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慶功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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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區預賽奪冠後,河村學長給家裏報喜,他的父親就把壽司店關了,專門招待他們。這不,所有人都聚集在河村家的壽司店了。
芝砂小姐正開心地和一年級的堀尾、勝雄、勝郎他們合影,龍崎教練帶著越前和龍崎去完醫院也到這裏了,越前正被桃城拉進來,菊丸和不二坐在一起,海堂獨自一人一桌,河村輪流給大家送上壽司。
妍美和雅若麵對麵坐著。向來灑脫隨性的雅若吃起來也是一貫的率性。塞滿的嘴裏鼓鼓的,咀嚼時,煞是可愛,而且她的吃相很滿足,給人一種食物很美味的感覺。但是,如果你知道她吃的是芥末壽司,也許你未必覺得美味了。這小妮子喜甜嗜辣,最討厭苦瓜。
妍美笑著夾起一塊什錦壽司,細嚼慢咽。
河村父親正在招呼龍崎教練他們。他遞上一杯清酒要給龍崎老師。龍崎老師拒絕,因為待會要開車。旁邊坐著的是乾貞治和大石秀一郎,學生當然不能喝酒了。因此他將酒遞給看上去不像高中生的手塚國光,“這位老師喝點吧?”
雙手交疊放在桌台上的手塚抬起頭來,麵色平靜,“我是部長,我叫手塚。”旁邊不厚道的一群人嘻嘻笑,比如雅若同學就很不給表哥麵子笑得前俯後仰,妍美少女貝齒緊咬下唇,不讓自己笑出聲來,菊丸捂嘴笑的最厲害,不二眉眼彎彎。
“對不起。”河村父親撓撓後腦勺,和河村學長如出一轍的動作,不愧是遺傳。
河村父親當場做壽司,井上前輩和龍崎教練坐在一旁,三人聊天。其餘人都三三兩兩坐在一起。
雅若朝自己表哥招手,招呼他過來和她們同坐一桌。妍美捂臉表示很尷尬,她還在為那句話苦惱。不過,手塚已經走到她們這一桌了,同來的還有不二。
“嗬,小雅的愛好一直沒變。”不二笑眯眯地坐在雅若身邊。
埋頭吃壽司的雅若抬頭,眼睛如彎彎的月牙,“嗯呢。”嘴角邊還沾著一粒米粒。
不二伸手拿掉米粒,寵溺的笑容漾在嘴邊,“小饞貓。”好像永遠長不大的小女孩,真實可愛的吃貨一枚,但又有灑脫率性的時候。
所以,沒有任何懸念的,手塚坐在妍美身邊。手塚見她有點拘謹地點頭問候,也想到了是那句話的原因。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自然而然地說出來,雖然不清楚那時她的表情,但心裏其實有點想知道她的答案,YESORNO。但是,接下來她隻是歉意一笑走出幾步遠接電話。他當時該是有點小失落吧。
“大家今天就好好玩吧!”龍崎老師一聲令下,全體歡呼雀躍。
“耶!”
“好耶!”
“太棒了!”
見到大家如此的歡脫鬧騰,龍崎老師額角三條黑線,“讓你見笑了,還有麻煩您了。”河村父親則是擺擺手,“沒什麼。”
芝砂小姐和越前他們幾個一年級的在同一桌。她正讓其他人幫她和越前拍照。旁邊菊丸和桃城正在搶壽司。爭搶間撞到了龍崎櫻乃,所以就變成了櫻乃和越前的合照,背景是倒下的桃城以及大驚要負起他的菊丸,怎麼看都很喜感。芝砂小姐也沒怎麼生氣,還笑咪咪地幫每個人拍照。來到妍美和雅若這一桌,她大呼,“哇哦……”俊男美女的組合,真是養眼。
“芝砂小姐,也幫我們拍一張吧。”不二周助摸著下巴,笑得溫和,“手塚,你覺得呢?”
“啊!”依然淡定的聲音。
“哦也!”雅若歡呼,還甜甜一笑,“芝砂小姐,請你也要把這一桌食物拍進去哦。”
芝砂小姐說了聲,“好的。看這裏哦,茄子……再一張哦,手塚,你的表情不要太僵硬,笑一個。”這一句導致的後果是其餘三人笑得更歡了,而被點名的人依然沒自覺地保持不動如山的表情。
雅若笑嘻嘻地和芝砂小姐達成約定,把照片打包一份給她,不二則叫雅若要把剛拍的照片發到他的郵箱。妍美托腮看著對麵兩人聊得很來的樣子,再瞧瞧沉默相鄰而坐的兩人,真是鮮明的對比。
“那麼學妹呢?”清冷的一句話回蕩在耳邊。
那時不巧跡部打來電話,打斷了兩人的談話。待講完電話後,眾人要來這聚餐,所以妍美沒機會回答,當然她也不知該如何回答。承認,那代表自己是喜歡他的其中一員,不太對這個答案;否認,是不是太傷人麵子了,況且是自己主動提出要幫人家洗外套的。兩相為難,不如不回答,當做沒發生過,嗯,完美。
打定主意的妍美不再糾結,整個人放鬆下來。夾起壽司有滋有味地吃起來,還不錯,堪比自家大廚的手藝。
一旁的手塚倒是低頭沉思。地區預賽奪冠後,接下來的都大會、關東大會等都不可掉以輕心。他的目標是帶領大家登上全國大賽的頂峰,不能大意。沒有什麼可以阻止他想要贏得勝利的決心。即使是手肘的傷,或者是其他。想通了的他也享用起美味的壽司。
不二周助看著兩人忽略周圍的吵鬧安靜用餐的畫麵,倒是意外的和諧。妍美的清新甜美,手塚的清冷疏離,天作之合的一對璧人。
和桃城搶壽司失敗的菊丸湊到不二和雅若兩人中間,“不二,你看那是什麼?”趁他轉頭時,右手快速拿起一塊壽司送入口中。
一旁的雅若不阻止,笑容滿滿地看著他吃,心裏倒數,三,二……
未等她數完,菊丸大聲咳嗽,右手忙不迭往嘴邊扇風,“好辣好辣……不二,你吃的這是什麼?”某隻大貓又抓狂又炸毛。
被騙的不二轉回頭,捂嘴一笑,溫柔地回答,“芥末壽司。”
妍美善解人意地遞給他一杯清水,讓他潤潤喉。
手塚額頭爆了一個井字,“太大意了,菊丸。”眼神凜冽,語氣低沉,“繞壽司店跑10圈。”
苦逼的娃正在喝水,聽到部長的話,一口水抑製不住,朝手塚左臉噴去。
雅若捂眼,不忍直視,菊丸學長,你這是找死的節奏啊!手塚表哥,請不要大意地發火吧。
不二摸著下巴,一臉看戲的戲謔表情。
妍美右手扶額,菊丸學長,我為你祈禱。
自知闖禍的某人,在部長發火以前大聲說“嗨,部長”,然後以疾風一般的速度往外跑去,繞著店跑圈。
店裏所有人靜默,視線集中在他們那一桌。雅若忙起身招呼大家,“大家繼續,不用管我們。一切OK!”給大家一個放心的眼神。
不二也笑得溫潤如春,“是啊!”手塚的臉色好像不太好呀,大家還是別圍觀了。
“給。”妍美拿出一包紙巾,從中抽出一張給他,剩下的放在桌上,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他微轉過身來,說了聲謝謝,接過紙巾擦拭左臉頰。臉上的水順著側臉滴落在衣領和左肩上。相比其他人,他隻穿著一件白色襯衣,外套在自己這裏。應該會覺得冷吧。這樣想的妍美,又抽出紙巾,幫他把衣服上的水漬擦幹。他衣上淡淡的清新味道沁入鼻尖,妍美突然覺得兩人挨的有點近,臉上微紅,立刻停下手中的動作。
手塚正在擦臉上的水珠,沒料到她湊過來幫他擦幹衣服上的水漬,認真的神態讓他手中的動作停滯下來。雙眼凝視著她,他的眼裏泛起一絲柔情。直到她停止,抬頭對他淺笑,他才恢複一貫的泰然自若。
“謝謝!”
“不客氣!不過,學長你的眼鏡上還有水珠。”妍美偏頭,笑顏如花。
“嗯。”
不複往常清冷的語調,帶有春日的溫度,嘴角的弧度淺的幾乎看不出來,不過這逃不過旁邊看戲兩人組的火眼金睛,怎麼說他們也算是除了長輩外最熟悉手塚的人了。
表哥,你這是被美色迷住了吧。看得津津有味的雅若雙手捧著臉頰,一臉羨慕,“哇哦……”
不二在旁托著下巴,回眸盯著她,半晌開口,“雅若這是想戀愛的節奏嗎?”
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雅若雙手交叉於胸前,“我,才,沒,有。”
“嗬~~”他笑聲愉悅,“雅若生氣的樣子很,卡哇伊。”
雅若無語,豎起三根手指,從上往下畫了個波浪線,表示一頭黑線,然後,對方的眼角眉梢都帶上了融融春意。最後雅若敵不過人家的厚臉皮,翻了三個白眼後索性無視他,結果對方笑得更濃了。
其他人依然樂嗬嗬地吃著壽司,時不時有幾隻吃貨爭搶食物,店裏一片歡聲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