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丞相, 你注定是朕的皇後 第六十八章 幽重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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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小哥哥呢?”
一行幾人剛剛用完午膳,說好了要去水神山後山的村子去看看村民的情況,這會兒準備上馬車了夏侯凜冽卻沒了身影。
“他還能獨自的跑回皇城不成?”站在夏侯銀子身邊的孔奚熙呲弄著他。
“絕情呢?”沒搭理孔奚熙,夏侯銀子的眼睛是左飄右飄,笑意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斂去的非常之快。
“他們倆個剛剛一同出去了。”古竺竺站在他們身後說了話。
夏侯銀子一聽這話,立即的握緊雙拳,整個人就不對勁了,不顧身邊人的叫喊,邁著冷硬的在院子裏直轉悠思忖:好啊夏侯凜冽!不久前還在跟他親親我我,這會兒竟然跟絕情單獨的出去了,真當他這個夫君是擺設嗎?看他這次怎麼教訓他,讓他知道什麼叫以夫為天!
帶著極度的怒氣與怨氣,夏侯凜冽卻隻能在院子裏呆著,他又不知道他們到底去哪裏了,所以,幹巴巴的隻能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掐著腰繃著臉瞅著敞開的大門。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夏侯凜冽與絕情前後的跨過門檻走了進來,他們說說笑笑的一幕,狠狠的刺痛了夏侯銀子的雙眼。
夏侯凜冽何嚐這麼對他笑過?答案是從來沒有過,他麵對他的時候,從來都是擺著一張臉,像是別人欠了他幾十萬銀兩似的,重要的不是這些,重要的是他哪裏比絕情差嗎?
“坐在這裏做什麼?不是要去看看村民的情況,怎麼還沒走?”走到夏侯銀子身邊的夏侯凜冽,在麵對他的那一刻,立即的把剛剛帶笑的麵龐斂去,變得一本正經。
夏侯銀子當然注意到這一點了,他要氣炸了,真的要氣炸了,這是什麼意思?故意的排斥他嗎?
“不去!累了!”氣哼哼的站起身來,夏侯銀子瞥了一眼站在夏侯凜冽身邊,莫名的跟他很相陪的絕情,選擇了冷落他然後走掉。
雖然知道夏侯銀子的脾氣不小,但衝著他發脾氣還真是難得一見,想著,夏侯凜冽瞅著院子裏的其他人,像是在詢問:他怎麼了?
所有人統一的對他搖頭,表示不知道。
“我去看看吧,他一定是誤會了什麼?”看著夏侯凜冽,絕情的眼神似要擠出水一般的溫柔。
夏侯凜冽聽著他溫和的聲,瞅著他溫柔的麵,再想象夏侯銀子一口一個‘爺爺爺’的張狂叫法,不覺的黑臉:“不用,讓他一個人待會自己便會回來了。”
“別,我不想他誤會我們倆個有什麼。”說著絕情轉身離去。
咚咚咚--
站在門前,絕情輕輕的一下下的敲著木門。
“有屁就放!”房間裏傳來夏侯銀子粗俗的話語。
絕情沒有在意夏侯銀子的話,依舊好脾氣的開口:“夏侯公子我想你有些誤會了,可否讓在下進去解釋。”
“有什麼好解釋的?聽你說話就頭疼,該哪去哪去!”不耐煩的噪聲再次的從房間傳出。
“既然公子不願聽在下解釋,在下也不便多說什麼,但是,還請公子幫在下勸一勸凜冽,讓他與在下一起去冰焰兩重山去取幽重草,這樣可以幫他複原內內,同樣他那白了一小截的發絲也可以複原。”
“那幽重草真的可以讓他的頭發變回來嗎?”突然的夏侯銀子開了木門,兩眼發光的瞅著絕情。
晚間,月上高頭。
夏侯銀子笑不嘻嘻的來到夏侯凜冽的房間,當然,他還是沒點禮節的直接推門走進去,敲門這一說話,對他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譚。
“怎麼?皇帝不生氣了?”夏侯凜冽瞥著他,不驚訝他的到來,語氣裏滿是諷刺。
夏侯銀子聽他陰陽怪氣的語調,望著他微微鼓起的小腮幫,心裏莫名的樂嗬嗬的:“嘿嘿,小哥哥你這話說的,朕哪裏舍得與你生氣。”
說話的同時,某人的兩隻賊手倏然的把夏侯凜冽拉近了自己的懷裏,吮吸著源自他身上傾散出的芳香,低頭不顧別人到底喜不喜歡‘吧唧’的在他臉上,贈送一個吻。
“最好別招惹我。”夏侯凜冽在他的懷裏,掙脫了好一會才見效果。
“凜兒跟我去冰焰山吧。”看著跟他拉開距離的夏侯凜冽,這才是夏侯銀子主動找他的真正目的。
“你聽絕情說了什麼?”轉頭夏侯凜冽眼中鑲滿了驚訝。
褪去無賴,對望著夏侯凜冽的他,眼中滿是深情,抬臂右手扶著被束起的白絲,心仍然微顫著:“什麼都聽他說了,你的頭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很愧疚,所以我希望親自陪你取到‘幽重草’。”
“那也不需要你。”夏侯凜冽趕忙拒絕道。
“除了我誰都不可以去。”夏侯銀子同樣用強硬的語氣回答他。
夏侯凜冽見他執意要去,脾氣一上來,他也不甘示弱:“那你應該冰山與焰山不僅地勢險要,而且兩重煎藥你的身體根本吃不消!”
“你是不是已經忘了,身體吃不消的是你,我體內的毒現在被六成內力壓製住了。”
注視著他堅決的神情,夏侯凜冽在心裏微微的歎息著,他知道,他就是這樣,一旦決定下來的事情,從來不會做任何的改變,更加不會退讓絲毫。
“隨便你怎麼樣,但,我還是希望你活著見到父親與幹爹,不然我會被殺了吧。”說道最後一句話,夏侯凜冽的情緒很明顯的黯然了下去。
那種脆弱的黯然,戳痛了夏侯銀子的心,他猛地把他攬進自己的懷裏,緊緊的在緊緊的擁住他的身體,把頭深埋在他頸間。
他一直認為夏侯凜冽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笨的笨蛋,六伯伯怎麼會因為他的死殺了他呢?他一直這麼疼愛他,隻有他認為自己父親對他不冷不熱,視他如螻蟻。
“毒解不了我的死是注定的,不過呢,你一定要幫我好好照顧父皇、母後、六伯伯與二伯伯他們,當然還有你自己。”
窩在他的頸間,夏侯銀子的聲音很輕很輕,但是敲擊在夏侯凜冽的心中卻很重很重,像這種酷似遺言的話,這麼多年,第一次從夏侯銀子的口中說出。
霎那間沉靜的房間,獨留下兩道黑色貼合的影子擁在一起,卻誰也不知道他們彼此在想些什麼。
倒是門外,一個躲在門框邊,穿著緊身黑衣的男人看到房內緊貼在一起的二人,雙拳緊握,犀利的眸光滿含恨意,如寒劍般的閃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