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烽煙四起 第二十九章 晚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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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火光,蔓延在這個小小的村子裏。
殺戮還在繼續著……
哭泣,血腥,人性的懦弱,人性的醜陋或者說人性的偉大,在死亡關頭終於從內心最深處掙紮而出……
就在這殺戮血腥為背景,哭泣哀嚎為配樂的地方,空無一人的街道,街旁火光衝天……
少女半蹲在兩個人麵前,有一個男子閉著眼睛,慘白的臉,另一個睜大著的眼睛之中有著極為複雜的情緒,他手上握著一把劍,劍的另一端在少女的身體裏,穿透了肌肉,穿透了衣裳,帶出淋漓的鮮血,紅色的之中夾著淡淡的紫色。
少女的眼神之中有著震驚,所有的表情還停留在一個震驚的眼神之中……
心髒被穿透了……沒有痛苦,少女就這樣看著他,看著他,然後忽然微微一笑:“你長大了呢,佐助。”
知道要殺她了呢……
他的手幾不可察的在顫抖,顫抖。他的表情終於有了幾分宇智波一族的堅毅,就像是宇智波鼬說到他弟弟一樣,就像是宇智波帶土說要帶她離開一樣,就像是……
所有一個個宇智波一樣……
這就是血緣嗎……
“拔了吧,佐助……”
把劍拔了吧,這樣她會死的比較快一點呢……
佐助,把劍拔了吧……
他沒有動手,沒有拔劍,隻是連身體都微微的顫抖著,他微微張口:“對不起……”
她沒有答話,隻是微微笑了,像是解脫一般,緩緩地站了起來,劍從她的身體緩緩脫落……掉落在地上,清脆的聲音……
她站著,緩緩退後,麵對著他們,慢慢地退後……
雙手結印。
血跡拖了一地,拖成一條直線……
風拂過,吹起她的長發和衣裳,遮蔽了她的麵容,她在張口,那些言語微不可聞,飄散在空中……
說了什麼……
她風華絕代,長發飄飄……麵對著他們,淩亂的長發……
火遁*日曜之炎。
術發出來了,卻不是針對他們的,所有的火球在空氣之中集結,好像連空氣都在一瞬間變的炙熱起來,就像是連空氣都可以燃燒了……
火球在她身後慢慢變成一朵耀目的火蓮,在她的身後,流光溢彩,她的長發漆黑,淩亂,她的衣裳,血紅襯著那多妖嬈的蓮花,她站在不遠處,就像是一個神祗,站著,就像是一個世界的信仰都在她身上凝結……
所有人都被驚動了,看向這邊……
火蓮飛出,砸向了一個地方,然後山體崩坍,另一個信仰開始終結。
五代火影的雕像瞬間碎裂,在火焰之中燃燒,燃燒著……
有人在哭嚎,信仰的崩坍……有人切齒怒罵……
可是,所有人都發現了不對,那個少女,驕傲的像是一個世界的神祗,就這樣從半空之中倒了下去,長發飄飄,紅色的和服像一團更為熱烈的火焰,她倒了下去……
就這樣,毫無預兆的倒了下去……
另一個世界的信仰也在崩坍,無數森之花的族人衝了上去……
一個美麗似女子的男子抱住了從半空之中掉落的少女,目眥盡裂,伸手抱著那個少女,長發飄飄的少女,血液從他的指縫滴落,安詳地似乎睡著了一樣,然後男子抱緊了幾分,聲音很輕,很輕,但在這個隻剩下火焰之中爆裂聲的地方,卻那樣的清晰“撤退。”
“撤退……”
很輕很輕的話語……
話剛剛說完,兩個人的身影都不見了……
所有森之花的族人沒有戀戰的,一個一個都瞬間消失在戰場上……
“贏了,綱手大人……”
靜音抱著豚豚,輕聲提醒那個怔神的女子。綱手姬大人微微斂眉,沒有打贏了的喜悅,隻是斂眉,聲音幾不可聞:“靜音,她死了嗎?”聲音莫名的空洞,眼神也是……
靜音微微一愣……
“……”
綱手姬緩緩轉身,然後分明有一滴水狀的東西滴落在地上……
同情自己的敵人是最不應該犯的錯……
禦手洗紅豆沒有擦拭自己身上的血液,隻是安靜地倚著牆……眼神也是同樣的空洞……自從知道大蛇丸死了之後,那雙眼睛就如一潭死水……可是現在更像是無聲的悲戚……
……
遠處的牆角,一襲祥雲色的衣服,漩渦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