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慶，住院手續辦好了，走，咱們快點把陸離轉到住院部。”我拿著收款單子，小跑著趕回來。
    “好嘞。”唐慶嘴上答應著，神色卻有些古怪。
    “你沒事吧？”我有些擔憂著詢問。
    “沒、沒。”
    ……
    “蘇豈、唐慶，等等我。”我循聲望去，管末正風風火火的在醫院走廊裏跑著，醫院地麵上鋪的是瓷磚，大概外麵的雨還沒停，鞋底沾了雨水，管末一個趔趄，差點滑倒。
    “管末，你怎麼來了？”我有些內疚，畢竟已經快到夜裏十點了，這小姑娘還趕過來。
    “我就是不放心陸離，過來看看。”站定後，管末氣喘籲籲的說話。
    “陸離她沒什麼事，對了……”我忽然間想起之前在銀色跑車裏貌似見到的季柟：“管末，季柟她還好嗎？”
    “她……”提及季柟，管末的眼眶不覺有些微紅：“和我大吵了一架，就走了。”
    “原來是這樣，真不好意思。”我有些痛恨自己之前的行為，一時的衝動，卻讓季柟和管末關係變得這麼僵硬。
    “你給季柟打了電話嗎？”不知為何，我還是有些擔憂。
    “沒，季柟她脾氣硬，這時候一般不會接我的電話。”管末有些尷尬。
    一直醉暈過去的陸離突然間猛咳了一下，然而並沒有醒來。
    “管末，我和唐慶先扶著陸離去住院部了，她身體情況特殊，也不好一直暈在醫院走廊，你待會再去找我們吧，在這之前，你還是先給季柟打個電話，畢竟是一個女生……”
    “行，當下最要緊的還是陸離的身體狀況，你們先過去吧，我這就打電話……”
    管末掏出手機，猶豫了一會，還是撥通了那個號碼——在自己通訊錄一欄標注的‘重要人士’，但極少撥打的，季柟的手機號碼。
    “是甘願，也就不怕難，不甘願，才會說傷感，我要你，別的都不管，倔強變勇敢，茫然變釋然……”有些悲傷的音樂鈴聲在耳邊響起，管末有些疑惑季柟是什麼時候換了鈴聲，她甚至有些猜不透了，冷漠、淡然如季柟，怎麼換了個這麼傷感的鈴聲，難道季柟愛上誰了？
    “季柟原來真的有那麼愛蘇豈啊，我還以為她這次又是玩玩，不早說……”管末腹誹著，傷感的鈴聲仍在耳側響起，而電話那頭始終並未被季柟接起。
    …………
    “你是做什麼工作的？”男人吻著季柟的耳側、脖頸、胸口。
    “學生。”季柟的神色開始有些茫然。
    “真想不到，原來現在的學生就這麼……”男人低沉著嗓音。
    “犯賤。”男人在心底惡狠狠的說，開口的話語卻變成：“真想不到，原來現在的學生就這麼多情，如你一樣……”用手撫摸著季柟的身體，男人的心如熊熊大火般燃燒：痛恨，亦或渴望。
    “我是個壞學生……”季柟覺得有些好笑，於是便笑了笑，笑裏又帶著悲涼。
    “你笑什麼，我弄得有那麼舒服麼？”男人戲謔著問。
    “哭的日子，還在後頭。”他在心底咬牙切齒著補充。
    從那件事之後，男人一度憎惡這種冷漠、輕浮、犯賤的笑。
    ……
    “我要你愛上我
    你不該猜測應該愛我
    我可以是男是女
    可以飄移不定，可以調整百分比
    隻要你愛我一切都沒問題
    與其讓你了解我
    我寧願我是一個謎
    一個解不開的難題
    真和假的秘密，扣你心弦的遊戲
    模仿你或和你變成對比
    參加你理想的愛情遊戲……”
    季柟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在這樣迷亂的雨夜，卻顯得異常突兀。
    “寶貝，你手機響了，接不接？”男人急促的喘息，狠狠吮吸著季柟的小腹。
    季柟的神情變得迷亂，她的腦海一片空白，耳側似乎有聲音響起：“季柟……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你和我去醫院道個歉，我相信他們會原諒你的……”，“季柟，我這都是為你好，誰都有犯錯的時候……”，“季柟，你錯了……”，“季柟，犯了錯就該道歉……”
    ……
    “不……不接。”季柟有些迷情的笑著：“快，是爺們就快點上我……”
    “好，痛快。”男人狠狠的刺了下去，顫栗著身體不知是興奮還是快樂。
    “你也許避我唯恐不及
    你也許把我當作異形
    可是你如何真的確定
    靈魂找到自己的樣貌和身體
    發現自己原來的雌雄同體
    你不該猜測應該愛我
    隻要你愛我一切都沒問題……”
    手機鈴聲戛然而止，有人的夢至此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