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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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雨樓內,杜辰羽猛然睜開雙眼,茫然的看著四周,怎麼回事,她不是已經死了麼,怎麼會……
一個年老的嬤嬤走過來,說她老,其實也才40多歲,隻是多年的風霜催速著她的衰老。杜辰羽訝異地看著關切的嬤嬤,這不是她的乳母韓嬤嬤嗎,可是韓嬤嬤在她10歲那年因為年老體衰被遣送了啊。
旁邊的小丫頭看杜辰羽醒來十分高興,“太好了,小姐,你終於醒了,你睡了三天,我們可擔心了。”
杜辰羽看到那丫頭,更驚訝了,那是碎紫,一個挺活潑的小丫頭,也是他的四大丫頭之一,最後被強迫下嫁一個年老的馬夫,不甘受辱而死。
杜辰羽驚訝過頭,反倒冷靜了下來,看來老天爺看她死的太冤,讓她重生了。馮氏,杜亞柔,既然老天爺給了我這個機會,我定要你們血債血償。
碎紫看她醒來,開心得不得了,其他丫鬟也聞聲而來,第一個進來的是言兒,在杜辰羽9歲生日那天因盜竊被趕出府去,她竟也還在。言兒見杜辰羽醒了,連忙行了個萬福,“謝天謝地,小姐你可算醒了。”
杜辰羽連忙讓人將他扶起:“這是怎麼了,我一醒就行禮。”
碎紫急急地說:“小姐你不知道呢,你睡了這麼久,可把我們急死了。真奇怪,好好的小姐怎麼就掉進池塘了呢,下次我們絕對不能離開小姐半步。”
杜辰羽寬慰的笑笑,一醒來發現這些關心自己的人還在,讓飽受冷淡的她感動不已。至於為什麼掉進池塘嗎,她記得好像是杜亞柔請她賞花,偏偏還是午飯前去請,兩人走了一會兒,杜辰羽直呼喊餓,於是冰華跑去拿點心,不小心撞了他一下,她就掉進河裏了。杜辰羽記得上一世自己一醒,杜亞柔就急急趕過來又是道歉又是訓斥冰華,最後自己還傻乎乎的原諒了冰華,冰華被罵了幾句就不了了之了,父親連知都不知道。
思及此,杜辰羽神色一凜,趕緊吩咐道:“言兒,現在你趕緊去把父親請來,要快。”
言兒雖不知杜辰羽要幹什麼,但看她這神色什麼凝重,也不敢耽誤,連忙應聲去請。
這裏杜辰羽還在不斷思索,估計杜亞柔馬上就要來了,自己要想個辦法對付他,絕對不能讓這事就這麼算了,這一定是杜亞柔授意冰華幹的,想害她,沒那沒容易。
不過自己既然生在這一年,那說明自己今年才9歲,母親是去年才逝世的,馮氏接管尚書府才一年,若是早生一年,說不定還能阻止母親慘死,她現在絕不相信母親那是體弱多病而死那麼簡單,不過現在哥哥也才12歲,距離他上一世死去還有1年多,並且此時應該還沒有學壞,隻是被養得嬌慣單純了些,還好,一切還來得及挽回。
杜辰羽還在思索,門口傳來驚喜聲:“小姐,小姐,你終於醒了。”原來是畫眉端著一碗藥進來,他是負責熬藥的,所以在杜辰羽醒來時沒有立刻趕來。
“小姐,快,趁著要還是熱的……”杜辰羽好笑的看著畫眉著急的樣子,好像隻要她喝了這一碗藥就沒事了,想到畫眉上一世為了自己被杖斃,看著她的眼神不由得憐惜起來。
畫眉一陣驚訝,怎麼小姐用這種眼神看著他,一時也呆了。恰好這時杜亞柔從門外走來,看到這一幕,恍若未聞的徑直向杜辰羽走過去,撞到了畫眉,頓時湯藥撒了滿床都是。
杜辰羽捂著燙傷的手心內冷笑,正愁沒辦法告你,可不自己撞槍口上了麼。
韓嬤嬤急急地讓人收拾被褥,備上燙傷藥。碎紫忍不住出言責怪道:“大小姐怎麼搞的,竟燙傷我們小姐,這可不是有意的麼。”
杜亞柔心中得意,我就是有意的又怎樣,讓你喝不成藥,最好一病死掉。臉上卻裝出一副委屈的神情:“你說什麼呀,我怎麼可能做出傷害自己妹妹的事呢?”
杜辰羽心中大急,她知道碎紫是為了自己好,可是他這樣衝動的性格總是得罪別人,所以韓嬤嬤和言兒隻是被趕出尚書府,碎紫卻要嫁一個又老又醜的老男人,受盡折磨而死。想到其他幾位忠俾的慘死,再看看剛剛與杜亞柔同時進入的織染,結局是最好的一個,怎麼自己一醒過來,就急急地去通風報信了麼,原來他在這時候就已經叛變了。
杜辰羽揮揮手,示意韓嬤嬤退下。
“可是小姐,這被子不換會著涼的。”
杜亞柔開口道:“好了,你們小姐不想換就不換,奴才隻要聽主子的話就行了。”不換才好,冷死她。
麵上仍是一副體貼妹妹的好姐姐模樣:“妹妹啊,你可算醒了。”說罷還輕舒了一口氣。“你不知道啊,這幾天我茶飯不思,想到這蠢俾做下的好事,我簡直愧見夫人啊。”
杜辰羽見他用帕子擦臉的模樣,簡直我見尤憐,連杜辰羽都在心裏為他叫好,真是會裝。不過這也是馮氏母女的拿手好戲,可杜辰羽太了解她們母女了,演戲可以,耐性卻不高,他既然要演戲,不如激激她們,讓他們原形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