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五章藥仙回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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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石門,進入一花園,園內杜若散香,白芷吐納,滿入園裏,遊絲弄碧,黃煙嫋嫋,柳暗花明處,水榭台閣,飄來琴音歌喉。那歌唱的是《滿庭芳》,詞雲:
“雲母屏開,珍珠簾閉,防風吹散沉香。離情抑鬱,金縷織流黃,柏影桂枝交映,從容起,弄水銀塘。連翹首,驚過半夏,涼透薄荷裳。一鉤藤上月,尋常山夜,夢宿沙場。早已輕粉黛,獨活空房。欲續斷弦未得,烏頭白,最苦參商。當歸也!茱萸熟,地老菊花荒。”
歌喉未斷,琴音未完,走進水榭,遙見一杏花衫女子隔著珠簾,撫弄長琴,形神飄魅,衣帶不定,有芙蓉之清秀,木蘭之高潔。
“真是哀傷纏綿,難道相思之情。”南宮沉浸在嫋嫋琴音裏。
“那婦人好像在哪裏見過。”慕容嫣兒遙遙望去,隔著珠簾,戴著麵紗,難以確認麵容。
“我們過去問問不就知道了。”唐飛燕說道。
離水榭一裏之外的園地上,開滿了丁香花,淡淡香愁,彌漫開來。小橋曲折蜿蜒,連接水榭和園地。水裏種植的不是水蓮而是菖蒲,又名“水劍”。菖蒲葉子青翠蒼綠,葉形端莊整齊,筆直如劍。全株散發著一股香氣。
“水裏的植物好奇怪。”畫角盯著那些菖蒲發呆。
“那是菖蒲。有益智寬胸、耳聰目明、去濕解毒之效,古人將其看作是治邪之物。”慕容嫣兒解釋。
“原來如此,看來這裏處處都是寶。”畫角說著。
琴音慢慢激揚起來,水裏的菖蒲剛剛還是安靜的像睡著了一樣,一下子豎直起來,葉子都如飛劍一樣的射出,直接刺了過來。畫角嚇了一跳,連忙避開。
“快躲開。”唐飛燕擋住白芍,揮動著九節鞭,打掉葉子。
“難道都是琴聲的原因?”南宮一邊用冰封住葉子,一邊自言自語。
“我過去看看。”慕容嫣兒撐開油紙傘直接飛過了湖麵,闖進簾子後麵。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為難我們?”慕容嫣兒站穩身子,用紙傘阻止婦人彈琴。
“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婦人抱住琴身,用手指夾住慕容嫣兒的紙傘。
“回春婆婆?”慕容嫣兒聽到聲音很熟悉。可是麵容比上次年輕了幾十歲,自己很難辨認。
“對,我知道你在好奇什麼。我一年隻有一次會變得蒼老,這才是我本來的麵目。你上次所見正是我蒼老的那一天。小姑娘。”回春一個轉身端坐在地麵。
“失禮了。回春姑姑。”慕容嫣兒馬上改口,跪拜在地。
“快起來吧。嫣兒,你想好了是要當我的徒弟嗎?”回春扶起嫣兒。
“想好了,隻要姑姑肯救我的朋友,我願意三年不離開藥山一步,陪伴在姑姑身邊,苦心鑽研醫術。”慕容嫣兒說道。
“我決不食言,你都答應了,你的朋友我一定救。”回春帶著嫣兒走出水榭,來到南宮的麵前。
“這就是你要救得朋友?”回春直接開門見山。
“是的,回春姑姑。”慕容嫣兒和南宮扶住軒轅琦和白芍。
“帶回我的藥香閣,我仔細檢查。”回春望著二人傷勢不輕。
南宮他們隨著回春去了藥香閣,閣子使用竹子搭建而成的,依山傍水,十分清幽。
“這個女子的陰氣受損,心緒不穩,需要去采金釵石斛服用,問題不是很大。”回春給白芍切完脈。
“那金釵石斛去哪裏采呢?”唐飛燕問。
“金釵石斛在雙峰山的懸崖上,它生長在岩石上,由淚蝶守護。你們隻要誠心打動它,就可以得到。”回春回答。
“那我去吧。”唐飛燕主動請纓,因為白芍在自己的心裏就像是親姐姐一樣。
“我不放心你,我也要去。”南宮跟了上去。
“那我師兄怎麼辦?”南宮問回春。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已經答應了嫣兒,一定會救好你們的師兄。我隻能救一個,你們的師姐靠你們自己了。”回春給軒轅琦把脈。
“沒問題。”唐飛燕和南宮一起離去。
“一路上小心,我等你回來。”慕容嫣兒叮囑著南宮。
“我一定會的。”南宮衝著慕容嫣兒微微一笑離開了。
“軒轅師兄,能夠治好嗎?”慕容嫣兒望著回春。
“當然,你去門外幫我守著,不要讓人打擾。我要給他進行紮針。”回春關上了門窗,脫掉軒轅琦的外套,拔出金針,浸泡過酒精,然後再放上自己精心調製的藥水裏浸泡,對準軒轅琦的穴位進行紮針。
慕容嫣兒守在門外,忽然有一陣黑風掛起,是山裏的黑風老妖,想趁著回春治病的功夫偷走藥香閣的《藥香經》。
“快給我讓開。”黑風老妖手持雙錘。
“你休想。”慕容嫣兒撐開紙傘與黑風老妖搏鬥。
“那要看我們的本是誰高了。”黑風老妖雙錘砸向慕容嫣兒雙臂。
慕容嫣兒一個劈叉,右手撐傘擋住雙錘,左手出掌擊中黑風老妖的肋骨,黑風老妖連退幾步。
“沒想到還有幾下子。”黑風老妖化作一陣黑風卷了起來。
“梅花朵朵開。”慕容嫣兒轉動油紙傘,傘麵不停轉動出朵朵梅花,在空氣裏飄落,粘住黑風,黑風已被梅花陣困住,無法脫身。就在這時,門推開,回春飛了出來,一個飛掌將黑風老妖打飛了出去,落在地麵口吐鮮血。
“師弟,你還是早點死了心吧。師傅的《藥香經》你休想的手,你心術不正,就算得到也無法修成正果。”回春說道。
“師傅偏心,我哪裏比你差。不過師兄因為你而死,也算是你的報應。誰讓你要獨吞《藥香經》。”黑風老妖哈哈大笑。
“師弟,念在同門之情分,我暫時不殺你,趕緊離開,別等我反悔。”回春說道,回春知道當時自己的心上人師兄就是為了自己而被師弟黑風所殺,本來應該殺掉黑風,為師兄報仇。可後來得到觀自在點化,放下屠刀,不再計較個人恩怨。
“《藥香經》遲早都是我的,我一定會回來的。”黑風哈哈大笑一陣黑煙不見。
“姑姑,軒轅師兄怎樣呢?”慕容嫣兒上前問道。
“已經沒事了,你進去看看吧。”回春收起心裏的往事,站在水前。
“師兄,你好些沒?”慕容嫣兒回到屋子裏,見到軒轅琦的臉色已經有了血色,麵部紅潤起來。地上有吐出的黑色毒血。
“我感覺好多了,謝謝你們。”軒轅琦勉強坐了起來,披上衣服。
“南宮他們呢?”軒轅琦環顧四周,屋子空蕩蕩的。
“他們去幫白芍師姐尋找金釵石斛去了。”慕容嫣兒擰幹手帕的水珠,給軒轅琦擦掉額頭的汗珠。
“那白芍呢?”軒轅琦要起身。
“白芍師姐在隔壁。”慕容嫣兒扶著軒轅琦去了白芍的房間。
看到白芍躺在床上,軒轅琦坐在旁邊守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