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暮瞪著獨孤恩，大約幾秒鍾後，他就發現他的瞪視是無用的。他努力控製自己不要出手揍某人的臉，最終百裏暮深呼吸一次，低聲道：“停車！”
    “似乎是生氣了，不知是誰要說要去百裏集團的，如果一下車，那件事情就得考慮一下了。”獨孤恩顯然非常有經驗，掌控一個人最重要的是短板理論。
    百裏暮確定獨孤恩是個人渣，威脅自己的事發生得不多，而他幾乎都不當一回事。獨孤恩是成功地商人，他喜歡看到利益傾向於自己的一方。
    “那待會去我那吧，反正你回去，麵對房間的烏煙瘴氣，我是怕你被汙染了。”獨孤恩有顯露出一幅溫柔模樣。
    “你有時候真不是人。”這是百裏暮的想法，也一低頭就說出口了。
    “哈哈，雖然你的理解有誤，但是你能開始思考這方麵的問題，我是很高興的，少爺。”獨孤恩眼睛帶笑，這笑是真的，就如同魚兒在水裏遊啊遊，泛起的漣漪一般。
    獨孤恩拐了一個晚，車朝自己的別墅開去。
    這一路上，百裏暮都懶得開車，他做起身體，眼睛看著遠方的遠方，遠方的雲低低的，陰雨天氣嗎？卻風不大。他用手摸摸自己的牙，怎樣才能有那樣地能力呢。
    “我也給你換血過，你才活下來。”突然獨孤恩這樣說。
    “什麼？”百裏暮剛一開始不理解，但幾秒鍾後他的眼睛的瞳孔收縮了一陣子。我也給你換血過……這個我是獨孤恩？換句話說：獨孤恩也是吸血鬼嗎？
    ”放心，我對你的血免疫，所以你不用擔心你的血會毒死我。”一個自嘲譏諷的聲音浮出。
    不過，百裏暮隻想確定一件事，那就是——是不是夏侯佑有救了。
    “獨孤恩。”
    “恩？”小兔子是不是要上鉤了呢？獨孤恩鉤鉤嘴角，等待。
    “我請求你，救夏侯佑。”百裏暮想：如果可以救那個人，哪怕獻出自己的命也是一場相還吧。
    “你喜歡他？”
    “不是。”救人是救人。
    獨孤恩聽到了不是兩字，不知為什麼，他的心輕鬆了不少，什麼時候，上官顏的愛恨變成他心裏的一塊石頭了呢。
    “假如我不想救他呢？”獨孤恩反問道，吸血鬼不是救人的，特別像他這種吸血鬼，幾乎與常人無異，溫度心跳，他還不到一百歲，百年後才能成長進化，當然百年後也可以選擇死去。
    吸血鬼是可以選擇的，死就是永遠的自我毀滅，活著就是永遠的寂寞。
    “……”
    百裏暮無一言語。
    是的，他無獨孤恩的把柄。
    眼前的風景迅速消逝。
    “你救回他，我會什麼事都聽你的，也不會對獨孤離說起我們的關係，我可以一輩子做你的情人。”他在賭，賭這個男人還在有點在乎上官顏的。
    如果不在乎，阿雲一定不會那麼容易掙脫魔爪，如果不在乎應該不會大清早就找來吧。還有之前的那句少爺，獨孤恩叫出口，是不是就意味著記得。
    記憶，是自我的一部分，拿著著糾纏的禍端賭一把，可以不可以賭活一個人呢。
    “怎麼可以這麼低三下四的哀求呢，上官顏，抬起你高貴的頭吧，我告訴你事實，夏侯佑死了，他無法活著了。”給人希望看著希望毀滅，這是獨孤恩的獨有的愛好。
    人大概都是自私地吧，為什麼要那麼慷慨呢，如果獨孤恩去就夏侯佑的話，他就活不到一百歲，雖然對年歲不在乎，可是，長一點的時間是好是壞他現在還不清楚。
    如果換成離或者上官顏，自己會救吧。
    “算你狠毒。”百裏暮氣地心髒都差點停了，好，凡是總有辦法的。
    他眼神黯淡下來，他聽到身體的骨頭咯咯作響，如果不讓他好過，某人也不會好過。
    “嘿嘿，就算我什麼都做，你是我的籠中腦，是我的玩具，別想著反抗我，我決定不讓你自由了，你的自由時間到，乖乖地待在我的身邊吧，恩，但是，我還是會滿足的願望的，百裏集團，算我送給少爺的第一個玩具了。”
    這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擺在麵前，像糕點一樣，自己就像糕點一樣，供人享受。百裏暮開了後窗，風吹吧，吹吧，吹得天昏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