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擠的街道，人群川流不息，嘈雜聲不斷，每個人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這一刻他們是白灃的生命背景，同樣白灃也是他們的生命背景。
    小霸王每走一步都顫顫巍巍，小心翼翼地跟著瘋子，瘋子在人潮中漫步行走，不時對街邊的商鋪或者地攤感到興趣，上前翻看，俏皮的可愛，每個攤主都願意為瘋子做最詳盡的解釋。
    遊戲是全然仿古的設計，非但街道古樸，商鋪店家行人以及所買賣的物件也是沒有半件沾有現代氣息。
    這種設計讓瘋子分外迷惘，總感覺少了點什麼，可少了什麼他又說不上來。
    “哎，那個，你有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瘋子第N次停留在一個賣梳子的前麵時，小霸王揉啊揉得縮到瘋子身邊，小小聲地問瘋子，兩個眼睛還像賊一樣東瞟西望。
    瘋子正研究著攤主介紹的號稱玉石打磨地梳子，心不在焉地恩了一聲算作回答。
    “哎，反正最不正常的人就是你，還有什麼不正常的。”小霸王站在瘋子身後碎碎念。
    不斷有人向瘋子投來探究的目光，從溪水家裏拿出的服飾，不論是料子繡工還是剪裁都是極品，再加上瘋子本身就吸引人的長相，更有甚者屁顛兒屁顛兒的跑到小霸王麵前，詢問這是誰家的公子，有沒有許配人家。把小霸王氣得完全忘記出門時，我是你爹囑咐他一定要問問瘋子是不是想起什麼的事情。
    “難道我就長得不玉樹臨風，瀟灑偉岸了嗎！我長得像管家嗎？！我長得像管家嗎！？”
    小霸王在心裏念叨地話一時氣急，吼了出來，旁邊一個八九歲的女孩子，看了看小霸王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哭著還念叨著，“像，嗚嗚，像……”
    這下小霸王傻了眼，上到八十歲下到八歲，隻要是女的，哭了小霸王就沒轍。
    “小妹妹，別哭了，來，這個送給你。”
    瘋子手裏的冰糖葫蘆被小女孩拿在了手上，小女孩立刻破涕為笑，蹦蹦跳跳地走了。
    “你哪兒來的錢買冰糖葫蘆的？”雖然瘋子幫小霸王解了圍，但是小霸王隻想知道是不是溪水偷偷給瘋子錢了，而沒有給他。
    這不公平。
    “先生，這個錢，您付一下。”拄著插滿冰糖葫蘆的大棍子，男人笑得很是淳樸，可他伸向小霸王的手，讓小霸王怎麼看他的臉都覺得奸詐。
    咬牙切齒地摸出從人魚國逃跑時順了準備留作紀念的銅板，小霸王三步並作兩步追上已經走遠的瘋子，說什麼也得看住了瘋子，別在買什麼了，他沒錢！
    “爺爺為什麼要我們出來找工作呢？”瘋子終於停止了對街道上一切事物的好奇，轉而開始研究我是你爹的問題。
    瘋子的記憶裏，他和小霸王被我是你爺帶到了一個高大宅院，沒說幾句就被爺爺帶去說是傳授技能，可他完全都沒有學到任何東西就被推了出來。
    理由是，讓他找工作。
    小霸王的記憶和瘋子的重疊，卻多出一段，當我是你爹推他們出來找工作的時候，瘋子忽然變得很消沉，那種絕望讓小霸王甚至都不能呼吸，可隻一瞬便好了，什麼也沒有。
    我是你爹和小霸王探討之後，便決定由小霸王來查清楚這件事情。這才出現了，之前這一幕。
    很顯然，小霸王這個偵探做的很不好。
    “可能，也許，大概，他是覺得我們倆沒有錢吧，怕我們付不起學費，所以讓我們找工作，對，一定是這樣。”鑒於瘋子似乎是不知道這中間的事情，小霸王決定還是隨便胡謅的好，反正因為那個讓他恐懼的女人，他也說了不少謊話了，不在乎多一點少一點，隻要別影響他的任務就可以了。
    “我們沒錢麼？”瘋子對金錢的概念很是模糊，那個提示他的聲音也沒有說尋找師傅需要花錢，所以他隻好問小霸王。
    小霸王想了想，算了算他包裹裏的寶石，然後鄭重地點了點頭，“我們沒錢，不過我有寶石。”
    “有人找的開麼？”
    “大概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