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卷 歌盡扇底風 018【醋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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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驚羽有些睡不著,一個人殃殃不樂的在屋頂上喝悶酒。說不明是何原因,風入扇一不理他他就心裏煩的慌。。。可他似乎沒發現,風入扇壓根沒怎麼主動理他。
即墨愁了,像之前戀愛過思春過的仙子一樣,一不小心就開始傷春悲秋。
“好在白瀟也來了”。
風入扇邊換衣服邊想著可以找白瀟再討一點抑製毒性的藥丸來,興許是即墨驚羽的那次運功療毒,他發作的痛苦少了幾分。
即墨大神無聊的摳著瓦片縫間的草來解乏,眼角對斜對麵的情況也沒落下。
月上初梢頭,人約黃昏後。大晚上出去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吧?
即墨驚羽總覺得風入扇出去找什麼人,一想到那人是男是女都不清楚,他又鬱悶了!
“是個什麼鬼,本君非瞧個究竟不可”。
踹飛一片房瓦,即墨驚羽長準備去“抓奸”!
殺扇門雖然是個江湖門派,不過也有一大幫子人要養活,小王爺再有錢也是不夠用的。不可避免的殺扇門也要做別的營生,都是一些正經的生意和買賣。
“門主還不如讓我們去醉樓等呢”!
南不俗清新脫俗的名字和他根本風馬牛不相及,殺扇門就他愛到處遺情,相好的一堆一堆的。
“你個色胚,門主那純情的,你還好意思教壞他”?
“也不是這樣,依我看來,門主還是很有潛質的”!
白瀟裝作很懂的樣子,說門主那是沒開竅,不知道青樓妓院什麼的,開竅就好了。還說,以他的直覺,門主八成已經快要開竅了,就差點刺激。
“怎麼刺激”?
紅果果覺得門主活的比較沒有人味,沒有愛好,說是清冷,實則孤獨,說是自律,實則苦楚隱忍。
“一個人,一個門主身邊一直跟著的人”!
白瀟山人自有妙計,他相信那個笑麵虎一樣的人,今天鐵定憋不住,肯定是要悄悄跟著門主的,好戲啊好戲。。。
最後當然不會去醉樓了,門主隻曉得他的產業裏麵有飯莊,酒莊,就挑了就近的一個飯莊。
讓小二挑落小窗,幾個人全然沒有約束。
“門主,你的身體”?
“還好,承蒙有人為我去除那些後天積累的毒素,輕鬆了不少”!
白瀟唉聲的掏出自己的藥,所謂高手,像門主一類的高手也是有缺點了,若是被有心人抓住把柄,門主捉襟見肘避免不了。
“慚愧啊,我還是研究不出解藥”。
推杯換盞,方才的正經事談完了,輕鬆一下也是必要的。
樓下卻擾人清淨,好像打起來了!幾個人也沒有興致,下樓看看哪個隻吃飯不長心眼的在搗亂。
“我擦啊,怎麼老大一股子醋味”?
南不俗和紅果果掩住鼻子,敢情是飯莊的幾大缸子粗都被人砸了啊!
做的好,做的真不錯,倆暴脾氣的不幹了,砸場子都砸到家門口了?
反了你了!
紅果果使了個眼色,示意飯莊的管事趕緊走,把砸醋缸的也帶走,南護法打人可不分男女老少,對方是個姑娘也不行!
“老娘沒想走,砸就砸了,我還沒砸夠呢”!
姑娘何許人也?十八寨的山賊頭頭啊,闖蕩江湖那會認識了即墨驚羽,打不過人家就逼著結拜了。所以打醋缸是誰指使的,一目了然。
姑娘瞪著一雙杏眼耍橫,擺明我就是潑婦的樣子,看著眼前這臉如刀刻般立體的黑衣男子。
江湖上可不分男女,惹上誰就靠武力解決。
“打不打?外麵?”
南不俗斜眼從上看到下,從下看到上,身材不錯,凹凸有致,就是性格不行,有缺陷,女子應該溫柔點好!
“不打,你就是孫子”!
“一言既出”。
“輸了我就管你叫奶奶”
南不俗被激怒了,愣頭愣腦的就著了到。
“哎,好孫子呦,奶奶保證不打死你”!
街上的人都一驚,看著兩江湖打扮人猛的竄出來,尤其是那個女的,暴力的直接把飯莊屋頂開了個洞。那個男的也不是個省油的,招招緊逼。
再說飯莊滿屋子的醋味兒,吃飯的人都打包端走回家吃了,江湖人械鬥,在平常不過,他們爺習以為常,獸城江湖人不少。
所以吃飯的心情沒有影響,他們還是該吃吃,該喝喝的,有的還端著飯碗站在窗戶口看人打架!
掌櫃正拉著那女賊頭的跟班理論賠錢呢,跟班是個挺活躍的老頭兒。
“老人家,你們主子惹上的事,說吧,怎麼賠錢”?
“老人家?有沒有睜大眼睛看看,我老嗎”?
“我這叫鶴發童顏,沒看到啊”!
老頭兒的死穴就是不能說他老,他就急眼了。其實,他也不小了,頭發那是少年白的,天生的,後來又因為滿腦子的錢和算計,頭發就更少了!
掌櫃嘴仗沒沾到便宜,但是損失還是要賠償的,依舊不依不饒。
“不是我說你,你到底會不會經營”?
“我是掌櫃的,你說呢”!
“不是掌櫃就是個好商人”。
老頭兒不停地扔花生米,邊吃邊玩邊說。
風入扇聽的極為仔細,這老頭也是一尾藏龍啊,獸城想必是藏龍臥虎。看似是在胡攪蠻纏的話,實則行家一聽就明白了,老頭兒是在傳授經商之道。
不知道掌櫃聽不聽的懂!
風入扇不想找老頭兒的麻煩,準備息事寧人。
即墨驚羽和老頭兒說好,要是他扔花生米,就是要他進來的意思。
一直在對麵樓上的即墨驚羽笑了笑,下樓去了。
“大祭司好久沒回來了,這又要走”?
“哪裏?大祭司心情很好的樣子,看來是臨時有事吧”!
“那就好,那就好”。
“是啊,大祭司是我們的神。”
“哎呀,聽說這飯莊頂好,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即墨驚羽裝的一臉外地人的模樣,要來飯莊嚐鮮吃美食,當下又大失所望。
掌櫃咯噔,心快要落地了,紅護法不養廢物,他們飯莊一直謹記護法的囑托,開門迎客,講究事一個招牌。。。
今個怎麼了,一個兩個的淨是不好惹的主。掌櫃擦擦汗,果然紅果果,白瀟和風入扇又在二樓處停了下來,扭頭往下看。
“你也在,趕巧了”!
即墨驚羽高興的走過來和風入扇打招呼,意思是你也來吃飯的?
“二位是”?
即墨心裏這味和滿屋子的陳醋沒差了,怎麼風入扇出去還真是“約會啊”,還是兩個陌生的男人!
“江湖人,不值一提”。
白瀟禮貌的抱拳,並未說出他們的身份,笑了笑也算掩飾過去。
“我素愛結交江湖朋友”。
即墨驚羽拽了拽風入扇,那意思是,你的朋友都不給介紹介紹,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嘛!
“初次見麵,我請客吧”!
倒也瀟灑,即墨驚羽笑意十足,沒有把冷漠放在心上,他有心知道的人,怎麼也跑不出自個手掌心!
看你們和我家風小王是發乎情止乎理的朋友上,我也不計較,若是有之外的不軌心思,我見一個定要挫骨揚灰。。。
搶,從來沒有人可以搶的過我!
我要的人,不單是身,連心我也要握在手裏!
重開的宴席,禮貌的有些生分,彼此間都是自顧自的靜靜地坐著。
白瀟可不像粗神經的紅果果,低頭掩麵舉杯間將即墨驚羽的表情仔細的觀察一番。
這人一直看著門主,眼睛都沒眨一下,看似夾自己的菜,卻把門主不愛吃的都挑出來放在一邊。
其一,此人心思深啊!
拇指上的玉扳指和袖口繁複暗隱的花紋,以及和門主一樣的氣質,對旁人疏離淡漠,卻維持著的禮數。
其二,此人身份必人中之龍,即便不是寶塔頂端,也是權傾萬人。
還有其三,微妙至極啊,白瀟看出了,沒錯,是一種霸道!
即墨驚羽的醋味表現的挺明顯,他自己體察不到,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瞧瞧,他那貼心的舉動,簡直是霸道!
但凡貴族都是有劣根性的,風小王的劣根性這會也明顯,那就是凡事不假他手的習慣,他平日裏被下人伺候慣了。穿衣,飲食,沐浴都有專人,所以即墨驚羽給他布菜,他沒感覺不妥。
好玩,真好玩,白瀟有心要激一激即墨驚羽!
“果子,把你旁邊的醋壺給這位朋友”!
“幹嘛”?
紅果果吃飯要蘸醋,醋壺就是他的寶。
“我看這位朋友愛吃一些酸味的菜,想必和你一樣愛吃醋嘍”!
紅果果往碗中到了一半的醋,把醋壺給了即墨驚羽。
“多謝,還是你想的周到,我的確是愛吃醋,當真你是火眼金睛”。
即墨驚羽眨眨眼,繼續說。。。
“以前在家時,那是沒人搶,出門不比在家暢快,連醋我也少吃了”。
“不過,最近又開始吃了”!
即墨驚羽意有所指,此“醋”非彼“醋”,究竟是什麼醋?
白瀟和即墨驚羽在清楚不過了!
“二位不和我搶醋,好生讓我過意不去,這頓我更得好好招待了”!
即墨驚羽有心讓他們看出自己喜歡風入扇,而白紅二人也一個清明一個壓根不關心這個。
宣誓所有很是成功,又清楚眼前的不是自己所謂的情敵,即墨驚羽開心的要加菜。
南不俗罵罵咧咧的回來了,滿身灰,隨後那個潑辣的女人也跟了進來,披頭散發的。
看的出他們進行了一場惡戰。
潑辣女很不客氣的坐在他們一桌,堂而皇之的吃了起來。
“喂,我讓你坐這了嗎”?
“沒有啊”!
“可是,你沒讓我坐這嗎”?
“你。。。”
南不俗氣的不說話,剛才也不知怎麼就摸了這女的。。。這女的胸!
他不是故意的,可是摸了人家姑娘在他看來男子漢就要負責的。
所以他堅決不打了,要對這女的負責!所以要讓著他!
風入扇本來想約兩個屬下談談他們找到的線索,可是即墨驚羽來了,又多了個女的,但是都不是外人,他也不想麻煩,就決定今天都說了!
“我們來說說崖葬的事吧,大家都不是嘴碎的人,大可放心”!
“那是,誰把你的事亂說就是跟我作對”!
即墨驚羽淡淡的出聲表示支持。
白,紅二人說他們已經幫風入扇查出崖葬棺中的人,確實是獸城的一個商人,因為兩人長的一樣!
可玄就玄在,這個守財奴商人沒死啊!
即墨驚羽也說他確定棺中的人也不是有人假扮的,的的確確是一個死人!
大家疑問:會不會這人有孿生兄弟之類的?
但是,白瀟說他查了,守財奴老爺沒有任何兄弟!
難不成,守財奴白天是人,晚上是死人不成?
眾人有太多疑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