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喜獲靈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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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南宮捧著《唐詩三百》站在窗前背誦。王屋可接雲中,黃河之水天上來,亦能收盡眼中。蒼茫太虛,翠掩古城,環山壁立,正合此景。羌笛為何要怨楊柳呢?春風為什麼吹不到玉門關呢?南宮有些不解,將唐詩塞到衣襟裏,一路小跑,奔向鬆月閣。
“若水,這麼急匆匆是要去哪裏?”軒轅琦攔住南宮若水。
“我有問題要請教清虛伯伯。”南宮擁抱了一下軒轅琦的腿便轉身有跑掉了。
“那你跑慢點,別摔倒了。”背後傳來軒轅琦的叮囑。
風卷雲舒,天空澄碧如水,鬆月閣前的紫色海棠盛開熾烈,曉風繞過長橋,送著淡淡花香。南宮登上明月橋,望見清虛正端坐在清心石上打坐。於是躡手躡腳地走到清虛的背後,用雙手將清虛的眼睛蒙上笑道:“猜猜我是誰?”
“南宮。”清虛輕輕地放下南宮的小手,麵帶和藹之容。“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沒有,就是想你了。”南宮爬上清虛掌門的膝蓋上,用手拿走那些飄落在清虛肩膀上的海棠花瓣。
“伯伯知道了,這裏有山楂。”清虛從袖子裏掏出一包山楂,攤開紙張,紅潤晶瑩的山楂讓南宮口水直流。
“謝謝清虛伯伯。”南宮連忙拿起一顆放在清虛的嘴裏,再拿起一顆放進自己的嘴裏,心裏美滋滋的。
“清虛伯伯,我向你請教一首詩。”南宮隨口背著“黃河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羌笛為什麼要怨楊柳呢?還有春風為什麼吹不到玉門關呢?”
“詩歌在於抒懷寄性,玉門關幽居西北,南方春風自然是吹不到。楊柳有兩層含義,第一層即楊柳,既然春風吹不到玉門關,那麼玉門關的楊柳自然不能見到發芽,不要吹曲傷悲。第二層即《折楊柳枝》曲子,自古就有折柳送別,所以暗含離別之意。春風吹不到玉門關,就不要再用羌笛吹起《楊柳枝》的曲子,這讓人更加的思鄉。無論是哪一層,都以豪邁之筆寫盡思鄉情深。此等妙句高明之處皆在於此,不動聲色卻暗含情深。”清虛掌門捋了捋長須,頷首微笑。
“那思鄉為什麼不能就直接回家呢?”南宮還是很好奇。
“人世間有很多不得已,戰爭不斷,無人可幸免。”清虛掌門繼續回答。
“那不是做人很痛苦嗎?”南宮長歎一口氣。
“做人是很痛苦,但是正因為有了痛才有快樂,生離死別,苦樂參半,而人之所以為人,正因為有此產生的七情六欲才稱之為人。”清虛掌門補充。
“看來人真的很複雜。”南宮咽下半顆山楂。
“人心叵測,但也有善惡之分,以後你就懂了。”清虛起身,彈去落花。
“南宮,我有一個寶貝送你。你要不要?”清虛拉著南宮的手通向石門洞的天梯走去。
“什麼東西?”南宮很是好奇,吃力地邁上台階,道旁皆雲霧繚繞,天梯空架在雲中,俗稱“雲中梯”。雲中梯九曲回腸,如同螺旋狀攀沿而上,行至巳時,才到石門洞。左右石壁上雕刻著兩句話:物寶天華,人傑地靈。
洞內有一溫泉,散發著黃色的煙霧,溫泉旁邊皆是奇葩瓊花,香氣四溢。溫泉之東豎立七丈有餘的石碑,上麵鐫刻:水精洞天。下有玄武之石獸馱之。
“清虛伯伯我們這是要去哪裏?”南宮忍不住內心的激動,對這裏的新鮮環境十分喜歡。
“到了你就知道了。”清虛伯伯拉緊南宮的手,中指食指合為一體,畫下解封靈符,石碑挪開,下有一洞,清虛帶著南宮禦劍而下。
洞深不可測,鍾乳遍布,瑰麗無比。“好美。”南宮忍不住去觸碰鍾乳石。
“你看那是什麼?”鍾乳石中央有一個清水池,上方的一片天光通過洞上圓天,將水照的琉璃光彩。水池的底部平躺著千萬枚狀如鵝卵石的彩色圓蛋。五光十色,十分好看。
“什麼東東。”南宮趴下身子,迫不及待將手指伸入水中,手指剛碰到蛋殼,那蛋殼便開始跳動起來,把南宮嚇得往後一退。
“別怕,這是王屋山靈氣和女媧當日補天之時遺留的那塊彩石彙集而成的仙獸蛋。這裏共有一萬零八枚,你自己選一個吧,希望能陪一起長大,那樣你就不會感到無聊了。”清虛衝南宮笑著。
南宮趴在池邊,影子倒在水中,有一個渾身彩色斑點的蛋自動浮了上來,跳到南宮的手上,其次水裏的蛋都像沸騰的水泡劇烈搖晃著。
“清虛伯伯,我不能換一隻嗎?你看它的樣子太醜了。”南宮受不了蛋殼上黑色的斑點。
“恭喜你啊,南宮。你知道嗎?你的這隻可是靈獸之王,從此以後其他的一萬零八隻靈獸都會聽命於你的。”清虛掌門沒有料想到南宮與靈蛋有這麼大的緣分。
“真的嗎?”南宮仔細盯著手中的蛋。
“南宮,你把它帶回去,用心孵化。”清虛掌門對南宮說。
“怎麼孵化,才能把它放出來呢?”南宮望著斑點的蛋,十分好奇。
“這個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長則十年,短則數月。”清虛回答。
回到飲綠軒,南宮望著蛋發呆。
“若水,你在發什麼呆呢?”軒轅琦走進屋裏。
“師兄,你有辦法讓它出來嗎?”南宮向軒轅琦求救。
“我以前見過母雞孵蛋,將蛋放在自己的肚子下麵暖熱,一個多月就出來了。”軒轅琦回答。
南宮便將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麵,臥在床上,都一個星期了還是沒有動靜。
“師兄,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南宮找到軒轅琦。
“或許因為這不是一般的蛋所以要用特殊的方法,比如放在水裏或者放在火上。”軒轅琦若有所思。
“水裏肯定比較慢,我放在火上試試。”南宮找來柴禾,點燃火焰之後,將蛋放進火中。不一會蛋從裏麵自動跳了出來。
“燙死了,燙死了。”南宮聽到蛋發出聲音了,心裏十分開心。
“你會說話?”南宮盯著蛋問。
“我是仙獸,當然會說話。”蛋回答南宮。
“你能告訴我怎麼把你放出來嗎?”南宮問著。
“我也不知道。”蛋回答。
“不如去請教師傅吧?”軒轅琦建議。南宮捧著蛋便直接去找逍遙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