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世事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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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可料,三日竟變為三年。
辰苼109年。雲夏來犯。
另人稱奇的卻是,辰苼國五萬鐵騎卻攻不破雲夏三千廝守。
究竟是何人領戰。
雲夏古都七皇子雲岸一戰成名,從此天下間便又多了一段傳奇,一個神話。
“雲岸啊雲岸,兩年了呢,我卻還未曾尋找到我的彼岸。”尤任一口飲盡杯中美酒,一杯接著一杯,站在一旁的半夏卻看的心疼。
辰苼109年,雲夏新皇登基。
此刻的雲岸君臨天下。
仍是戰亂,雲夏在這兩年裏,領土不斷擴大,竟當真不再是那時的古都,與辰苼國竟不相上下。
轉眼又是一年,匆匆而過。
雙方竟似休戰了呢。
這樣也好,受苦的總是老百姓。
雲岸看著自己的國家,自己的子民,總有一天,他要它是一片繁華。
不停的翻閱著奏折,而方蓧然如今乃是後宮獨大。
還記不記得三年前,小王爺從方府離去,一封書信留於王府便不知所蹤。
三天,當雲岸得知三天裏竟無尤任消息時,他又是怎樣的心情。看向方蓧然時,私心作祟。
方蓧然,你心儀之人不是小王爺的好兄弟嗎?有你在我也必會尋到他。
他不信,肖禮辰會不出現,那個他會不出現。
又多耽擱了兩日,便從京城離去。離開辰苼,回到他的國都,做他的王上。
這一去,直到戰亂四起。
本就因為自己的哥哥弟弟離奇死去,而這王上的位置也本就是他的,可惜不服眾不行。
也沒曾想,周邊小國一個個在他的指揮下攻下。天下間竟隻剩下雲夏和辰苼兩國,也就是還剩下他和那個他所在之地。
沒曾想,這時候,卻傳來方府滿門抄斬的消息。來不及救下太多人。
不過消息來報方蓧然的妹妹方祁然是逃了出去的,如果不是這樣他是多麼對不起方家,對不起她。
連屍體竟也要偷偷運回。
厚葬。
此仇不共戴天。
辰苼109年,失策,遇襲。
雲岸那時隻有三千人馬。拚死一試。看著一直陪伴著他的三千兄弟,贏,榮辱與共。輸,他認了。唯一的遺憾便是隻想在死之前再看他一眼。
哪怕隻是遙遙一望。
他就這樣帶著他的三千精英赴戰。
好一個平手,好一個停戰。
他分明在戰場上看到了他的臉,還是遙遙一眼,上天真是對他公平,難道他要死了嗎?
結局卻總是出人意料。
想到這裏,雲岸搖搖頭,難以意料。
以兩年光陰又過了一年。
雲岸此時二十,從小被遺棄,十四歲那年被尋回,又過了三年,十七歲回自己的國都,十九歲君臨天下。
此刻他二十歲,那個比他小一歲的他是怎樣,過的還好嗎?
真的尊為王上的那一刻,他才知道有些東西確實回不去了。
他的妃嬪,他的後宮,縱使他不願又如何,他總要有他的子嗣。總要雨露均沾。
不過此時的雲夏在很多方麵還脆弱的不堪一擊,而他也還年輕。
想起方蓧然,其實他早已後悔了,如果不是因為他一時心狠,蓧然她此刻該是生活的很幸福吧,蓧然她此刻還不知道方府的消息吧,可是瞞又能瞞多久,能瞞一年還能瞞十年不成。他隻能做到不碰她。
他也正在尋找方祁然的消息,如果找到了就早日讓兩人團聚,早日讓她們離去。也好賜她們一生榮華富貴,衣食無憂,畢竟,是他對不起她們。
其實雲岸是去找過肖禮辰的,可是他卻和小王爺一樣不知蹤跡。
也罷,也罷,是他對不起她們在先。
深夜裏同樣浮上雲岸心頭的還有一名女子,是他後宮之人。
隻因為那張臉竟是與尤任九分相似。
不用說他也知道怎麼回事。
還記得那日拂袖而去。
“小童啊,你陪在我身邊多久了。”
“王上,我隻是不想看到您每天如此啊。”
“你和沈落離開吧,沒我的命令不許回來。”
“王上。”
雲岸靜靜站立,不說話。
“小童告退。”
小童怎會不知,隻有他找到了真正的尤任,才有回來的機會吧。那樣的話,落落走了,他也走了,他竟把身邊最親的人派了出去。此後,還會有誰陪在他的身邊。
情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如果不是三年前竹林的一見,王上不會像現在這樣寂寞孤獨,不會像現在這樣那麼令人心疼,再也不是當初的白衣少年。
小童不知,即使沒有那一見,雲岸心裏也早就住著那個人,那一見不過是讓那人遇見他罷了。
彼岸花妖豔的盛開在地獄裏,命運注定讓兩人糾纏不清,生生世世。
“半夏啊,你說這雲夏比我們王朝如何。”
“不怎樣。”
尤任看看半夏,輕笑:“你還可還是半個雲夏呢,怎麼能這樣說啊。”
“我說小王爺您就別開玩笑了,我也不知道爹娘為何給我起這樣的名字。”
“你有爹娘嗎?”尤任繼續打趣。他就是愛看半夏無奈的表情。果然半夏白了小王爺一眼,“小王爺,隻許你有爹娘,半夏就不能有啊,難不成我還是石頭裏蹦出來的,哼。”
尤任笑笑,當初從京城離去,這一路上倒也算是遊山玩水,樂得自在。原本便是打算奔著美人去的,可惜自從那個更美的人走進了他的心,他是對美人再無興趣。
還記得那日看見半夏髒兮兮的小臉,那眼睛卻閃閃發亮。
他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半夏。”
他默默重複,半夏,可是半個雲夏,半個他。
那個時候,他早已聽說雲夏七皇子雲岸。隻是不知是否是重名重姓罷了。
他看看半夏,不知道這是否便是上天派來陪著他的。
“小王爺,我看這雲夏真的不怎麼樣嘛,如果不是當年小王爺要讓著他,那可是五萬人馬啊。”
“半夏,此事再莫提。”
半夏咂咂嘴:“是。”
想起那日的戰亂,也不知父親,怎麼尋到的自己,怪不得不見王府有動靜,想必父親一定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蹤跡。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王府定該為國效力。
那時候他才確定了雲夏七皇子雲岸便是他,隻可惜對方是他,用計謀取勝,他不屑,以多勝少,他不需要。
隻可惜了那五萬人馬。
最終仍舊選擇辜負父親。
他尤任是幾次對不起尤家列祖列宗了。
“孩兒,你糊塗啊,即使是以多欺負少,可是勝利才是關鍵啊。”
“孩兒,爹知道你還是經驗少,沒關係,爹不怪你。”
“孩兒啊,他們說爹教育了個隻會吃喝玩樂的孩子,爹不信,他們說尤家在你這一代是敗了,爹不信,所以尤任,你一定要振作起來,下一次你一定會成功。”
尤任聽著王爺教訓,不說話。
從此王府,再不如從前。
從此雲夏,多了個神話。
可是,真正的內幕隻有兩個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