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不多見，所以就這麼決定了。
    鳳驪一個人可憐兮兮的在營帳裏上藥療傷，聞殳則去外麵穩定軍心。想著幾個時辰前的經曆，饒是聞殳這般嚴肅克製的人也禁不住紅了臉。
    由於是在外麵，聞殳更是羞澀難當，連脖梗都紅了些許。
    剛剛的鳳驪。。。。。。怎麼就那麼有英雄氣概呢？
    幾天前兩人終於離開了那個煙柳巷，是非之地。這讓聞殳鬆了口氣。但是聽到鳳驪說會常回去探望的時候臉色又不由得沉了沉。
    行軍路上多坎途，一路風塵伴酒，也就這麼到了。聞殳也沒來得及去追究鳳驪的話是真是假，就被鳳驪迷迷糊糊的帶進了營帳。
    不管是誰，總是對會說本土語言的人寬容相待的。就像是他鄉遇故知，尤是戰亂異國，更是不作他想的視如己出。
    在這一點上鳳驪完全是利用他們久離故土的情懷，不然，想必是不會這麼容易得手的。
    隻要你足夠的小心，在這些粗獷的外藩人麵前，你就是女的，也不會被發現。
    其實鳳驪在想，我要是個女的，就不會這麼多麻煩了。我將不是皇帝，也將不用戰場殺敵。
    隻是和他們相處了幾天，本來刺探的用心也不知何時磨光了。這些平襄人，說到底都是百姓，作為一個男人，誰不希望國興而家旺。
    可是沒有國，家又何談？總是這麼兩相為難的境地，他們之中也不乏倦怠的，覺得這樣負隅頑抗是不對的。可是不這樣做，又真的沒辦法。
    鳳驪漸漸的了解到每個人的本心其實都是差不多的。這些豪放的漢子也確實不該死在戰場上，這很可惜。他們是這麼的善良，甚至不會為了自己的喜好去殺害生靈吃肉。
    這樣的他們，被叫去殺人，是不是對他們太過殘忍了呢？鳳驪邊笑，邊惋惜。
    他與聞殳說過此事，聞殳也是和他們一起打交道的，知道這些漢子的為人，他們很好，隻是不該是敵人。
    但是在聞殳心裏，終究是沒有什麼該與不該，他隻明白能與不能，做與不做。這是軍人的天性，服從直白不懷疑。
    鳳驪因為這件事跟聞殳生了頓悶氣，本來還試圖改變聞殳的觀念，可是最後發現這個人不是一般的固執。所以很多計劃鳳驪都沒跟聞殳說，知道開戰的那天。
    鳳驪一個人去行動，聞殳沒見他人覺得奇怪就去找他。別人都去打仗，軍營裏很空蕩。不知為何帶兵的首領會不在，聞殳沒有經驗，以為這是習俗。
    然後聞殳就在一個帳後發現了染血的鳳驪。
    “你這是怎麼了？”
    “嘿嘿，想要做成什麼總要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