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忽然響起一聲巨響，好像是門被踹了，煙塵猛然驚醒，追出去的時候，就看見小霸王的背影越來越遠，煙塵伸了手，卻沒有邁開腳步。
    “你不追麼？”
    “你幹嘛不躲？”
    煙塵的意思是，以前他哪怕有一點越軌的舉動，瘋子都是一副要吃人的摸樣，可這次……煙塵認真回憶著。
    那畫麵簡單純粹且真實，煙塵直到現在都感覺，是小霸王站在自己的麵前。
    “喂喂？你還活著吧？”
    瘋子伸出一個手掌在煙塵的眼前晃了晃，沒反應，於是，又晃了晃，果斷被煙塵抓住，“難怪……”
    難怪？
    難怪什麼煙塵最後也沒有說出來，可他看瘋子的眼神讓瘋子很受傷，感覺像是在看國家民族的罪人。
    “反正你也不會真的上我，我出去玩幾天。”慌不則話，瘋子終於體會到了，這話說完，瘋子都有一種幹脆直接割了自己舌頭的衝動。
    好在煙塵這會兒太傷心，也沒有怎麼計較，搖搖手，算是同意了。
    看著瘋子的背影，煙塵眼前閃現出了錯過和溪水兩張臉，某種不知名的原因，讓煙塵覺得，如果他真的和小霸王在一起，一定不要不會讓小霸王變成瘋子這樣。
    一定。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煙塵相信，這是個遊戲，而剛才小霸王也已經得到了足夠多的理由下線，也許這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麵了吧。
    煙塵苦笑了一下。
    有些悲涼總是自己找的，有些痛苦也是自己找的。當然，如果煙塵是那種有了困難就放棄的人，他也就不會出現在這個遊戲裏了。
    當他看著瘋子遠去的背影，一條妙計，在他的腦海裏閃過。
    若是瘋子在這裏，一定會奇怪。煙塵的人物，在原地閃了一下，恍惚不見，虛影得已可以透過煙塵的身體看見對麵的一切，很快，這種虛幻便消失了，隻一眨眼，煙塵還是那樣實實在在在的站著。
    隻臉色上的茫然，讓人看得總有些無措。似乎是被抽去靈魂的木偶一般。
    至於瘋子。
    這一路走來，那叫一個暢通無阻，沒有人阻攔，甚至每一個看見他的人，都是點頭哈腰，外帶微笑，那感覺不像是個被關的人，到像是這個國家的主人。
    當然，瘋子也沒有這麼自戀，隻是在出了大門，再一次看見那片閃亮亮的水晶時，瘋子感到一陣目眩。
    都是有錢啊！
    “哎？我為什麼要說都呢？”瘋子撓了撓頭，這個問題很顯然和他之前的記憶衝突了，所以沒有結論。
    問過了人，小霸王去的方向倒是很明確，瘋子隻是不知道該怎麼跟小霸王說。
    說他和煙塵其實沒有什麼麼？這聽起來都挺假的，雖然他們是真的沒什麼，但是剛才那一番摟摟抱抱，任誰都不會相信，這麼蒼白的解釋吧？
    他為什麼沒推開呢？
    “因為我感覺到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好像很久以前就這樣過……”瘋子一邊走，一邊措辭，恨不得一巴掌扇死自己，這樣的解釋，還不如不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