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昔何兮(正)】 第4章 將在外之首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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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以寶兒為首,幾個人‘招搖過市’;一上午下來,還真是很累。找了家茶樓歇息,金滿堂低聲向十三彙報:“根據小人的調查,這家茶樓便是蘇權強占的眾多地皮中的一塊兒。”
幾個人靠窗坐下,大廳中央有賣唱的歌女,聲音婉轉動聽的表演著。熙兒在一旁正聽的入神,上來幾個紈絝子弟,其中一個著藍袍的,不一會兒就開始輕佻的調戲那唱歌的歌妓。
“呐~丫頭,今天也是這麼光鮮可人啊~”
旁邊有人幫腔:“秀色可餐~”
藍袍的青年開始拉扯。“從了本少爺吧~”
那女子掙紮不過,哭哭啼啼的開始央求。熙兒從來沒見過這陣仗,十三一個沒注意,六條一把沒抓住,煜熙兒便出生牛犢不怕虎的踱著四方步過去了。
“她不願意,你沒看出來麼?”
那惡少瞥了煜熙兒一眼:“滾~哪能來的臭小鬼~”
煜熙很聽話的去了一邊。寶兒見了不禁暗罵:這個窩囊廢!正想著,便聽見那惡少的慘叫。
原來,熙兒去了一邊,拿長嘴茶壺,走到了他的身後,認真的用滾熱的水澆了他的屁股~!見事不妙,六條急忙上前,拉開了熙兒。那惡少果然惱羞成怒,邊兒上的幾個人也一起,將六條團團圍住。
不過幾個回合,地下便放倒了一片。六條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太弱~!!”
那幾個富家公子哥兒躺在地上鬼哭狼嚎。寶兒起身:“帶走!”
金滿堂便如變戲法一般,從懷裏掏出一條綢帶,將這幾個惡少捆索了雙手連成一串兒。
這一狀直接告到了太守那兒,蘇太守神色複雜的看了堂下的幾個人,聲色俱厲的判了他們的刑期。由於事先的蓄意鼓動,堂下圍觀的民眾足有上百人。
事後熙兒把玩著金滿堂用來捆人的那條綢帶。本想剪開用來束發,卻發現:根本剪不斷!!這一刻,熙太子才深刻的意識到,他身邊的這位,還真是高人!
晚上,十三掏出個白瓷的瓶子放在太子麵前。
“什麼?”
“狗油”
“哦~”太子笑逐顏開的接過了瓶子,打開,然後……喝了下去!十三還好眼疾手快,搶下了大半。
“你是白癡麼?”
太子一副難以置信狀,壓低了聲音說:“大逆不道!敢罵本宮,你不想活啦~”
十三瞪了他一眼。“我給你的是狗油!”
“我知道。”
“你卻要喝~!”
“不是用來喝的麼?狗肉很好吃啊,狗油一定也不錯~我剛沾到嘴邊你就搶走它,到底是給我還是不給?”
十三無奈狀“狗油~~是用來治燙傷的不是用來喝的好麼?!”
太子微紅著臉頰。“我當然知道啊~哈~
十三看著他,又好氣又好笑。”好了啦,手伸出來。”
塗藥的過程中,熙兒趁十三不注意,還是舔了舔手上的狗油。然後啐了一口,心裏暗想:果然,狗油隻適合用來塗抹,不適合用來吃~”
日上三竿。以寶兒為首,幾個人又能一次招搖過市。
“啊哩?那不是昨天判刑了的惡少嗎?怎麼跑出來了?還是……我眼花了?”熙兒邊吃著糖葫蘆邊看向街角……
熙太子等人在蘇權太守的廂房住的第四天夜裏。
翠紅樓,蘇州城內最氣派的一家青樓。蘇權一身便裝,旁邊有幾個風塵女子作陪。
“蘇大人~怎麼無精打采的~”
“奉尚書的女兒現在蘇州城內,所謂小心駛得萬年船,這幾天我停了不少生意,很多方麵也盡量避免現身,大概,隻能在這兒喝喝花酒嘍~”
一位體態豐腴的美麗女子笑著坐在了蘇權的腿上:“有我們陪伴,大人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麼~”
蘇權色咪咪的笑,輕吻了美人的朱唇,接過美人敬奉的美酒。“當然不敢~是吧,美人兒~”另一隻手,不安分的拽開了美人的腰帶,摸上了美人的酥胸。這一摸不打緊,手粘在了美人的胸脯上!蘇權大驚失色,多少還有些尷尬。
那美人勾魂攝魄的朝他一笑:“大人,想解決這個問題嗎~隨我來~”
蘇權神誌恍惚任由那美人擁著出了翠紅樓。又走了不過百步,隻見那美人抓著他的被粘住的手大聲疾呼:“來人啊~非禮呀~”
蘇權回過神兒來“哈?”
這一次,狀是告到了太守那兒,審案的卻是個俊秀的少年。身邊有縣令刺史等大小官吏侍立。
“大人~替民女做主啊~”
“有何冤屈,盡管細細道來。”
“這人對民女口中輕薄,甚至做出了如此非禮之舉,今後……今後……叫民女如何做人啊~嗚~”那美麗女子聲淚俱下,抽出了秀帕拭淚,然後‘不經意’的,揣到了懷裏。
蘇權隱約覺得,他被粘著的手,與那美女的胸脯分離開來了。猛一抽手,果然!
堂下圍觀的人議論紛紛。的確,這樣曖昧香豔的一幕,多少,容易讓人想入非非。
“我是冤枉的!”蘇太守高呼。突然想起了什麼,蘇權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堂上的大人,您是哪位?下官……沒有見過呢~”
直到這一刻,堂下圍觀的百姓和堂上侍立的官員才意識到,這位被告:是蘇州太守蘇權!
堂上的少年沉著一笑:禦史大夫,櫻煜熙。然後朝旁邊一拱手:“這位是奉命南下的東宮熙太子!”刹時間,人聲鼎沸。
“蘇太守,有些東西,想讓您過目。”櫻十三說的風輕雲淡。旁邊六條呈上了約一寸厚的數枚紙張。
蘇權低聲問六條:“你是何人?”
六條一笑:“禦前帶刀侍衛,正四品。”
蘇權冷汗直流。那一疊紙,多半是地契,賣身契一類的憑據,還有一些是放高利貸的借據,這些明明是他慎之又慎的藏匿好了的,卻不知為何……
“現在,宣第一位證人!”
……
兩個時辰後
“以上,蘇州太守蘇權,巧取豪奪民宅十五處,地皮二百頃,蓄意傷害罪兩起,霸占民女三人,收賄五百萬兩,勾結地方勢力,助紂為虐,濫用職權徇私枉法,羅列罪行共八項,判為死刑,三日後處決!退堂!”
當天夜裏,寶兒恢複了本來麵貌,侍立在熙太子身旁。拉著蘇權告狀的美麗女子,也卸去了各樣的粉飾,熙兒眨巴眨巴眼:“果然,果然是你啊,金滿堂~”
那人嘿嘿一笑:“殿下英明。”
“不過,證據那麼充分,你不演這出美人計,他也同樣是甕中之鱉吧~”
金滿堂一邊往下脫束腰一邊說:“殿下所言甚是,可寶兒建議說怕直接辦了他,他會受不了打擊,所以先來個前奏讓他適應~”
熙太子聳聳肩。“還不一樣是要死,假好心~”
旁邊寶兒不幹了:“殿下,奴婢是假好心?~啊~既然如此,本來想孝敬您的果茶,奴婢還是去喂豬吧。”
熙太子急忙一臉諂笑的拉她:“哪有~本宮哪能說過那麼不負責任的話~”
就這樣,十六歲的櫻十三,辦完了一個騎在人民頭上作威作福的官,交接事宜完畢之後,一行人前往杭州。
行了半天的路,熙太子才意識到一個對於他來說很嚴重的問題:
“十三~你說過帶我去姑蘇台的~現在都要出蘇州了~”
十三若有所思狀:“我有說過嗎?幻聽,絕對是幻聽~”
“我不依啊~十三賴皮~”
“熙兒,接下來要去的杭州,到時帶你去西湖還不行嗎?”
“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