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這就是他對他的回答了。根本無須多問，這就是結果，也是最好的下場了。
    此刻的鳳驪明白，自己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打動聞殳的了，認清了現實，更應該冷靜的規劃自己將來的日子了。
    沒有人是一直為了愛情活著的，他鳳驪就更不能了。甚至也沒有那個權力。
    聞殳這次是意識到了什麼，覺得自己明明說的是道歉的話，但是卻覺得這樣說更成為了一個錯誤。嚴重影響了鳳驪的心情。
    可是從那以後鳳驪對聞殳的態度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樣子。聞殳不知道這是怎麼了，究竟是怎麼回事。男人不比女人心思細，也沒有那麼多繞彎的腸子。想說的就直接說了，不喜歡的就直接舍棄，沒有例外。
    這不是聞殳說鳳驪像個女人，一個深宮裏生長的人應當有自保意識的，不善於傾瀉也是他們的特質。可是像鳳驪這種的人還是真的不多見的。
    平日裏有話直說，但是有些事又憋著。搞得聞殳也不知道有些話能不能直說了。現在聞殳說話學會了掂量。這本不是一個武官該有的品性。
    都知道武人粗獷，不懂得顧及顏麵，所以才說武人都直言善諫，敢為他人之不為。
    好吧，不就是個措辭問題麼，唉，要是跟別人遇到這事，聞殳一定是不予理會的，要麼就直接武力解決。可是鳳驪就是不一樣，不知道他內裏是怎樣的。
    雖然這樣看上去鳳驪是恢複正常了，聞殳對回宮的事也絕口不提。可是就這樣一輩子留在這花街柳巷？
    聞殳想不通鳳驪的心思，這樣就更讓他焦慮了。想問又不敢開口，因為一定會被堵回來吃閉門羹。
    鳳驪不想說出來的事情，嚴刑逼供顯然沒用，那麼軟磨硬泡就更是無效了。
    鳳驪現在更喜歡看星星了，桃夭和水仙都問過，但是卻都沒有得到答複。
    他說看著星星能想起某個人，水仙說是聞殳，鳳驪淺笑搖頭，以作答複。
    水仙當他不好意思開口，卻又沒能明白鳳驪會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臉皮明明就這麼厚了。總之說出來，每個人都會認為是聞殳。隻有鳳驪知道，真的不是。
    那是一個在他心裏紮了深根的人，就像是栽培植株的土壤，沒有他，也沒有鳳驪。
    但這是個秘密，一個隻有看天的時候才能被允許想起的秘密。
    “衛，我喜歡上一個人了。應該是真的。可他是個男人，我覺得自己在犯錯。我從來沒告訴過他，可是又覺得他應該知道，他那麼聰明。
    好吧，是我喜歡強求，太渴望高貴。你走的那麼早，讓我不知所措了。我當時隻有十四歲，你卻離開了。我很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