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川東來 Chapter 3:偷溜失敗&一起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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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愉快的午餐。
然後閑不住的川愈開始滿宅院亂跑,川淵則去了湖泊那裏繼續看天。
看到川淵對他放任不管之後,他更起勁地開宅院中左穿右穿,四處蹦躂。
不知不覺,就跑到了大門處。。。。。。吧?
門樓並不大,紅瓦飛簷,門是上了棕漆的木門,門沒有鎖,拉開一邊就可以出去。
川愈拉開了門,鬼鬼祟祟的看看門外,沒人;又回頭望望,川淵不在,也就是說。。。。。。
川愈閃身出門,再迅速把門關回原樣,外麵的街道很冷清,空空蕩蕩,他仔細記了記這個位置和自己要去的方向,就打算出去逛街,順帶打聽一下自己所在的地方。
卻不料後麵傳來了川淵平靜的聲音:“你要去哪裏?”
川愈忽然覺得很尷尬,他不用回頭看就能想像到川淵此時是多麼的不高興,這下麻煩大了啊。“一起去,”川淵再次開口,“請和我一起去。”
聲音忽然溫和下來了。
川愈巴不得有個台階下,畢竟是自己任性在先,自然是樂得答應,川淵加了幾件衣服後他們才出發。
轉過一個街口,就好像踏足到另一個世界。一邊冷冷清清廣闊寂靜,一邊熱火朝天熙熙攘攘。
這裏的集市像任何一個能想到的熱熱鬧鬧的集市一樣,人擠人,攤擠攤,食物的香氣伴著輕風從臉上蹭過,小販的吆喝和人們或大聲談笑或竊竊私語的聲音混雜在一起難以分辨,陽光在初春毫不吝嗇又公平無私的灑在每個人身上傳遞一點熱量,時間好像都被拉伸的很長。
這個下午美好到讓人像是要融在陽光裏,川愈在身上衣服的暗袋裏摸到了一把碎銀,在川淵的默許下歡天喜地的去“敗家”。
川淵很快就為他的默許付出了代價,在川愈的極力推薦下他和川愈一起硬著頭皮擠了二十幾個最熱鬧的小攤和鋪子,然而川愈手裏的碎銀子還一點沒花。
這條街,川淵走過,前麵的路,還有很長。
擠攤擠店的確不是什麼好差事,不是嗎?
一番折騰以後,川愈反倒是先累的那一個,在各個院子裏瞎跑消耗了他太多體力,現在全靠毅力在往前挪。
一個慈眉善目的老頭踱著步子來到他們跟前,笑眯眯地看了看川愈,才衝著川淵說話:“好久不見,不來我這坐坐嗎。你身邊的這位小友可已經累的夠嗆了。”
川愈看著這老頭慈眉善目的外表,感覺並不舒服。川淵有時太沉默,臉上表情寥寥可數,像個缺乏感情的木偶,這老頭盡管慈眉善目看上去比川淵要好相處的多,可沒準兒是個笑裏藏刀的老狐狸。自己不了解這兩個人中的任何一個,但川淵怎麼看都比這老頭要值得信任。
川愈剛想插嘴說“我一點也不累多謝您的好意川淵我們走吧你看那邊的店好熱鬧”,川淵就說到:“你是怎麼來到這裏的?我記得你的店可並沒有開在這裏。”
川愈都從裏麵聽出了毫不掩飾的敵意,可那個老頭卻繼續笑眯眯地說下去:“我這還是有好東西的,真的不來看看麼。別這麼生疏啊,我們大概都30年不見了。”
川愈捕捉到了那個“30”,也就是說川淵至少有三十幾了,想想川淵的臉,他果斷推翻了這個說法,沒準是那個老頭說錯了呢,也是啊年紀大的人了……
“你記錯了,”川淵果然這麼說道,“也說錯了。”
老頭嗬嗬的笑了:“年紀大了,不過你居然……”
老頭還想不管不顧的說下去,川淵就搶先開口:“看來不去你的店你是不會閉嘴了吧,那麼就去帶路吧,徐久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