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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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前語:今日兩更~~
    第十章
    連洛白站在書桌前。手執墨筆,美目出神,墨汁滴落在素紙上渲出一朵朵墨花。好一會,複又放下墨筆,暗歎一身,背手立足窗前,若有所思。
    “哎,想不通啊。”
    “白,什麼又想不通了?”柳玉興進門見他發呆,隻想嚇嚇他,卻沒料到他都站在他背後那人都沒察覺。
    柳玉興開口,洛白才看見他,嗅到一抹淡淡的甜香,“出去買糕點的了?”
    “沒,讓采辦的帶的。來嚐嚐?”
    挑起一塊綠豆糕,禦白的色澤引著眼球,入口細微的甜,卻保持著幹爽,實在是很難討厭這種口味。
    “興,你說歡喜一個人是什麼樣的?”
    “啊?咳咳咳咳。。。”糕點因詫異吸入喉頭,嗆在氣管,痛癢的感覺逼紅了眼眶。
    柳玉興腦袋開始飛速旋轉:白有歡喜的人了?哪家的女孩?不對啊,白認識的女孩就那幾個我還都認識,那是誰?難道還有我不認識的人?
    思緒高速轉動,連洛白輕描淡寫接著說下去“今早聽說別家有個贖出去的人被贖家轟了出來。當時還是山盟海誓,如今卻已是似水諸流。”
    “那應該不是喜歡吧。”
    “嗯?”
    “喜歡應該是任天下溺水三千,爾隻取一瓢獨飲。”
    連洛白手指摩挲著白玉瓷杯,低垂著眼簾,低聲呢喃,“哪有那麼好?漫漫一生,若為一人,談何容易?相擁入眠,相攜入土,兩人對影成雙,又該如何堅持?”
    “白,終歸會有的。那麼一人,參與你的一生,最終漫漫長路,相伴而過,期盼來生再見,再續前緣。”
    柳玉興說的深情,連洛白瞥見他眉頭相觸,整張臉皺在一起的樣子,噗嗤笑出聲來。悲傷的氛圍瞬間劃開,眉間含笑,彎彎月眼,淡淡梨渦。
    連洛白此刻腦海中想的卻是那人。每每夜間來襲,相較剛開始幾晚,那人現在倒是老實的多。
    隻是。。。。
    年夜飯,和柳玉興兩人喝的醉醺醺的,不問世事,隻管享樂,連洛白拿出以前在山上釀的酒水,兩人暢飲,倒也舒適。
    墨暻軒處理完朝中晚會來到這裏已是寅時,連洛白和柳玉興趴在桌上睡得正香,墨暻軒點了柳玉興的穴道,將連洛白輕輕置於床上。
    連洛白渾渾噩噩之間感到一陣溫暖,不禁伸手扯住這種溫暖,不肯放手。
    墨暻軒低頭,輕輕掰開他的指尖,卻不曾想掰開一個,連洛白另一個之間就緊鎖起來。隻能無奈的笑笑,然後自個也躺了下去,摟住了他的腰身,閉上了眼睛。
    連洛白酒上腦袋,一夜左翻右滾,愣是將墨暻軒折騰的滿頭是汗,想發作卻又心疼,隻能默默忍著。
    天際線上還未出現的太陽已經點燃了一片藍天,連洛白睡熟了這才放開了手,墨暻軒輕輕挑開那人的額頭,額間的紅蓮跳入眼簾,如同花苞剛剛綻放,鮮紅如血,襯著皙白的麵容,妖豔如斯。
    不禁探過手去,粗糙的大掌劃過麵頰,指尖留連在紅蓮處,許是喇的有些不適,連洛白伸出手。在額頭搔了搔,又沉沉睡了過去。
    墨暻軒刀削的臉龐拉出一絲笑意,在他額間啾了一口,轉身離開。
    今日可是幾國使者來訪的日子,自是放鬆不得。
    “許久未來拜見暄黎王,今日得以一見,祁玉安心,王爺仍氣宇軒昂,容貌偉岸,身體強健。”說話的是落夏國太子歐陽祁玉。
    墨暻軒端坐於大堂之上,墨炎殤等皇子立於下階,百官立於朝堂之下,文武兩側,中間是來訪使者。
    祁玉一身銀裝,於這金碧輝煌之處閃閃入眼。落夏國這幾年太子之位幾經轉折,最終落於祁玉之手,也到是應了墨暻軒的猜測,最終奪取太子之位,明皇之下萬人之上。
    “今奉父皇之命來赤炎國,望兩國百年邦交永續,國泰明安。”
    “本王猶記第一次見祁玉之時祁玉還小,如今卻已挺立四方,真真是歲月催人老。今幾個皇子年歲仍輕,不像祁玉一般可以代國出行,還望殿下可以代本王向明皇致歉。”
    “父皇來時還說,若暄黎王提起這事,就太過見外了呢。”
    寒暄了幾句,祁玉落座於右側下首,其餘諸國跟隨其後道了賀詞,墨炎殤他們才在右手相應落座。
    落夏和赤炎兩大國相互獨立,經濟上相互支持,先輩們打下兩國時曾經約定,兩國相持相扶,共理大陸之事,隻是幾輩下來,傳承的精神早已被野心所蓋,暗暗競爭,兩國都想找一個時間將對方吞並。卻礙於兩國一直實力相當,又同國泰明安,故現世安穩。
    觥籌交錯,富麗堂皇的宮殿下年輕的舞女乖張的賣弄舞姿,想著若是被在座的任何一人看中,隻怕後半輩子都會衣食無憂。
    祁玉挑眉,似笑非笑的看了看麵前的舞女,站起身來向墨暻軒敬了杯酒。“祁玉來時便聽人說,赤炎國的白和興是頭牌,歌舞豔壓群芳,就連樣貌也是一般女子都難以企及的。”
    “有這等事?本王到沒聽說過。”凜冽的視線掃過群臣,“不知眾位愛卿有沒有聽說?”
    “臣等未有耳聞。”
    墨炎殤站了出來,“侄兒倒是有所耳聞。”
    “哦,侄兒不知從何而知?”
    “回皇叔,此事說來也是侄兒不才,整日養病在家,管教家奴未曾嚴苛。那日碰巧聽見家奴討論此事,才知有此二人。此二人以歌舞為生,據說不僅歌舞出眾,就連樣貌也是一等一的。”說話之間已咳嗽許久。
    “不知五皇子可否告知祁玉地點,祁玉改日去拜訪一二。”
    “這恐有所不妥。本王若同意祁玉去那煙火之處,明王恐會怪罪本王將祁玉帶壞。祁玉還是不去為好。”墨暻軒擰了眉,略帶擔憂的說道。
    “暄黎王說的是,是祁玉思量不周。”歐陽祁玉欠身道了歉,眼睛卻是不住的往五皇子那裏瞟去。見五皇子點了頭,便收住了視線。
    晚宴進行到一半,墨炎殤就以身體不適為由告退了。
    “五皇子讓我吃了一驚,為何主動站出來說那件事?”
    熄燈的書房內,墨炎殤立在屏風之後,與對麵那人說這話。。
    “皇叔那個眼神明顯是逼迫大家不說,所以本殿下才試探一番。”
    “嗯?殿下不怕王爺看出什麼?”
    “哈哈,這麼久了,那麼聰明的一人。皇叔怕是早也看出來了。”
    “那殿下又看出什麼了呢?”
    墨炎殤不語,轉過身去,提筆龍飛鳳舞的在紙上落下幾個字,交給外麵的人。
    “去送給祁玉太子。他會明白的。”
    轉了轉手中佩戴的紫玉串珠,閉上雙眼,嘴角挑起一絲笑意。
    “明日之後估計會很好看。”
    “那我就等著殿下所謂的好戲了。”那人整整衣角,提腳要走,卻再次停下,定定的看向墨炎殤,“殿下還記得那日我說的吧?”
    “嗯,我記著呢。”
    “那就好,還望殿下不要食言了為好。”
    等那人走後,墨炎殤負手立於窗前,窗外已經洋洋灑灑的落起了雪,晶瑩剔透的在視線中略過,禁不住又想起那人,出塵的氣質,謫仙的容顏。
    如果沒有意外,我,又怎會傷他一毫?
    祁玉在驛站手捧一本詩經,斜靠在躺椅上。
    “爺,”下人端過一杯茶。
    “嗯,放著吧。”
    “是。”下人卻沒走,又往前搶了幾步,祁玉有些害怕,剛要喚人,那人卻將一紙條塞入他手。
    “主子無意恐嚇殿下,隻是隔牆有耳,還望殿下恕罪。”
    祁玉羞惱的甩甩衣袖,“下去吧。”
    將手中的紙條看完後,在燈上點燃,暗香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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