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奏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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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杜亞柔一直冒用杜辰羽的身份,直到被二皇子求娶為側妃,眾人才知道她竟是庶女,不過作為皇儲最大競爭者的側妃,別人難免高看一眼,指不定以後就是貴妃娘娘呢。
但現在杜亞柔沒有二皇子做支撐,又被揭破身份,眾貴女皆疏遠她。杜亞柔立刻就變得尷尬了,連平日裏較好的幾個貴女也裝作不認識她。
沈月然簡直就是個戲子,她之前這樣幫杜亞柔說話,現在下不來台,就責怪杜亞柔一直欺騙她,還說杜亞柔一直討好自己,她才勉為其難地和杜亞柔做朋友的。
杜亞柔恨得直磨牙,好你個沈月然,不理我也就算了,還落井下石。你脾氣這麼差,眾貴女都不願意和你做朋友,是你一直纏著我,我看在你是永安侯之女的麵子上才勉強答應你的,你還敢這麼說我。
到了巳時(9點-11點)整正式開筵,眾貴女魚貫而入,做到對應的位子上,待眾女坐定後,蕭慧郡主坐到主位,眾女起身行禮。是皇上親封的郡主,有從二品誥命在身。
行完禮坐下,又聽到一陣尖細的嗓音:“二皇子駕到,五公主駕到。”結果又要起身行禮,杜辰羽暗自腹誹,不會都是掐好時間的吧,每次都是剛剛坐下就要站起來,累不累人啊。眾女聽說二皇子來了,個個雀躍不已,又竭力裝出淑女的樣子,杜辰羽看了暗自好笑。
不過杜辰羽還是偷偷打量了幾眼二皇子,看看這個傳說中的皇儲最大競爭人、杜亞柔的夢中情人,果然是龍鳳之姿,眉長若柳,身如玉樹,姿態挺拔,傲氣天成。
二皇子虛手扶起蕭慧郡主的行禮,對眾貴女展顏一笑,溫和道:“眾位貴女不必多禮,本宮也隻是來旁聽罷了。”杜辰羽無語,什麼叫不必多禮,這禮都行完了才說,二皇子還真的是跟我們客氣客氣的。隻可惜眾女已經被一種名為花癡的毒感染了。
看完二皇子再看五公主,樣貌倒不是特別出眾,不過聽說脾氣倒是不一般的大,這一點杜辰羽深有體會,上一世杜辰羽就是因為珠兒被這位公主打了耳光。
想到這兒,杜辰羽看了眼杜亞柔,明明帶了冰華、曇華兩大丫鬟,卻偏偏把曇華留在中門,帶了個二等丫鬟珠兒來。
欣賞完歌舞表演,蕭慧郡主提議表演才藝,眾女欣喜,正好可以在二皇子麵前一展才華。於是各番才藝輪流上場,或吟詩,或彈琴,或作畫,總之應有盡有。二皇子好像聽得很認真,可杜辰羽覺得他並不在意這些表演。
眼看時機差不多了,杜亞柔施了一禮,上場表演,杜辰羽見她滿頭珠翠,都覺得重得慌。這大紅衣裳果然將杜亞柔襯得老氣橫秋,眾女竊笑,等著看杜亞柔的笑話。不知是不是杜辰羽的錯覺,她感覺二皇子看到杜亞柔好像眼睛一亮,不會吧,就杜亞柔現在的狀態,活活一個四不像,二皇子應該不會這麼眼拙吧。
出乎杜辰羽意料的事發生了,杜辰羽以為杜亞柔會彈奏元頌,元頌是一曲仙人飛升所做之曲,與其現在裝扮很不符合,而杜亞柔現在彈的是一曲將軍令,彈得到是不差,可也沒好到讓二皇子鼓掌稱讚的地步吧。
讓杜辰羽驚悚的是,二皇子居然很喜歡杜亞柔所彈之曲,釋迦摩尼啊,誰能跟我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情況,自己明明毀了杜亞柔的裝扮及琴,可為什麼她還是成功了?看來杜亞柔還不笨,知道現在不能再彈奏元頌,可她怎麼會想起彈將軍令呢?真是想不通啊!
總之最後還是蕭慧郡主的清舞奪得優勝,薑嫣然的梅畫次之,杜亞柔排第三。杜辰羽帶著一肚子的鬱悶與不解嚼著糕點,還沒等杜辰羽緩過勁來,杜亞柔就拉著杜辰羽的衣服輕聲說:“妹妹,我聽說這五公主最是親善的,不如我們趁著這次機會討好她,對我們以後也有益無害。”
杜辰羽無語,她還親善,你真當我是傻子啊,不過既然這杜亞柔送上門來,沒理由拒絕啊,且看看她要幹什麼。於是乖巧的應了一聲。
杜亞柔又拿來一個盒子,“這是我給你準備的禮物,第一次見麵總不至於失禮麼。”杜辰羽基本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了,杜辰羽敢確定,這盒子要是送上去,五公主絕不會放過自己。
杜辰羽故意驚叫一聲:“好漂亮的盒子。”眾女都扭頭看向這邊後,杜辰羽突然搶過盒子朝五公主方向奔去。杜辰羽向五公主身邊的一個侍女說到:“這位姑娘,我姐姐有件禮物要奉獻給五公主,姐姐可否通傳一聲?”
那侍女頗為高傲地瞥了杜辰羽一眼,轉身通報去了。五公主感興趣的看了盒子一眼:“你上來吧。”
杜辰羽登上一半的台階,停住了。蕭慧郡主讚許地看了杜辰羽一眼,這女孩倒頗知進退。“謝公主。”
侍女接過盒子,五公主問:“怎麼你姐姐不自己送過來,要你幫忙送呢?”
杜辰羽也疑惑地回答:“我也不知道,姐姐神神秘秘地拿出盒子,說是給五公主的禮物,又猶猶豫豫地不肯送,想來是怕冒犯公主大駕,我幹脆就替她送上來了。”
“那你不怕本公主嗎?”
“不怕。”
“為什麼?”
為什麼,因為我了解公主你老人家的脾氣,沒人惹你就不發火,惹了你就會發很大的火。杜辰羽回答說:“臣女見公主英豪闊達,爽利練落,十分欽慕。”
五公主哈哈大笑:“你倒是有眼光,好,那我就看看你姐姐送了什麼。”
“慢著。”五公主聽杜辰羽突然大喝一聲,奇怪道:“你叫什麼?”
“其實臣女也為蕭慧郡主與五公主準備了幾件禮物,臣女怕姐姐的禮物太好,把臣女的比下去,到時候臣女就下不來台了,不如先把臣女的禮物奉上。”
五公主笑了,“你倒是誠實,好吧,那先把你的禮物呈上來。”那侍女似乎有些驚訝,往台下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