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會有期 NO.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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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我的光腦響了,真是讓人火大!
“誰啊!”我吼道。
“任生,是我。”
我的嗓子一下子卡住了,愣了半天才回神,“你你你……有事?”
啊呸!有個屁事啊!對於他我應該立馬掛掉拉黑名單裏才對啊!
說幹就幹,就在我直接切斷通話以後,一個郵件順勢發來了。
搞什麼?
點開郵件,入目是一張照片,隻是當我看到照片上的人時,我傻了。
接著我差點瘋了……
因為照片上的人……跟我長得太像了。
六分像七分像?八分像九分像?
雖然我沒有她那樣明媚的金發,但是那雙狼一樣的綠眼是我們的標誌。
那種冰封的氣息,仿佛下一秒就要脫離那張紙,走到我身邊來。
媽媽?
我立馬跟無夜打電話,果不其然,他立馬就接通了,好像料到我會這樣似的。
“那張照片你是從哪找的?”我衝著他就問。
“是大費周折才弄到的。”他的聲音裏隱含著笑意,“照片上的女人叫柯洛蒂•德•歌瓦,還真是個美人啊,但令人奇怪的是她的資料全部被封鎖,我也隻是弄到了一張照片而已。”
“被封鎖?”我感到疑惑,怎麼會被封鎖呢?
“如果是普通人的權限是查不到任何東西的,就連我也隻是查到一張照片而已。”他的語氣再一次轉換,“當然,如果是將軍或者準將的權限的話,說不定會查到更多。”
準將?他的意思是任墨嗎?
這家夥又打什麼鬼主意?
“我可沒想玩什麼花樣,你自己看著辦吧。”他說,“但是,對任生我是絕不會放手的。”
“……”反正我是不知道說什麼了,幸好,是他先掛了電話。
不會放手?
“柯洛蒂•德•歌瓦。”聽起來是個古老的名字。
那麼……你真的是……
我的媽媽?
“嘭!”我幾乎是撞開任墨的門。
“……任生?”任墨正在將最後一件外套穿上,“真難得,竟然起來這麼早。”
“我……有事。”我知道自己支支吾吾,沒辦法,我想要知道。
他的眼裏有些疑惑,“你有事?”
“我可以借你的光腦用用嗎?”
“我的光腦?”他的表情越來越古怪。
“行嗎?”我的聲音越發的開始顫抖,太奇怪了,我竟然緊張到這個樣子。可他那是什麼表情?
不借算了!我差點就甩出這句話。
“隨便。”他說,“在書房。”
答應了?我一愣。
“作為回禮,你要陪我吃飯,你不是一向都不喜歡欠人家的?”他自顧自的打理,走向門的時候順便摸了摸我的頭。“不過你要幹什麼?”
“這個你別管!”我說,並且嫌惡的撥弄著自己的頭發。而他看著我,出乎意料的笑了笑。
真是微妙的感覺。
不過我來不及思考這感覺是從何而來,我迅速跑進書房,打開任墨的光腦。
這家夥竟然設置了我可以使用的權限?
還是那句話——太奇怪了。
【柯洛蒂•德•歌瓦。】
結果,上麵兩個黑色的實體字狠狠打擊了我的心。
【絕密】
絕密?怎麼會是絕密!我的媽媽,柯洛蒂•德•歌瓦……
你們把她怎麼了!她在哪裏!
我的手不由自主的觸上了藍圖。
我想要知道。
所以,打破它。
就算是國家的權限我也得打破!
這時的我,並沒有想過後果。
正在這時,任墨的光腦響了,我瞥了眼上麵的顯示。
是父親?竟然在這個時候?
我一咬牙,狠心切斷了通話,現在這個時候,誰都不要阻擋我!
抱歉了任墨,你們爺倆還是待會再嘮嗑吧!
媽媽,我來了。
媽媽你在哪?
“任生!”任墨的聲音從門後傳來,搞什麼!我正忙著呢!
“任生!開門!”
你的聲音聽起來為什麼焦慮?不是說了一會就還給你?
然而我的思維也開始疑惑,我意識到自己正在幹什麼不該幹的事,可是我控製不住自己,我是如此的渴望知曉關於她的一切。
“任生。”任墨站到我身後,我的身體像突然痙攣一樣的動不了了。
我早該想到這是他的書房,他一定有鑰匙。
“你在幹什麼?”
他的目光盯的我發寒,我竟然有了逃跑的念頭。
“該死的,你為什麼這樣做!”他說。
我不明白我有什麼錯。但他的表情就是一副“你錯了”的樣子。
真不爽!
“為什麼不跟我商量!”
“夠了!”我猛地站起來,“有什麼好商量的!我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她是我的媽媽不是嗎?看你的樣子……你也早就知道不是嗎!別再玩什麼兄弟的戲碼了!我已經受夠了!”
我的肚子被措不及防打了一拳,雖然我咬著牙沒有出聲……真不愧是帝國最具有武力的高官。
“你給我好好呆在這裏。”他拉著我,一把把我拽出書房,又拽回我的房間。
“幹什麼?”我疑惑。
“沒有我的命令,你不能踏出宅門半步!”
“我不是你的手下!”
我的下巴一下子被他抬起來了,他死死盯著我的眼,“不許出去!”
任墨已經二十三歲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長的比我高,我仰視著他,突然感到一陣壓迫。
我發愣的看著他,不明所以。
“聽我一回,任生。”他輕輕碰了碰我的臉,“剛才那種話你竟然真的說出口,令人火大。”
我看見他無奈的微笑,這是他第二次衝我笑了。
還是隻能用微妙形容這種氣氛,這個令我最嫉恨的人,一切都因他而起的人,從這一刻起,他改變了什麼。
“哢嚓。”我的門被關上,接著被他反鎖。
“搞什麼!”我回過神,想起什麼跑到窗前,一把掀開窗簾。
我看見任墨被套上手銬……為什麼是手銬!
原來我錯了。
這次我真的錯了!
“明明錯了的是我……”
任墨被抓走了……本來該被抓走的是我……
我摁響了召喚管家的鈴,任家的管家叫李,是一位很老的管家了,大概在我出生之前他就一直在任家,對於他,我像對待所有任家的人一樣。
所以,他大概是對我沒什麼好感的。
相反,他是看著任墨長大的。
“李,把門打開。”我說。
“抱歉,少爺。”他很幹脆的拒絕了,我早該想到,他應該隻聽任墨和那位父親大人的話,對於我這個隱形人一樣的少爺……
“你應該知道發生了什麼,本應該抓走的人是我不是嗎!”
“少爺想怎麼做?”李用蒼老而又沉穩的聲音問我。
“我會到軍隊去,把任墨換回來!”我說,“我要把他救回來!”
“如果真的那麼做,後果隻會是兩位少爺都被抓去。”
“什……”
“為了不添什麼亂子,還是請少爺安靜的呆在房間裏吧。”
不添什麼亂子?還真是明目張膽的不敬啊。
“將軍很快就會把大少爺帶回來的。”
將軍?
我差點忘了,任家的背後還有一位將軍閣下。
“任墨他……會有事嗎?”
“軍隊不比普通的牢獄,就算是將軍之子,大概也會吃些苦頭。”李說,“如果是真有擔心的誠意,請少爺好好為您的哥哥祈禱好了。”
“別忘了這一切都是因為少爺你!”
“……”
一切都是因為我。
我本來應該高興的。
但是。
為什麼?
心是由大腦控製的……可是……
好難受……
剛剛他還摸著我的頭。
明明還對著我笑。
如果你早點對我好……
事情已經無法回頭了,還是說隻有我無法回頭?
一步一步的。
我隻能向前。
但我還想救你。
唯一一次,僅此一次。
我想救你。
“喂?”
“曲無夜嗎?”我說,“當初有辦法把我從軍隊裏弄出來的話,你也一定有那個本事把別人救出來吧。”
“別人是指?”
“我的兄長,將軍之子任墨。”
“任生的兄長?”我聽見他又在笑,“當然可以,我願意效勞,可是任生……你什麼時候來見我?”
我就知道……
“很快。”
“很快是有多快呢?”他步步緊逼,“我說,任生。”
這家夥真是煩死了!
“什麼?”
“我想抱你。”
我的嗓子一下子被什麼卡住了,幹澀艱難的讓我發不出聲音,到最後我一咬牙,說,“答應你。”
“那就是任生心甘情願的。”
什麼心甘情願!簡直就是胡說!
“那就來吧。”他戲虐的聲音像是一個惡劣的獵人,而我已經是他勢在必得的獵物了。“還是說要我去接你?”
說真的,我現在真的沒法出去。
本來想著從窗戶跳下去,卻發現特殊玻璃早被遠程遙控封得死死的。
“我明白了,還是我去接你吧。”
“……”
我切斷了通話,突然間覺得有些無力。
竟然變成這個樣子,露露。
露露……
我坐到床上,思考著有沒有更好的出路,隻是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像壞掉的機械,已經連苟延殘喘都做不到了。
然而金色的,細細的發絲。
金色……
回憶著昨晚,我的心裏出現新的疑惑,那是夢?
不,不是夢!
像金子一樣的纖長的頭發靜靜的落在我床上,我一把抓住,仿佛是地獄裏最後的蜘蛛絲。
頭發。
頭發?
昨夜,誰來到我的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