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地區預選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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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帝開學的第一個月活動較多,社團納新,迎新會,校慶等都需要學生會經手。身為會長的跡部景吾有多忙,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出來。
妍美不敢打擾哥哥。她很清楚跡部景吾對自身的要求,決不允許自己策劃的活動有任何不華麗的地方。她更清楚,作為跡部家未來的家主和跡部財團的繼承人,他身上的擔子非常重,他不可能像她一樣,可以任性妄為,自主選擇未來的人生。
欲戴王冠,必先承其重。
妍美打心裏替哥哥心疼。很多人隻看到他享受跡部這個姓氏給他帶來的榮耀和優越的生活,卻沒有看到他在背後的所有努力,甚至要有所放棄,比如網球。
默默歎氣,妍美切了一塊牛排送入口中,心不在焉地咀嚼。
一個人吃飯真心有點淒涼。
難道是和那群小夥伴呆久了,都不習慣一個人?自己什麼時候也這麼矯情?
妍美被自己的想法雷到了。為了停止自己無止境的聯想,她決定去看青學網球部和不動峰即將進行的決賽。
誌季森林運動公園。
造型美觀的噴水池,鬱鬱蔥蔥的樹木,喧鬧的人群,花香鳥語夾雜其中,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
隻是青學比賽的球場在哪裏呢?
妍美用手遮住陽光,眼睛眯起四處張望。
“咦……你不是那天的女生嗎?”
妍美扭頭看到一個橘色齊耳短發的女生,有點麵熟。
“街頭網球場……想起來了嗎?”
回日本這一段時間也就去過一次街頭網球場,妍美想起這個女生了。清清嗓音,她開口說話,“你好!那天的唐突真的很抱歉,我代我哥哥向你表示真誠的歉意。”邊說邊鞠了一躬,“對不起!”
“沒關係!”
爽朗的笑聲傳來,妍美也被她的豁達感染,“謝謝!唔,請問你知道青學網球決賽在哪裏嗎?”
“剛好順路,我帶你去吧!”
“謝謝你!”
一看到妍美,藤堂雅若直接飛奔過來,抱了個滿懷。妍美的左腳後退半步,穩住搖晃的身形。
“妍妍,你終於來了!我想死你了!”
“嗨,我知道了。不過……”妍美看到她們兩個成為眾人的焦點所在,急忙垂眸,不好意思道,“能夠把你的爪子鬆開嗎?這麼多人看著……”壓低的聲音隻有兩人聽得到。
“嗨嗨!”不在意他人眼光的雅若滿不在乎地應道,拉著她的手往網球場走去。妍美則朝著橘杏點點頭,才跟上她的步伐。
不二周助摸著下巴,對手塚國光笑眯眯地說,“小雅和妍美的感情真好喲!”
手塚雙手抱胸,一貫清冷的聲線,“啊!”
“嗬……”不二低笑,目光看向她們,溫柔似水的聲音從他好看的唇瓣傳出來,“小雅、妍美。”
“不二學長,表哥,妍妍也來給你們加油喲!”
“不二學長,手塚學長,祝你們成功奪冠!加油!”妍美微微鞠了一躬。
“謝謝!”
“謝謝!勝利一定屬於青學!”堅定的聲音低沉動人,妍美愣住,隨即笑開,轉移視線。
雅若看著不太自然的妍美,伸出手指戳戳她的臉蛋,“喲,臉有點燙哦!”在她耳邊壞笑著用僅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妍美是不是被我哥迷住了,嗯?耳朵紅了耶……”
含羞帶怒地瞪了雅若一眼,妍美不知道該說什麼,臉上好像更燙了。好在決賽開始的聲音打斷了雅若的追問,妍美垂眸拍拍臉,輕聲呼氣。
第二雙打,青學不二和河村對戰不動峰櫻井和石田。不動峰一開始先發製人,搶先得分,加上隊長中途離開,給他們施加一定的壓力。
“他們的意誌力不是一般的強。第一場比賽的勝負將會影響對不動峰的這一戰。”不二周助睜開冰藍色雙眸,眸光犀利,“打斷你!”揮拍擊球,球急速往對方場地飛去,墜落,沒有彈起來,反而在地上滑行。
饒是物理學得不好的妍美,也覺得不可思議。“怎麼沒有彈起來呢?”
“這是不二學長三重反擊中的一種,飛燕還巢。利用對方的上旋球,順著同一方向使球旋轉,加上相同旋轉力的切球。他可是青學的天才呐!”
“真厲害!不過……”
“不過什麼?”
“很少聽雅若對人這麼加以讚賞的,莫非……”妍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靠近雅若,壓低聲音,“是被不二學長的美色所迷,嗯?”上揚的語調調侃意味十足。
雅若張大嘴,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哪有!”妍妍,你故意的吧!
妍美依舊笑著,眼中興味十足,“那是有,還是沒有?”
雅若斬釘截鐵地打斷她的話,“當然,沒有!”
心情好轉的妍美就放過雅若了,得饒人處且饒人。
兩人說話間,青學已經占盡上風,4:3,隻差一球就能再拿此局。下一局是青學的發球局,勝算較大。
對於這關鍵的一分,不動峰也絲毫不讓。石田銀使出強勁的波動球朝不二所在半場打過去。力道之大,是手臂較細、腕力不夠的不二所不能承受的。
“住手,不二。”大石秀一郎站起來製止。
雅若低呼一聲,雙拳緊握,視線緊緊粘在他身上,“不二學長……”
千鈞一發之刻,河村隆大喊一聲,“不二……”雙手握拍將這一強勁的波動球替不二打回去,驚人的力量把對方的球拍打破。
青學以5:3領先,眾人歡呼。妍美歡欣鼓舞,抱著妍美,“太好了!”堀尾更是直接打氣,“河村學長,還剩下一場。用你的燃燒發球來一決勝負吧!”
“包在我身上,小猴子。”河村元氣滿滿的回答。不過,不二走到河村跟前,舉起他的右手腕。“好痛,好痛啊!”其餘人大驚。
“這一球是你替我擋的。”不二雙眼裏有淚花在滾動。他轉頭朝裁判道,“這一局我們棄權。”
河村雙手握拳,一臉不讚同,“你在說什麼,我還可以打。這場比賽很重要,你也知道的,怎麼可以棄權呢?”
“沒關係的。”
看了看隊友們或微笑或理解的神態,河村敗下陣來,語氣萎靡,“好吧。”雙手無力垂下,跪在地上,“對不起,各位。”
妍美微微一笑,為了團體而戰,不惜犧牲自己的精神,可見這個團體的向心力十足。突然有點理解為什麼他們這麼熱愛網球了。求勝心,集體榮譽感,還有對網球的熱愛。
烏雲慢慢聚攏,天氣逐漸變冷。妍美雙手抱胸。
雅若看到他們棄權,頗為可惜,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看到一向不正經的菊丸學長拉開外套拉鏈,右手轉起球拍,麵無表情,眼神專注,雅若大呼,“好耶!菊丸學長認真起來,這場比賽必勝。”
不出雅若所料,接下來上場的青學黃金搭檔大石和菊丸輕鬆拿下兩場。隻是天空好像被打翻了墨水瓶一樣一片烏黑,雨點如斷了線一樣淅淅瀝瀝地落下,雨勢慢慢變大。不過這絲毫不影響默契的兩人,他們輕鬆獲得勝利。
妍美撐開傘,和雅若一同躲入傘下。涼風夾雜雨絲迎麵撲來,冰涼的觸感讓她打了個噴嚏。雅若摸摸她的手,一片冰涼。“你的手好涼啊!我們去那邊的亭子避避雨。”
妍美遲疑了一下,畢竟雅若和網球部的感情深厚,因為自己而離開,心裏有點過意不去。躊躇間,手塚國光遞了一件外套過來,“給你。”
雅若一拍腦門,“我怎麼給忘了,表哥包裏有備用衣服。”順手接過衣服,“妍妍穿上吧!天氣太涼,別讓自己感冒了。”
妍美從善如流,微笑頷首,“嗨。謝謝學長!”把傘遞給雅若,穿上外套,淡淡的洗衣粉味道沁入鼻尖。
見她穿上,手塚淡淡應了一聲才離開。
寬大的外套穿在她身上,變成了中長款,雅若不厚道地笑了出來。妍美無奈地白了她一眼。
因為下雨,比賽暫停。依天氣情況再做決定。一幹正選坐在椅子上養精蓄銳。妍美看著雙手抱胸腰杆挺直的手塚,他正在聽乾學長說話,沒有回應直接閉目養神。聽乾學長無可奈何地說了一句,“真是的,你們這些主將都不喜歡講話。”妍美垂下雙眸,嘴角上揚,‘不這樣就不是手塚學長啦!’
淅淅瀝瀝的雨聲如大珠小珠落玉盤。妍美和雅若兩個人站在不遠的樹下。
雨勢漸小至無。烏雲緩慢散開,露出明淨的天空。天放晴。雨後的空氣特別清新,帶有春泥的味道。
雅若看到表哥和越前兩人坐在長椅的兩端,一大一小,特有喜感。撞了撞妍美的胳膊,眼神示意她看過去。
比賽繼續進行。單打三號海堂學長剛跑完步回來,在包裏找球拍。越前雙手撐在身後,帽子壓低,“哎,單打三號的人真是慢誒!請加油咯!”拽拽的語調,讓人怎麼聽怎麼不爽。
海堂手握球拍,額上青筋暴起,“我才不需要你的加油呢。”咬牙切齒的聲音,突顯主人濃濃的不滿及憤怒。真是容易被激怒的人啊!
“喂,海堂,你的對手可不是越前。”手塚轉頭,清透的聲線如泠泠弦音。
收起傘的妍美看到這一幕,不由會心一笑,一個個的很有個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