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樸玉,收徒弟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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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樸玉一樣想要表演的民樂係學生還有三個人,兩個是學二胡的男生,一個是學古琴的女生。今天遇到謝江月隻能看他們倒黴了。也不知道他們能否有誰能夠通過。
    那兩個學二胡的男生看來是一對好朋友,一起坐下來彈起了《良宵》,謝老把眼睛閉了起來,一副仔細聆聽的樣子。曲聲婉轉流暢,把友人歡敘守歲、共度良宵的愉悅心情給展現了出來,看來是從小就開始學二胡的,而且兩個人也很有默契,樸玉很喜歡他們的曲子,隻不過還沒到第三個轉音,謝老就讓他們停下來了。“你們倆還真有默契啊,連錯誤都出在同一個地方,你們老師是怎麼教你們的,這不是誤人子弟嗎。不通過,下一個。”說完之後謝老就又閉上了眼睛。要知道,那麼一點點瑕疵,在謝老的眼裏,是絕對不允許的。但是他們兩人看起來,還是有很大的可塑性的,謝老這樣想著。但還是想要聽聽下一個人的演奏,三批人,貨比三家,才能挑出最好的!
    “憑什麼啊?就因為出了一點點錯誤?那也不能讓我們停下來啊,你算什麼?”兩人明顯不開心了,對方不僅批評了自己,連自己老師都一起被批評,對於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哪受的了。“我?”謝老依舊閉著眼睛。一旁的女子略顯驚訝開口道:“你們連聞名的謝老都不認識?”
    “太過毛躁,是不適合學古樂的,你們走吧,本以為你們有點天分,可以好好調教調教,哎。”謝老歎息著說道。雖然他們出了一點小錯誤,但是從他們倆的默契來看,調教個幾年,還是很有前途的,隻不過,謝老最討厭毛躁之人,他們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失去了一個莫大的人生機緣。
    等那兩個學二胡的學生走了之後,樸玉身旁的女生大方的問“咱們倆誰先來?”
    “我沒有帶琴,還是你先把。”樸玉笑著退讓。旁邊的女生也就沒有退讓,回了樸玉一個素雅的笑,就坐了下來,彈起了琴,也是一首《良宵》,不過本是二胡的曲子,女生卻用古琴完美的詮釋了,曲風活潑,喜慶,富有靈性。看來謝老是很滿意的,一直聽到了最後。直到曲終,謝老才睜開了眼睛。“女娃娃,不簡單呀。”謝老誇獎著。
    那女生看來是個懂禮數的人“謝謝您老誇獎。”
    謝老有些滿意的說:“資質不錯,手指也合適,不錯不錯。做我的徒弟,還是勉強可以的。女娃娃,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謝過謝老,您叫我阿阮就行,之前經常在電視上看您的演出,您一直是我最崇拜的人。”叫阿阮的女子輕輕一笑,不靦腆,也不豪放,極具古時女子端莊大方的氣質,這是很適合學古琴的苗子。不僅謝老有這樣的感受,樸玉身旁的墨起也這樣覺著。隻不過墨起看到的更多一點,從這個女子眉目間的刻意隱藏的驕傲來看,是個自命清高的人,時刻嚴格約束自己,為的是要比身旁的人都強,來換來自身的優越感,這樣的女子在琴術的造詣上會不低,但是,如果他改不掉原來的性子,很難在曲子的心境有所造詣,當琴術高度和心境的高度有了差距之後,他所展現出來的弊端也就會越來越多。
    “陪我去我家吧,去給你挑一把琴。”說著,謝老就起身了,準備和那個叫阿阮的女子一同離開的樣子。
    墨起有些不悅了“您不打算聽聽他的演奏嗎?”
    “他連自己的琴具都不帶上,演奏什麼?”謝老感受到了墨起的氣場,見過大場麵的人,自然有應對的方式,隻是,他覺著眼前的少年不一般。
    “誰說他沒帶琴具的。”說著,墨起從身後,拿出一把琴來,正是他送給樸玉的“流月”。
    阿阮和謝老都被墨起手中的琴吸引住了,他們仔細的打量著琴身,仿佛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並沒有想墨起是怎麼樣變出來這把琴的,他們在意的隻是琴的本身。還好在場的人並不多,也沒有人注意墨起。但是樸玉卻是很好奇,他們出來的時候可是沒有帶琴。
    “好琴啊,好琴。”謝老看著“流月”,仿佛要留下口水來一樣。剛收了一個根骨極佳的徒弟,又見到了此生見到的最好的七玄琴,謝老覺著自己今天不枉此行。
    “聽他彈琴倒是可以,若他彈的不如我這個新收的弟子,那麼今天,這把琴,就是我的了。”謝老明顯的是想要連這把琴搶來送給他新收的弟子。為了不顯得自己欺負別人,又補充到“當然,若他勝得過我這個徒兒,那麼,我老謝,就一並把他收為徒弟,並給與我最細致的教導。你說,這樣可以嗎,如果你們不願意的話,那就算了。我和我的小徒弟,就要回家了。”謝江月現在的脾氣是出了明的怪,但他在古樂的造詣上,卻是當世無人能比的。很明顯,不管樸玉今天是贏是輸,受益的都是這個謝江月。
    “好,我們答應。”墨起答應的那一刻,阿阮的眼光裏有些難以看出的意味一閃而過。墨起笑著想“想要吞掉流月?你以為你新收的徒弟能比的過我的玉兒?”
    樸玉是不想答應的,因為他討厭別人對他的“流月”有任何的想法。所以,便對謝江月,留下了很不好的映像。謝江月,又坐回了原來的椅子上,閉上了眼睛。
    樸玉抱著流月,坐下,並以最標準的坐姿彈起了浮生念,因為樸玉就隻會這一首曲子。從第一個音起,謝老就就被這把琴所發出的聲音所震驚了。曲子剛開始沒多久,謝江月就突然睜開了眼睛,充滿震驚的看著樸玉。時而舒緩如流泉,時而清脆如珠落玉盤,時而低回如呢喃細語。仿佛在講述著愛的琴聲,在這個屋子裏來回飄蕩,洗淨了謝老和阿阮的心。
    屋子外的學生也被這琴聲吸引的停下了腳步,鳥兒無聲的朝著這間房子裏飛來,生怕影響到這首曲子的演奏。
    謝老驚呆了,他自認為自己在古樂的造詣和天賦上無人能比,而眼前的少年,卻已經超過了自己的認知。而且這首曲子,他從未聽過。阿阮,也被這樂曲驚呆了,原來想要這把琴的欲望,也漸漸消弭了。
    曲子越到最後,謝老越沉在其中,無法自拔,眼睛也漸漸的狂熱了起來。好像要把樸玉狠狠抱在胸中一樣,他找了這麼多年的徒弟,今天一下見到了兩個資質極佳的。怎麼能不高興,而且樸玉的資質很明顯的超出阿阮。若是能收下他當徒弟,就算現在死了也一定會笑的從土裏爬出來吧?
    曲罷,謝老沉浸在原先的曲子裏,直到樸玉問道“我的琴,不用給你吧?”謝老高興的跳起來,一點長輩的樣子都沒有“不用,太不用了。”
    當謝老穩住情緒之後,又問“小娃娃,不,不,徒弟,你願不願意給老師我彈首《良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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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夜:接下來會怎麼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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