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宴的眼神帶著難以想象的洞察力，能看透她似的。他看著晴綢，晴綢很熟悉這種感覺。
    “你不用猜，不用管，倘若真想知道，就去問艾醜兒。”
    “他知道麼？”
    秋宴轉身又走了：“到了我要的時候，我會告訴他。”
    這次兩個人走的很快，看得出腳下使了輕功。
    晴綢跑的岔了氣也沒追上，最後隻能弓腰在路上休息。
    當晴綢抬眼，這是一條漆黑的街，她喘了一會兒氣，再抬頭，麵前不知何時多出來了幾個陌生男子，一個個獐頭鼠目，長得很寒摻，穿的更是花裏胡哨。
    花五鼠。
    晴綢記得，比武招親第一天，他們五人是想要上台，被艾醜兒一掌掃了下去，五人還想叫囂，艾醜兒又一人賞了一鞭子，他們也就抱傷而逃。
    所謂武林敗類，就是這樣的。
    “來蘇陽這些日子，本想著一睹莫曇的容姿，沒成想莫曇沒看到，倒遇見這麼個尤物。”
    五人慢步圍了上來，晴綢隻能戰戰兢兢的往後退。
    比武招親第一天。
    他們的老五第一個上台，叫囂道：“莫曇美人何在？”
    一臉猥褻後，他將目光投向艾醜兒：“嗬嗬，這個美人當真絕色，莫不是女扮男裝？”
    說著他便伸出了一隻手，往艾醜兒的下巴，艾醜兒眼都沒抬一下，哢吧一聲，扭斷了他的腕骨。
    而晴綢麵前這幾人，其中一個手上還裹著繃帶，手的形狀也是很不正常的，看得出，許是廢了。
    眼見他們逼近，晴綢倒知道，如何狼狽倉皇的逃，是逃不掉的。
    “大膽淫徒，你們可知道我是誰？”
    “你是誰？你不是可憐兮兮的小美人麼？”那人淫笑道。
    五個人不緊不慢，斷臂的那人一個滿懷撲向晴綢，晴綢慌亂的後退兩步。
    細微的風聲劃過。
    嘶……
    血液噴湧。
    晴綢如何不怕，後退的身子一個不穩，坐在帶上。
    自是斷臂的那人滿身鮮血，才到下一半，第二聲，第三聲……第五聲。
    五個人依次倒下，個個被劍劃破喉頭，深入頸脈，流血不止。
    那個人影走過，長街無風，他衣服因為飛快的動作還展在半空。
    五個人淩亂的倒在地上，地上一窪窪鮮血。
    “剛才我聽見有人找你。”
    晴綢心潮難平，卻強壓著：“我這就回去。”
    那人點點頭：“要是腿軟，等著也行，他們一會兒能找來。”
    說完，他就走了。
    “楚西遙！”晴綢大喊。
    可是他已經跳上高樓，沒了蹤影。
    不一會兒，漪畫雷音匆匆趕來，身後還跟著幾個隱約的影子，那都是青白樓的高手。
    “晴姐。”雷音小心扶起她。
    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並無異樣。
    倒是眼前這些屍體……
    晴綢顫音道：“青白樓玄字主周晴綢令，青衛追！拿下楚西遙。”
    那些黑影毫不遲疑，嗖一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遠遠的一座高樓上。
    一個人斜站著：“看不出，你還真憐香惜玉。”
    楚西遙不答話。
    “走吧，再停你就被拿下了。”
    那人話裏帶著戲謔，臉上是深不可測的表情。
    他仰麵，月光下，青希夷的臉難得的不那麼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