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鎖  凡塵心鎖,漸漸迷失的方向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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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
    窗外的風吹開了未緊閉的窗,“當!”一聲巨響將白黎雨從睡夢中醒來。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漸漸泛白的天空。門被推開,進來一個身穿淺藍丫鬟服飾的女子。“小姐。我來幫你將窗戶關上。”對方的語氣恭敬,讓白黎雨找不到理由來趕這個陌生人。
    “等會,你先告訴我誰讓你們進來的?”白黎雨阻止了女孩的行動,看著窗外的梨樹。極目望去天邊隱約有幾顆微星。“回小姐的話,是月雅姐姐。”眼前的人恭敬的回答眼前的睡意朦朧的人。
    “哦,你叫什麼?”白黎雨記得在記憶中似乎隻有一個人月雅會允許那人叫她姐姐。可是最後那人去哪了?白黎雨卻是怎麼也記不起來了。偏頭帶著疑惑的眼神看著眼前一直盯著自己的人,
    “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看呢?月星。”自然而然的叫了出來,白黎雨心下吃了一驚。“小姐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剛回過神的月星愣了一下。“我知道很奇怪嗎?”白黎雨笑道,“就像我知道月雅的名字很奇怪嗎?”遺留下的那句話白黎雨卻不想再講下去了——就像我不知道你們的名字究竟是誰取得一樣。木子狸,對吧。
    白黎雨的話讓月星愣了一下,奇怪的探究著白黎雨。白黎雨迎著她的目光,微笑著說“你先準備一下東西,我起了。”月星愣了下,點點頭向外走去。可是當她離開的時候,白黎雨的眼神一下就凜冽起來,嘴角的微笑也消失了:“嗬嗬,真是好笑。”
    白黎雨從床上起來,來到了窗前,望著窗外泛白的天色,一陣冷風吹過,寒意升上,白黎雨摟了摟自己的臂膀,可她不願將窗關上,仿佛這一關身邊的人都會變的物是人非。“小姐,我伺候你梳洗。”月星抬著梳洗的物品走了過來,臉上麵無表情。
    從銅鏡中看著月星幫自己梳理,仿佛又回到了從前“月星對狩獵節有什麼感想?”白黎雨開口問道,順便將自己想要的簪子遞給了月星。她明顯感覺到月星的手頓了一下才繼續梳理的
    “回小姐的話,這狩獵節當然是好的,可惜我們哪能去狩獵啊。我們這些奴才還要照顧主人們呢。”月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和眼前這個人說這麼多,但是那種觸及到心靈的感覺,讓她措手不及。
    “那月星可願意與你姐姐一起陪我同行。”白黎雨通過銅鏡看到她投來的疑問的眼神白黎雨隻是微微一笑,並不再說多餘的話。星月張了張口,忽然閉上了嘴,繼續低下頭去梳著白黎雨的發。錯過了白黎雨看著她露出了別有深意的笑容。
    白黎雨披著淡白色的披風,走在清晨的霧中,等走到住院就隻見一幫人在自己的院子中走來走去,白黎雨忽然抬起頭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桑樹腦海裏忽然冒出一個意識:你就這樣甘心,你還不舍放下,你的自由呢?你的信念?你是不是忘了你來自哪裏!!!
    白黎雨感到一陣的心痛,不敢相信自己的腦海裏有這樣的意識,最後那一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她來自哪,她的記憶自己一直都是生活在這裏的,可是現在這個信念竟然開始動搖。白黎雨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忘了什麼。
    月星麵無表情的從後院走來,忽然看見白黎雨站在桑樹旁,仿佛融在霧中,那樣的朦朧的不清,這樣的白黎雨似乎好像離他們這樣的人很遠。此時忽然聽見白黎雨喃喃出語:“我來自哪?”月星的眼神一下就凜冽起來,仿佛要把白黎雨撕碎一般的緊緊的盯著她不放。
    白黎雨卻忽然轉過身來,朝她一笑,本就難以喻言的美,更加是錦上添花,美的讓人迷失心智,那不是魅惑,那是心靈深處的撼動,它滿含著溫暖的春天,讓生活在黑暗的人迷戀無法自拔。“月星,這麼在這站著呢?”那是淡淡的問候,沒有主仆之分,遙遠的像來自朋友的。
    而從中恢複過來的月星,心中卻是已然明了為何自己的姐姐很舍不得,這樣的人明明就不該生活在這樣的世界裏,她應該不知風雨,可現在的她無法脫離吧。剛才的事如果自己說出去,這個人會受到傷害吧。月星隻是朝她一笑,說:“回小姐的話,奴婢剛剛走到這裏,反而是小姐在這裏站了很久。”“哦,是嗎?”白黎雨微微一愣,隨即就笑了,“原來是這樣,看來是我誤會你了。”話音一落,白黎雨就已經轉身向自己的主堂走去。身後的月星的手緊了又緊,指甲深陷在肉間,自己到底該怎麼辦?
    “月雅。”白黎雨依靠在門扉旁,看著在指揮的人,忽然有一種陌生感。月雅聽到聲音轉身一看——靠在門頁旁的白黎雨的青絲隨著風在飛舞,逆光中的人顯得很不真實,是不是她本該是陽光的一部分,所以才讓自己這樣。。。。。
    “月雅。”白黎雨皺了皺眉,看著神似發呆的月雅,再一次叫到。“小姐,膳食已經準備好了。”白黎雨無奈的看著月雅,隻能歎了一口氣,走到餐桌前坐下。看著豐盛的早餐,白黎雨的眼裏卻隻有壓抑的痛苦,動著筷子。走過來一個穿著淺藍色的上等服飾的丫鬟“小姐,你的粥有點涼了,要不要奴婢為你重新換一碗?”白黎雨從神誌不清中恢複過來,笑道:“你是誰,誰讓你們在這裏的。”丫鬟恭敬的彎下腰“回小姐的問話,是月雅小姐。”
    “你先下去。”月雅出現,“你們也下去吧。”待所有都已經退下,月雅就朝白黎雨跪下。“月雅,你還真是蠻適合這份工作的,跪著幹嘛,起來吧。”白黎雨麵無表情的說著。“小姐,月雅不是故意的,月雅隻是怕小姐拒絕這一批,還會有下一批,月雅擔心小姐,就沒有經過小姐的同意就擅自做主。小姐,你責罰月雅吧。”白黎雨看著眼前跪著的人,心中依舊是難受:“月雅,起來吧,事實已經這樣了,責罰你,不也是無用功嗎。”
    風一陣一陣的吹著的,涼了誰的心,封鎖了的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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