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之前 第十章:我不願讓你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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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一群好弟兄齊聚‘好運流連’火鍋店,這其中,自然少不了鐵哥們孟詡、女漢子林綰綰以及此次最大的功臣顧卿城。
“來,兄弟幾個,大家一起為小蘇哥的‘一雪前恥’幹一杯。”孟詡率先倒酒,先幹為敬。
話匣子一經打開,便如滔滔洪水之勢:
“為蘇豈的學習幹杯”……
“為期末解放幹杯”……
“為弟兄的感情幹杯”……
N杯酒下肚……
暖和的燈光,熱騰騰的冒著氣的吃食,一杯接一杯的啤酒,熏得我臉熱的著火,順勢鬆鬆領口,卻猛地發現,一片喧鬧聲中,桌對麵的顧卿城,眼神如磁鐵般,時不時總看向這邊林綰綰的方向,心裏突然有點堵得慌,作勢趴在林綰綰耳邊戲謔著說:
“林綰綰,我著實覺得,你這小妞挺招人喜歡,實在不行,讓小爺我收了你吧,小爺我好歹也是英雄氣概,儀表堂堂!”
“切,你哥帥的慘絕人寰閉月羞花你能比……”林綰綰特爺們的撇我一眼。
此時弟兄的一番言語打亂了我倆的調侃:
“蘇豈,這次考試,數你進步最大,把兄弟幾個甩的老遠,雷打不動的‘倒數鐵三角’都讓你整散了,來,罰你把這瓶酒吹了……”弟兄甲豪氣的拍著我的肩。
“等等,蘇豈酒量不好,我替他喝”桌對麵的顧卿城死盯著我站起來,順勢要接過酒。
“弟兄罰的酒,我蘇豈哪有不接的道理?”心裏突然升起一股要和顧卿城對著幹的想法。
正在暗中僵持著……
“哎?這吹瓶,怎麼能少了你呢?顧哥,要說這次最大功勞可是你,蘇豈那瓶,讓他自己吹,這瓶,你可不要推辭。”作勢,弟兄甲又起開一瓶遞給顧卿城。
…………
心理莫名的堵,瘋狂接酒,迷迷糊糊中,不知是誰提議去‘不瘋魔’K歌,正逢期末考試解放之餘,我們便一眾隊伍浩浩蕩蕩的往K吧進軍。
開頭不知被哪幾個弟兄逼著點唱了首什麼歌,唱過之後,我便一頭栽在包間沙發上。
迷迷糊糊尿憋,惺忪著眼環顧四周:弟兄們醒的醒,睡的睡。一個人搖搖晃晃走出包間,迷迷糊糊方便完出來,剛轉到走廊拐角,卻不知被誰大力扯住,沒等腦子回過神,突如其來的吻便帶著酒味堵住我的嘴,抵死糾纏。
透過昏暗的燈光,我費力睜大眼睛,想看清他媽的到底是誰。無奈之前酒喝得太猛,頭暈的厲害。
顧卿城?費力看清的那一刻,我甚至愣住了,腦袋一片空白,身體僵硬……
感覺到對方身體的僵硬,顧卿城順勢低下頭,看清來人。昏暗的燈光,遮蓋了顧卿城看到那人瞬間萬千思緒閃過的眼睛。
“艸,怎麼是你,我他媽以為是林綰綰!”觸電般一把推開,撂下這句話,顧卿城轉頭搖搖晃晃的往包間裏走。
“我艸”酒醒了大半。
“林綰綰,看來你有戲了。”我站在原地愣了一會,隨即撓撓頭,苦笑一下,便也回到包間。忽略才被吻過的唇,熱的發燙。
推開包間的門,意料之外,氣氛較之前活躍許多:
……
“我不願讓你一個人一個人在人海浮沉
我不願你獨自走過風雨的時分
我不願讓你一個人承受這世界的殘忍
我不願眼淚陪你到永恒
你說呢明知你不在還是會問
隻因習慣你滿足的眼神
隻是我最後一個奢求的可能
隻求你有快樂人生
隻求命運帶你去一段全新的旅程
往幸福的天涯飛奔
別回頭就往前飛奔
請忘了我還一個人”
包間裏昏暗的燈光,顧卿城和林綰綰的深情對唱感動了在場所有人。
“早就發現顧哥看林小妮子眼神不對”不知誰的一句話,如熱油中倒下的水,一蹴而就:
“原來傳聞是真的啊,顧哥你咋還這麼矯情?”
“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
“在一起,在一起……”包間裏頓時炸開了鍋,睡著的弟兄也醒了跟著起哄,伴著此起彼伏的“在一起”聲浪,顧卿城終於正式承諾與林綰綰交往。
看著被弟兄們簇擁的兩人,不知為何,我突然想起剛才走廊拐角那幕,心裏竟五味陳雜。
…………
許久後我還記得那天顧卿城對我說的話語:
“蘇豈,哥哥有了女朋友,你不祝福一下我們麼?”
“那是當然,哈哈,我祝哥和嫂子夫妻恩愛,白首偕老!”
說下這句話的時候,我看到顧卿城盯著我笑的那樣開心,明媚的笑容竟晃得我的雙眼生疼。
“他媽的,你弟弟我期末考好也沒見你這麼開心,真是見色忘友……”低咒一句,抬頭的瞬間,是我眼花了嗎?
可是顧卿城,你的眼裏,為什麼會有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