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驪醒的很快，倒是太快了。這樣不好。
    麵對真相，鳳驪都覺得自己真是無情。想想吧，你到底愛的是誰。
    “驪兒，你到底是要放棄我？我才是你日思夜想的人。”
    聞殳捏著鳳驪的下巴。他一直呆在這裏，自從他昏迷。
    他都不敢想，會有一個東西能變成自己的樣子，揣測自己的心裏，然後偽裝成自己並滴水不漏。
    聞殳很委屈，也很不屑。終究是妖物，沒人會姑息他。
    “聞，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和他都發生了什麼。你讓我如何脫離？”
    聞殳不語，覺得鳳驪這不過是拖延之詞。
    “那時候所有人都說你死了，我為此數度昏迷。就在此時他的出現就像救贖也像奇跡。
    是啊，老天終究待我不薄，讓你回來了。我真的是用最虔誠的心態來愛你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想用生命換回的人。
    所以我真的傾盡了一切。我現在都沒有回旋的餘地。
    你讓我因為他是妖怪就傷害他？我做不到。”
    鳳驪別過頭，想了會。又拽住聞殳的領子。
    “可是，可是這並不意味著我不愛你了。那個人在我最恐懼最難挨的時光給了我慰藉。我不可能拋棄他。
    可是我知道我該愛你，我離不開你。我喜歡的聞殳，沉靜卻傲慢，目空一切能力超凡。我知道我要的就是你。”
    “那你還。。。。。。”
    聞殳都被他搞糊塗了。甚至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他還愛他。
    “聞。。。。。。”
    鳳驪慢慢靠近聞殳，然後一點點湊近。眼看雙唇就要緊貼。
    “你做什麼？你是認為這樣能討我歡心還是能贖罪？我要的不過是你的人，你的心。如果你非要在心裏多放那麼一個人，我隻好離開。”
    “聞殳，給我點時間讓我適應。畢竟，我實在做不到就這麼五千年古拋棄一個與我日日同歡的人。不管他是人是妖。”
    “！”
    是啊，是啊！日日同歡？日日同歡！他代替自己在這裏這麼久，所以怎麼可能沒代替過自己和鳳驪交好！
    聞殳簡直快瘋了。像是困獸無處宣泄憤怒。鳳驪伸手觸碰他，卻被聞殳反手一巴掌。
    “！”
    鳳驪驚呆了。聞殳卻是想都沒想過要道歉。
    “你怎麼可以呢？你怎麼可以！你明知道他是假的對不對。他不是我你居然就答應了他的齷齪要求。你不應該反抗的嗎？
    對啊，你為什麼沒有將他趕走？！一開始就舍不得了嗎？”
    聞殳覺得自己很可能被活生生氣死。大步流星離開。
    鳳驪捂著發脹的麵龐，癡癡的想。
    其實那時候，碧火就是唯一的寄托。不相信他，還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