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卷 堂前燕故時人 一百零一 當時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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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九驕的幾番溫存,艾醜兒早就覺得奇怪,今有得聶笠點悟,他是通透如此的人物,又怎麼甘心做最糊塗的那個人。
隻是這樣要他以何臉麵麵對薄九驕?
不妨揣著明白裝糊塗,順其自然。
話說莫仟與薄雲天打的酣暢淋漓,一時間也不知道到了那裏,所到之處驚得街上行人抱頭亂竄,生怕傷了自己,隻有一些前來參加比武招親的摸不清自己幾斤幾兩,冒死圍觀。
莫曇頂著一張驚豔的臉,悠哉哉的吃飯,周圍一群男人看的眼珠子恨不能貼在她身上,她大度的聽之任之,隻有莫竹一人知曉,但凡有那個色膽包天的上前進一步舉動,那便是替莫曇殺孽簿上添一個名字。
那老和尚在一旁用完素餐,上手合十,叫了聲阿彌陀佛,僧袍落落,便要離去。
霎時房頂打鬥聲讓所有人的都有了熱鬧看,一會兒房上兩人轉到街上,這樣的激烈,便是莫曇也好奇了,往大街上望去,正是莫仟與薄雲天。
“那是!”莫竹驚訝的喊著,莫仟此時不該在艾醜兒麵前耀武揚威麼?而那白須老頭又是何人,能和莫仟打的不相上下,怕是這武林該挑不出一隻手的數兒了。
他心裏還未盤算完,隻聽旁邊人聲如洪鍾,震耳發聵。
“阿彌陀佛,莫施主手下留情,勿造殺孽。”
卻不知那剛才才被布施的老和尚竟然深藏不漏,一個飛身,跳到戰局之間,任那兩人刀光劍影,難解難分,他兩掌分開化解,推著手腕將兩人推向兩邊,待兩人站定,他已然雙手合十站在中間:“莫施主,薄施主,許久未見,兩位當真老驥伏櫪。”
站定定睛,莫仟薄雲天都認出這人,薄雲天大笑道:“我當是誰,這不是當年被莫仟追著躲上崇崖山的曲陽君子麼!”
莫仟握刀的手都在輕抖:“好你個曲陽,我不去崇崖山去你狗命,你倒有臉下山來了。”
“前塵往事罷了,如今老衲身在沙門,便不是兩位口中之人,也無兩位口中之罪孽。”他站的直直的,依舊擋在兩人之間。
莫曇看著,又憶起今日離姑姑說的,這世上有兩個男人不叫他魔女。
一個是艾天峰,莫仟當時覺得,眼前這人好一副正人君子的嘴臉,一口一個姑娘,想來縱使是魔女妖女修羅女,一副好皮囊,能勾的男人神魂顛倒,便不怕聽不得好話。
還有一個是曲陽君子,叫她的名字莫仟,不似他人苦大深仇,字字繾綣,隻是可憐當日她已經嫁做人婦,便是這時間知曉何為情竇初開紅鸞星動,也不願做辜負人的女子。
興許這就是造化弄人,一個說的好話,一個卻說的是甜言蜜語。放任下去竟然是日篤情深,不能自拔,恨隻恨這人情話也隻說過場,她為了她拋家棄子,他卻隻說一句孽緣,一句對不起還是說給她夫君的,一頭紮進崇崖山,在也不見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