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又何必？”
    麵對江棠嘴裏口口聲聲說的‘喜歡’，我終究是講不出什麼傷人的話。
    “我記得很早之前就和你說過……”似乎已經意識到事情被自己親手搞砸了，江棠反倒破罐子破摔，他無所謂的笑笑，眼睛裏越發暗淡無光：“沒有人甘心憋住秘密直到死也不說”。
    “這麼任性，可講出來了還怎麼做朋友？”我呐呐自語，仿佛是說給江棠聽，又似乎是再次告誡自己。
    “那麼你呢？”江棠這麼說著，突然抬起頭意味不明的望過來：“當我告訴你我是雙性戀最近對男人比較感興趣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走，你明知道我是雙性戀，既然能愛上別人，就當然可能會愛上你，你為什麼還對我那麼好？就算你是因為別的原因才和頹廢墮落的我攪在一起，可你不覺得你已經超出一個普通朋友該管的限度了麼，你說實話……”江棠的聲音突然變得暗啞，呼吸也變得急促：“那晚我去找MB玩，我說要和他進去做那事……你在外麵等我們的時候，你有沒有一絲絲嫉妒，或者說是煎熬……蘇豈你知道嗎，那晚我對著那個MB怎麼也硬不起來，可把你拽到廁所，對著你的時候，我立馬就硬了。”
    我如遭電擊，幾乎忘了製止江棠的胡言亂語。
    “那晚你讓我自己用手去解決，說實話，我解決完從廁所隔間出來看到你竟然沒走的時候，說不上是什麼滋味……我後來想過，我在裏麵情不自禁哼唧的時候，你在外麵聽著是什麼感覺呢，別告訴我你還是個聖人，叼著煙滿腦子隻裝著人生哲學……你是不是，在外邊聽著我的聲音，也在想我，也想和我……那個？”
    “行了，江棠你別這樣！”說出口的話變得艱澀無力，我控製住有些發抖的身體，這樣詭異的反應該哭還是該笑。
    “還有”江棠忽然變得無比固執，硬是要推翻什麼結論不罷休似的：“之前我吻你脖子，舔你胸口，你沒推開……你根本不怎麼討厭是不是？”
    “你說什麼？”我有些不可置信的望過去，頭皮一瞬間發麻。
    在這種目光的注視下，江棠有些不自然的撇開了眼神：“我當時確實是喝高了，不過後來腦子裏隱隱約約想起一些片段，蘇豈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嗎……”
    “江棠，你說的這些反應都可以歸類為‘人的本能’，隨便一個人都會這樣，你別多想，我和你是不可能的”。
    對，這樣荒唐的事情又怎麼可能？
    “你真沒必要這麼抗拒”江棠輕輕地歎了口氣：“我知道你不可能跟我好，我就是想過過嘴癮，讓你明白我對你的這種感情，而且……”江棠苦苦地笑了一下：“我也正想看看，你蘇豈除了平時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到底還有沒有什麼事情、或者什麼人能讓你露出一些不一樣的表情。”
    “結果呢？”
    我定了定神，沒有退卻，目光直直的望著江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