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少辰冷著一張臉。
    滎暉輕輕地抱著他，並沒有很用力。少辰掙紮的時候胳膊碰到了他的心口處，那股難言的疼痛再次襲來。但他已經習慣了，早就習慣了。他抓住少辰的手，開始緊緊地抱住他，說：“別動。”
    少辰似乎感覺到了他的異樣，停止了掙紮，問：“幹什麼？”
    滎暉把手伸向了少辰的小腹，摸到了那溫暖的來源，說：“我今天過得並不好。”
    少辰愣了愣。
    “但比剛開始的時候好多了。因為你現在留在了我身邊，我知道痛苦的時候可以這樣抱著你，對嗎？”滎暉曖昧地在少辰的耳邊吹了一口氣。
    “溫柔的話對我沒有作用。”少辰稍微緩和了一下表情，但依然冷淡，“你知道狐狸是一個怎樣的種族嗎？謊言是我的本能，欺騙是我的武器。你沒有必要對著我說甜言蜜語，你隻需要告訴我事情的本質。”
    “我以為狐狸是一個浪漫的種族。”滎暉仍緊緊抱著少辰，就像是想把他揉進自己的骨肉裏，“你可以欺騙我，也可以對我撒謊。為什麼你願意把你的本能和武器用在別人身上，偏偏對我這樣冷淡？”
    少辰冷哼一聲，沒有掙紮，任由滎暉將他抱得發麻發痛，說：“因為沒有必要。”
    滎暉慢慢鬆開了手，解開了少辰的腰帶，說：“但是我喜歡被騙。這世上有很多人都恨我，但因為懼怕，他們不得不對我屈服，隱藏住自己的恨意。人性真的很複雜，但我很喜歡。”
    “你這樣活著不累嗎？”少辰抓住了那隻想要伸進他胸膛的大手。
    “人活著的樂趣不就是在其中嗎？”滎暉俯下頭，咬住了少辰的耳朵，“我聽說，動物的耳朵很敏感。”
    少辰的力氣終是抵擋不住滎暉，那隻粗糙的大手開始肆虐他細嫩的肌膚，不給他留一點餘地。柔軟的舌尖細細描繪著他的耳廓，像是在品嚐美味。少辰的呼吸混亂了起來，他的掙紮更像是邀請。
    少辰一瞬間開始恍惚了。
    他很少這樣處於被動的狀態，可能是因為他才從鬼門關回來不久，在這方麵有些生疏。自從他享受過歡愛的樂趣之後，便在這方麵頗有造詣。可能是因為狐族的本性，亦可能是因為內心的寂寞。他從來不會忍耐，他和黐閻，和霍摩，都是這樣開始的。隻有對著義澤他會小心翼翼，不敢逾越。可是現在，他竟然對著一個陌生人忍耐著。簡直就是他生命中的奇聞。
    滎暉發現少辰不再抵抗，便轉身將他壓倒在床上。他看著這個白玉般的少年，表情冷淡，衣衫淩亂，實在是引人遐想。其實，最吸引他的還不是這些表麵的東西。他想要的是那個靈魂，那個被聖珠最純淨的精華治愈的靈魂。那個注定和他糾纏不休的靈魂。
    他有些情不自禁，呢喃出了那個壓在心底的名字：“小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