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昔何兮(正)】 第7章 將在外之初試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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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太子一行人在出正月時南下,等到深秋時節,轉眼,一年又要過去了。一路之上,抓貪官斬汙吏辦冤案,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名聲大躁。
重陽節那天,熙太子和櫻十三一起過生日。寶兒總是說什麼“年紀輕輕的過老人節”“你們兩個唯一的共同點”之類的話。皇上命人送來了賀禮。
和六條他們一起用了晚飯之後,櫻十三帶著熙兒去了這家落腳的酒樓的屋頂。
“果然,這樣離月亮最近~”熙兒笑的甜甜的。
外人知道的當朝太子,是喚做煜熙的十三皇子,今年十六歲,弱質纖纖。
實際上被喚做“殿下”的這位,本名叫鬱兮兒,年方十三歲,性別為女。而被人尊稱“十三少”的,全名是:櫻-煜-熙!十六歲,性別為男。這事天知地知當事人知,雙方父母知,寶婕妤知。
鬱兮兒是鎮南大將軍鬱達的女兒,當今太子自幼在終南山學藝,十歲回朝。眾人在典禮上見到的,便是女扮男裝的實際上七歲的鬱兮兒;而真正的櫻煜熙搖身一變成了禦前侍衛--十三。
“一切都是聖上的安排,爾等毋須多問。”不過短短的一句話,便絆著兩個人這好幾年。
“十三,我有點想家呢~”熙太子倚著十三,呢喃著含糊不清的詞語睡著了。夢裏,鬱兮兒的夢裏,是初見十三的情境:
……
“殿下,人前您最大,人後我最大,記得乖乖的喲~”長的俊美絕倫的麵孔,卻拋出了小惡魔一樣的話語。因此,在那種狀況下,兮兒對他的第一句話便是:“好,我會努力讓你在人前死翹翹的,免得我人後受苦。”
此後,鬥智鬥勇的日子開始了。
惡作劇每一天每一天層出不窮的上演。在東宮的宮女太監眼裏,熙太子便是小惡魔的典範,表現上看櫻十三被算計的很慘,卻不曉得背地裏‘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熙太子每天的日子也不輕鬆。
直到有一天夜裏,熙太子被床邊的打鬥聲驚醒。眼前是十三和四個黑衣人在交手,那一年鬱兮兒八歲,眼見著血花四濺,十二歲的櫻煜熙為了她,殺死了人。
打那之後,有一段時間經常有刺客出現,百般伎倆。有的能尋著蛛絲馬跡查到主使者,有的,毫無線索可言。
每一次,十三都很拚命的護著熙兒,甚至讓鬱兮兒有一種錯覺,好像:假戲,要真做了一般。而她那麼習慣自稱“本宮”也是盛開於那個時候。
記得有一次,十三替她擋住了暗器,事後,熙太子坐在十三身邊:“不是討厭我要死麼,幹嘛還這麼拚命?”
“如果玩偶死了,那麼操縱師會發愁吧~”
自此,熙太子偶爾會在酒醉後憑添幾分與年紀不符的憂鬱。
……
夢中的熙太子痛苦的囈語,一邊的十三不忍心,輕輕喚醒了她。
“熙兒”
熙太子伸著懶腰:“嗚~總覺得,這一覺睡得好難受。身心俱疲似的。”
十三輕笑。“哦~我從來不知道你有心。”
“你什麼意思?是說我沒長心麼?”
“哪有~~我隻是覺得好奇”
“你是在影射我沒腦子是麼?”
“哪有~我隻是說你沒長心。”
“果然你說我是沒長心啊~剛才還解釋?”
“怎麼會~您果然是長心的,隻是少了點心眼兒~”
“你又想罵我缺心眼兒是麼?櫻十三你個大混蛋!”
“哎喲~!”
“叫什麼呀?”
“你是不是人啊鬱兮兒~!咬我居然!”
“咬你怎麼著~‘君子動口不動手’我在實踐。”
“君子?誰呀?有麼~”
你一言我一語的正說著,忽然櫻十三機警的調整了一下姿勢,熙太子可以感受到,那種全麵戒備的緊張。習慣性的躲在十三旁邊。
十三肚子下用力,踩空了屋頂的磚瓦,熙太子就這樣毫無準備的摔了下去!不偏不倚恰巧落在了金滿堂的柔軟的大床上!
“晚、晚上好,哈~”熙太子尷尬的朝著被嚇個半死的金滿堂賠笑臉。
屋頂的大窟窿時而飄下來點灰土,人影晃動。熙太子偎在床角,聽著上麵的動靜。
再表屋頂之上:
“來者何人?”
“要你命的人!”
“你說要就要啊~”櫻十一開始調皮的淺笑。
六七名黑衣蒙麵人,手裏拿著各式兵器。十三心中暗想:居然在離我三尺遠才露出聲息,看來這幾個人非等閑之輩。
幾個人也毫無道理可言,一擁而上,將十三困在中央。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好虎架不住一群狼’,櫻十三以一敵七,難免吃力。
一躍身跳出圈兒外,落在地麵。瞬間打出三隻手裏劍,其中一人被一劍封喉。
旁邊的幾人悲憤交加,紛紛跳下。握緊兵器:“櫻十三你玩兒陰的!”
十三一臉無所謂:“你們蒙著臉七打一,生死攸關的事兒,做君子的是傻子。”
幾個人變換招勢,便又與十三打在一處。六條聞聲趕來,拔劍加入了戰局。剩下的六名刺客開始節節敗退。
再說屋裏熙太子和金滿堂,金滿堂從百寶囊中掏啊掏的,掏出一張像蚊帳一樣的網,招呼熙太子進來。然後兩個人肩並肩縮著坐在了網子裏。金滿堂又掏啊掏的,從百寶囊中掏出了一包藥粉和幾根竹管。
正在交待熙太子使用方法,破窗而入,進來四個蒙麵的黑衣人。
“熙太子!今天便是你的死期!”話音剛落,便有一人手持鋼刀疾速的劈下!
樓下還被困著無法抽身的櫻十三暗叫不妙,裏麵的熙太子躲閃不能,眼見著刀朝著腦袋劈下來了:
“啊!”淒厲的尖叫劃破長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