碼。肖彌決定錄完影後帶著澤去拜訪張老先生——前e電視台台長。
節目播出的時候不出所料,澤所有說話的畫麵基本被刪的,就連澤出鏡的時間加起來都不到10秒。澤在電視機前咬牙切齒:“這電視台這麼可也這樣。也太不欺負人了吧。”肖彌反倒笑得開心,硬要拉著澤去看電影。看的是一部很老的片子叫沙漠之花。肖彌和喜歡這部電影。這是根據出生在索馬裏黑人模特華利斯。迪裏的自傳暢銷書改編的。導演為雪瑞霍爾曼。一個關於沙漠姑娘的勵誌傳奇,悲慘的割禮童年。肖彌大愛這樣的故事。這個電影也似乎給了澤一些啟示。從單純的像成為一個明星想到要做一個可以給人正能量的人。給人光明和希望。
肖彌和澤在一位菲傭的帶領下進了門。豪華的裝潢讓肖彌都吃驚不已。大廳的水晶吊燈美輪美奐,循著樓梯上樓到了老先生的書房,發現這個書房卻是十分的簡陋,三麵牆上擺滿了書,靠窗的地方一張桌子一張椅子其他什麼也沒有。老先生穿著考究。眼神深邃,臉上帶笑,可是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肖彌沒有帶人和貴重的禮物,而是上前去攤開手要求和老先生下一盤象棋。這是肖彌事先做的功課。不厭其煩的從小敏那裏問來的老先生的喜好。棋下了一個半鍾頭,肖彌敗下陣來。老先生明顯意猶未盡。肖彌把澤推到老先生麵前,老先生笑罵肖彌是個鬼頭的家夥。肖彌不語,把象棋收好放在書桌邊上。澤恭恭敬敬的自薦。老先生卻有意避開這和肖彌聊得火熱。臨走是還送肖彌一本詩集,作為回禮。肖彌卻拒絕,上前和老先生擁抱,老先生顯示尷尬後又慈祥的笑了。
回來的路上澤有些不開心,肖彌自然知道其中的原因,但是這種東西不能解釋,會越說越亂。肖彌想著過幾天就好了。可是一顆矛盾的種子卻被悄悄地種下了。
之後的台灣之行順風順水,每次去電台都有專門的化妝間,製作人和導演都客氣了不少。也時常悄悄議論肖彌他們的來頭。肖彌知道這些都是老先生幫的忙。從那以後澤的出境率也高了。幾個知名的綜藝節目上下來,已經有不少朋友認識澤了。澤適時的推出了自己的單曲。這也是公司的戰略。先從台灣發展再轉向大陸。
看著巨幅海報貼滿大街小巷肖彌和澤都很開心,兩個人約好在印度餐廳慶祝。可是肖彌等了3個多小時都沒有等到澤,直到夜裏兩點接到警察局的電話。頓時晴天霹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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