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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哎，你可聽說過青陽公子？”
    “青陽公子？”
    “就是幾乎肅清了半個武林，神出鬼沒的青陽公子啊，他可了不得。”
    銀月宮中實在無趣，今日幾人便幾人結伴出門，那些，不過是隨處可見的聽聞。
    白曉卿閉著眼，雙手捧茶，突然聽到杯子碎裂的聲音，與摔在地上的聲音不同，是被人捏碎的。
    “醜兒？怎麼了？”他雙目無神的問。
    “沒事，沒什麼大不了。”那咬碎的牙齒的力道透在字字句句，且不說白曉卿玲瓏心思，就算不通人事的大老粗也能聽出他這是生氣了。
    “嗬嗬，沒什麼大不了的。”蘇病生輕啄一口小酒：“哦，對了對了，當初你怎麼和我打的賭，我能上銀月宮你怎麼招？”
    艾醜兒別過頭當沒聽見，蘇病生隻是勾勾唇，並不得理不饒人。
    隻是，白曉卿“看不見”，也不知道他生什麼氣，隻能小心捧著杯子輕輕抿茶，不做聲。
    “那青陽公子可真是個英俊男兒，聽說他樣貌肖像當年的武林第一美人，正值青年。”
    “哦哦，還聽說他隻乘一頂九重青紗的轎攆，抬轎子的也隻能是妙齡少女。
    “不知如此呀，更甚那些女子個個輕功高絕，很多人偶的一抬頭，看見天上一行青衣踏空而行，正是青陽公子路過。”
    ……
    嘭的一聲，一麵桌子就被拍了個粉碎。
    “嘖嘖，可惜了這梨木，雖不算上好。”
    蘇病生話音一落，麵含驚懼的小二就戰戰兢兢的上前來，手中搓著抹布，利索話也說不出：“客……客官
    ，這……”
    不等小二索要賠償，櫃台上的掌櫃的已經小跑著過來：“無妨無妨，幾位客官，宮主已經通過氣兒了。您幾個的開銷小店不用上賬，你慢用。”
    說完又對傻眼的小二指使道：“你還不趕緊收拾，亂糟糟算什麼樣子。”
    然後又對艾醜兒等人諂媚一笑。
    蘇病生淡淡一笑：“青陽公子？想必柳絮青白樓主都未必這樣轟轟烈烈的驚豔江湖一把。”
    艾醜兒怒目而視。
    白曉卿目不能視，隻是聽見蘇病生的話不禁反問：“這青陽公子與醜兒有何仇怨嗎？”
    “他和青陽公子呀，那可是大仇大怨！”蘇病生煞有介事的說：“恨了一輩子還念念不忘，今生今世還要討債的冤家恨家。”
    後半句滿是笑意，白曉卿也就知道這冤家，必定是艾醜兒的歡喜冤家，隻是不知道那他氣些什麼？
    “明日是青兒生辰。”艾醜兒突然說。
    “你可真是個好爹爹，來時你可是答應要回去給他慶祝十歲生辰的。”蘇病生說。
    “他，這時候有玩的了，說不定忘記了呢。”艾醜兒說，“算了，出來半日了，我們還是回銀月宮上吧，也替溫溪樹想想，他的樂神居要還是不要，一群叛變的門徒，留著也是養虎為患，但倘若統統除去，樂神居也就幾乎殺盡了。”
    艾醜兒牽著白曉卿的手，一邊說一邊走，身後跟著的蘇病生心裏暗搓搓的自言自語：不就是耽誤一次孩子的生辰麼，至於這麼牽三掛四，內疚到的轉移話題麼。
    真真是慈母多敗兒。
    錯了，是慈父，誒好像也有哪裏奇怪。
    蘇病生抓抓頭，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