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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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向南呢?其實對於繆杉來說,他對這個世界並不了解,想哪出發都是一樣的,隻是不願坐著幹等。越過湖前的樹林,他又回到了那個小巷,繆杉在這駐足觀看了一會兒,並不是他對這有多少留戀,而是他想再看看這兒有沒有關於這個身體事情的線索。
可這兒除了乞丐和破磚幾乎什麼都沒有,他正準備離去的時候,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腳,是一個和他同齡的男孩兒。
“小撿,你要去哪兒?”男孩的衣服比他還破爛,手更是髒的像黑炭,卻有著一張比較清秀的臉。小撿?這具身體的名字?他看著這個髒兮兮的小孩兒,卻沒有趴開他的手。這是因為,不管他表現的多麼冷靜淡漠,他內心卻是溫柔的,絕對不忍心傷害一個才五歲的孩子。
繆杉微笑著靠近他,並把原來趴在地上的男孩扶起,問:“你是?”
男孩看著繆杉的笑臉有點兒吃驚,什麼時候小撿的笑容變得這麼好看了呢?正盯著犯花癡,聽到繆杉的問話,呆了一會兒,突然激動起來:“小撿,你在說什麼?我是丟丟啊!”
丟丟?這麼奇怪的名字,繆杉想,卻沒說出來。他再次靠近男孩兒,笑著說:“丟丟。”
丟丟被他這麼溫柔的叫著名字,不知為何有點害羞。他紅著臉問“小撿,為什麼你越變越好看了呢?”
繆杉聽著丟丟的話,有點驚訝,他摸上塗了泥巴的臉,感覺到泥渣後才放心下來,想到丟丟的問題,又有點好笑。“嗬嗬,丟丟也越來越好看了~”帶著點調笑的語氣,又把丟丟羞紅了臉。
丟丟看了他好久,似乎愣了一下,又馬上反應過來,他急忙拉住繆杉的手,帶了點哭音說“爺爺生病了,很嚴重很嚴重!可能快要死了,他想見你。”
繆杉想,丟丟和爺爺應該都是這個身體熟知的人吧,去看看也未嚐不好,說不定能找到線索呢。於是他應了下來。
丟丟拉著他跑到了一個破廟,佛像下的草堆裏睡著一個衣衫襤褸的老人。
繆杉來到破廟內,先是四處打量了一會兒,然後便把目光轉向老人。丟丟衝了上去,抓住老人的手,哭泣了一會兒,然後極其小心翼翼的晃動著老人的手,輕聲說“爺爺、爺爺,醒醒,我把小撿帶回來了。”,老人感覺到聲音,漸漸的睜開眼睛。
“丟丟,小撿在哪兒,你把他叫過來”老人說話聲音非常細小,可能沒有多少時間了。聽到爺爺的話,丟丟連忙叫小撿過來:“小撿、小撿,快點過來啊!”
繆杉還在奇怪,為什麼他看見老人就非常想哭,想到老人馬上要死了,就非常難過,這應該是這具身體的感情吧。聽了丟丟的話,他連忙走了過去,蹲在老人身邊。
老人看了他,欣慰的笑了:“小撿,轉眼間你也這麼大了。想起當初抱著你的時候,你才這麼一點,嗬嗬。咳嗯、咳嗯!”老人像是想到什麼美好的畫麵,一個勁的樂嗬嗬的笑,轉眼卻變成激烈的咳嗽。
繆杉看了急忙的給老人拍背,撫摸著肺部順氣:“爺爺,不急,慢慢說”
“不,沒時間了,我的時間不多了”老人說。
“爺爺還有很多的時間,別亂說!”
“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隻是在我死之前,我想告訴你,你的身世”老人抬頭望著房頂,好像是在回憶著什麼。
繆杉並未接話,靜靜的等著老人說。
“其實,你並非我的孫子,而是我撿來的,所以我給你取名為,小撿。咳嗯、咳嗯!”老人的話有氣無力,還伴隨著一陣激咳。
丟丟哭的越來越大聲“爺爺、你別說了,嗚嗚。。。”
爺爺摸摸丟丟的頭,繼續接著道:“我撿到你的時候,你身上也隻有一塊刻著“簡”的玉佩。”老人說著,邊把玉佩遞給他。
繆杉接過玉佩,,沉思了會兒,被丟丟的哭喊聲驚住。
男孩扶著的老人吐了一口鮮血,勉強著道:“我死後、咳咳、丟丟、、就拜托你了、、、”
繆杉感到一縷酸辛,堅定的點了點頭。
老人滿意的笑了,緩緩的閉上了眼。“爺爺!~”丟丟終於受不了刺激,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