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 前世  不是不會,而是不屑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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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鼓的魅力是無窮的,用日進千鬥來形容都不為過,即便是為了雪華城第一的成家所奉的賀禮,一晚,一場天鼓舞,足矣。
    但是卓然出於某個原因,執著地日日演奏,夜夜生舞,將“天鼓”重現風月的消息傳遍整個雪華城,鬧得沸沸揚揚,雪華城一時人滿為患,熱鬧非凡。
    正是因為知道這個原因,鳳姐和胡逸都由著他,即使天鼓的表演已然勾起他塵封的記憶,夢裏時時發出哽咽的呢喃。
    他們必須由著他,因為這是他想做的事……
    這段時間,原本話不多的卓然變得越發沉默,除了例行地詢問琪琪的狀況,每每隻是靠胡逸靜靜地不說話,直到睡著……
    胡逸也是,愛笑的少年臉上的笑消失了,陪著他的哥哥一起沉默,一起瘋狂。
    離成太爺的壽宴日期越發近了,卓然的狀態更是不穩定,像是悲慟中的野獸發狂的前兆,鳳姐不放心地日夜陪著他,胡逸卻抽空回了一趟雪華山。
    “這世上有沒有穿越時空的法術?”他就是為了這個問題回得雪華山。
    本來他可以直接召喚地地問的,存活了上千年甚至上萬年的地精,其知識淵博無人可比。可是不知怎地,這個問題,他下意識地覺得隻有爺爺能回答,所以他回來了。
    “有。”瞳不負所望,難得地沒有捉弄小家夥,誠實地回答。
    胡逸的雙眼立刻發出光亮。
    “那……”
    “我不會。”瞳先一步回答。
    胡逸眼中的光瞬間熄滅,恢複一片慘淡。
    “連爺爺都不會……”那他更不可能了。他和爺爺之間的差距,從源精靈可以看出,似鴻溝般深廣。
    “不是我不會,而是不屑。”
    瞳將驚愕的小家夥抱到懷裏,順著少年恢複銀色的柔軟長發輕輕地撫著:“事實上,你問天地所有修行的人或妖,問天地最純粹最誠實的精靈,他們都會告訴你,這個所謂穿越時空回到過去的法術,不是因為太高深他們學不會,而是它太雞肋他們不屑學。”
    “為什麼?”如果可以回到過去,很多事情或許都能改變,哥哥,也許就不用這麼痛苦。
    “因為存在即有理,即使你改變了曆史,現實也改變不了。時間這條洪流,無論你創造多少曆史的支流,他都將回歸主流。同樣,你若穿越到了未來時空在那裏留下痕跡,現實的你如何掙紮,未來的某一個時刻某一地點那個痕跡都將到臨。存在了的事,就是天道,也改變不了。”
    心疼地將仿佛失了笑顏的孩子牢牢地摟在懷裏,瞳繼續道:“我們改變不了過去,又不願被一個既定的未來束縛,這個穿越時空的法術就被我們所放棄,漸漸遺忘。現在知道這個法術的人已經不多了。”
    “那,那如果隻是看到呢,如果我隻是想看到某個人的過去,這樣行麼?”胡逸不死心地問。
    既然改變不了過去,至少讓他了解哥哥的曾經,而不像現在什麼都不知道般無助。
    “有,但同樣我們不屑會。”
    “為什麼?”
    “因為我們有更好的方法——直接問。若你問不出口,這便是你不能承受的事;若對方不願回答,這便是你不當承受的事。無論哪一種情況,不知道對你和對方都好。”
    “小狐狸,你明白麼?不要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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