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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吼了一通的悶油瓶並沒有說話,他隻是默默的拿下身上的背包翻找起來。我被他搞糊塗了,這是幾個意思。便問:“你這是幹什麼?”
“我在看裏麵有沒有你能用的,待會下山,你可能用得到。”他道。
“不用你這麼好心,我什麼也不需要,你自己趕緊進你的山吧,我不需要你擔心。”冷淡的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我當真是絕望了,也不再逼他,我現在隻想趕緊回到我自己的鋪子裏睡上一覺,最好把一切都忘記了,忘了小哥曾經來更我道別,忘了我曾遇到過他。我感覺這樣挺好,之前還不肯離開的我,現在卻迫切的想離開他的身邊。
我就這樣一直往山下奔去,也並不知道那時小哥盯著我的背影看了很久。如果當時我回頭了,看見了小哥的眼神,說不定我又會改變主意,但是我沒有。其實靠我的裝備估計是真的出不了山的,但現在不是還沒有封山嗎,再走個一日約莫就能到有補給站的地方,於是我便低著頭一直走著。我以為很簡單就能度過這一日,可見我是多麼的天真,事實上隨著在雪地裏待著的時間越長,我眼前的世界顏色就變成了粉紅色,而且越來越模糊,當時我立馬知道我應該是得了雪盲症了,我不禁苦笑心想“我這何苦,不僅沒勸回悶油瓶子,說不定死的比他還要早,甚至更慘。”我心裏氣憤至極,便跌跌撞撞的往山下衝,但要說認倒黴的確喝涼水都塞牙。因為我很快就感覺到身後有什麼東西砸到了我的背,而且不是一個兩個,數量逐漸變多。我不禁回頭看了一下,我艸雪崩了,看過頓時心涼了一半,我看我是真的要命喪於此了。還沒來得及讓我悲哀一會,難以數計的小雪球伴著冷冽的寒風就向我砸來。然後我就感覺自己被厚重的雪球帶著滾下了山坡,我記得那山坡旁可是陡峭的懸崖,落差起碼三十幾米,就這樣掉下去,就算底下有積雪,但凡遇到個硬物,我也得立馬完蛋。對於這樣的結果我挺不能接受,不是說怕死,而是現在還沒準備好,我曾經幻想過我的死亡,那應該是沉靜安然的死亡。至少不是在這樣的心境下就死。但顯然我也阻擋不了自己的滾落,很快我就感受到我騰空而起,周圍全部是散碎的雪球和雪渣。我能看見自己雙手舞動在空中,然後就掉進了雪窩裏,我倒沒感受到有什麼硬物,思維也挺清晰,這讓我感到挺幸運,但逐漸的我便不再如此樂觀,因為斷崖上的落雪很是鬆散而且很厚,我不停的陷進更深的雪裏,鼻子裏的冰渣堵得滿滿的讓我呼吸不過來,我不由得伸出雙手揮舞著,這是人麵對死亡自然地反應,就在我要失望的放下雙手的時候,卻感覺到有人抓住了我的手,這人力量極大,噌的一下就把我從深厚的雪裏拉了出來,等我站住定睛一看,拉我的人並不是別人,正是那悶油瓶子。當時我真的火氣上冒出口便道:“你不是上山了嗎,怎麼在這裏?”還沒等我得到答案,之前站在我眼前的悶油瓶卻應聲倒地。
我萬萬沒想到事情發展成了這樣,我看著躺下的悶油瓶腦子裏有一瞬的空白,稍後便回過神來,這可是天助我也,既然他不放心我,我就有可能成功的勸小哥帶上我去他想去的地方。仔細檢查了小哥的身體,他似乎是從山上直接跳下來的,想也知道是為了救我。那說明他受的衝擊力可不小,莫不是傷了腿吧,這下我可慌了神,小哥神仙一樣的人物不會為了救我就變成殘廢吧,那我可要自責一輩子了,心想若他真是殘廢了,那我就照顧他一輩子,想想還有種釋然甚至開心的心情。我怕小哥是骨折,沒敢隨意的動他,隻能摸了摸他全身的骨頭,除了手腕處有骨折之外,似乎並沒有傷到其他骨頭,那為何小哥會倒下呢,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心想要不然在這裏等上一會,說不定小哥很快就醒了,但是我等了將近3個小時,他都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這回我可真是急了,小哥什麼時候出現過這種狀況,我不得不背起他來往山下走,好在下山的過程還算順利,沒過多久便看幾個到膽大的遊客,遊客們看到我們有傷員,自然幫我一起把小哥送下了山,從山上到山下就算有車,我們也用了將近1天多的時間,可中途小哥並沒有醒過,這讓我很是擔心,難道說是傷了腦袋。剛下山,我就直接把小哥送到了醫院,但醫生並沒有檢查出什麼結果了,還被我大罵了一頓。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實在沒有辦法,我給胖子還有小花打了電話,電話剛打過去的時候他們也挺驚訝,估計是沒想到我會跟小哥在一起。我沒聽胖子在那裏咋咋呼呼的,還是小花靠譜,他說:“吳邪,這恐怕跟小哥的體質有關係,你先回西湖,那裏你有人脈,還有你二叔,什麼問題他都能幫上些什麼。”我覺得也對,小花也是貼心,還給我安排了車子,當天我就準備著把小哥運回西湖。但回到西湖情況也是如此,這裏的醫院同樣沒有檢查出什麼,可小哥就是不醒,而且睡得很是安詳。醫院說悶油瓶呆在那裏也沒什麼用,說不定回家遇到熟悉的環境就會醒了。我心想我們也不想呆在醫院,於是又把小哥挪回了自己的西冷印社。日子一天一天的過,我一天比一天的焦急,期間小花,胖子都來看過,但仍沒有什麼好的建議。
我還以為小哥會一直這樣昏迷下去,但事情在一個月後有了轉機。那天早上我一如往常的起床觀察小哥的現狀,卻看見小哥的眼珠卻動了動,似乎是要醒過來的跡象,我他媽當時真的太興奮了,握住他的手便痛哭了起來,邊哭還邊說:“你丫終於醒了,我還以為你這是要睡一輩子呢,之前就喜歡睡,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睡魔上身了。”剛說完抬頭就看見小哥迷蒙的眼神,似乎想問他在哪裏。我趕忙跟他解釋:“小哥別著急,這裏是我家,當時你救了我之後就沒有意識了,我實在沒有辦法才幾經周折把你搬回了我家,幸好你現在醒了,要不然我還真要照顧你一輩子啊,雖然不是說不願意,但有哪個姑娘看見我家有個這麼個人躺著要照顧,也不會願意嫁給我呀,我可不想孤獨終老。”我臭貧完之後才發現,小哥的表情很嚴肅,並且很是複雜,並不是我能看懂的。我話剛說完,小哥就掀起被子起了床,:“吳邪,我的背包呢?”
我沒想到小哥剛醒就問他的背包,錯愣了一下才下意識的回道:“那時候急著背你下山,那還來得及顧上那個背包啊。”其實我這話是騙他的,我知道小哥沒有家,有什麼對他重要的東西,肯定都是放在他的背包裏的,當時他還昏迷在山下的醫院的時候,我曾經回去過山上,把他的背包帶了回來。現在那背包還在我的櫃子裏放著呢。
小哥一聽這話,立馬要出門。我忙問:“小哥,你這是要做什麼,剛醒怎麼就亂跑。”我立馬攔住他問。
他並沒有理我,隻是一門心思的往外走。我眼看就要攔不住隻得向他坦白:“小哥,別著急,嘿嘿,剛才那話我是騙你的,你的背包我帶回來了。就在我的櫃子裏呢。你現在可別著急啊,剛醒可千萬別再睡過去。”悶油瓶聽了這話似乎放鬆了,轉身就往我櫃子走去。我心說就一個背包,你至於那麼著急嗎,幸虧我當時細心把它帶回來,要不然這會子你哭著想找估計也找不回來了。悶油瓶打開背包後才算徹底鬆了一口氣,似乎裏麵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我忍不住好奇,伸頭往包裏看了一眼,裏麵竟赫然躺著兩個一模一樣的鬼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