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027 【師門之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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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師可還好?剛才府丁來報,說是令師身體不便,可是有恙?”相爺問道。
“多謝相爺關心,家師尚好,隻是有一件心願未了,所以差弟子們前來拜訪相爺,想向相爺打聽。”
“哦?所為何事?”
姚泉指了指他手中的那枚龍型玉佩,道:“這枚玉佩所出,相爺可知否?”
相爺循著他所指低頭看著自己手中之物,道:“這玉佩精雕細琢,紋理通透,一看即出自名門貴族。”
“敢問相爺,當年持這枚玉佩者,是為何人?”
相爺眯起了眼,“你們找他做什麼?”
“晚輩奉家師之命尋找這玉佩的原主。”
相爺轉了轉眼珠,人雖老,卻依然精明得很,“時隔多年,縱使對人有印象,老夫也記不大清了。”
柳瀾歡和金茂對視一眼,將目光投向了姚泉。
姚泉淡笑道:“明人麵前不說暗話,相爺既和家師十幾年前就相識,應該知道家師在我們3人之前就已經收過另3位弟子,從相爺剛才的話中,說我們是家師‘新收的弟子’也可聽出這一點。而在我們來京之前,家師也和我們說過,那3位弟子便是相爺牽線推薦,故人托付,若非一般的關係又怎會將人托付給家師?相爺應該沒有理由說自己記不清了吧?”
或許是姚泉的話讓人沒有反駁的餘地,受人追捧慣了的老相爺有些不悅,皺了皺眉,想到什麼,還是隱忍了下來,淡淡地道:“確實相識,當年見那3人聰穎骨佳,若是棄之不顧隻怕是惜了人才,見你師父膝下也沒個徒弟傳承衣缽,這才隨意做了推薦,這隻是個順水人情而已,算不上什麼,是令師用詞不當惹得你們誤會了吧!”
姚泉想了想,便點頭道:“既是這樣,這其中定是有所誤會。隻是,現下晚輩有急事要找到這3位名義上的師兄,請問相爺,能否告知該怎麼找尋他們?”
“令師讓你們找的?”
“是的。”
“沒說什麼事?”
姚泉微微皺起了眉,直覺這相爺的態度有點耐人尋味,置身事外,說與不說又不給個痛快,若是真記不清了就不該閑扯太細致的東西,問這麼多做什麼?
這反而更引起了他的懷疑,他有預感,今天這一趟怕是白來了,這相爺不會是這麼容易就會透漏他們所要知道的事情的。
那3人到底是什麼人?
師父和師兄們之間的事情,也算得上是師門之辱,身為弟子以下犯上是為大不敬,若非那3人“身份特殊”,師父也不會任他們欺淩而無意反抗。但這樣的事情在師門內部傳傳便可,若是讓他人知道……
既然這相爺句句將自己置身事外,那自己也沒必要多去解釋其中含義了。
便淡笑道:“相爺有所不知,幾位師兄十餘年前便已出師下山了,師父說這麼些年來都沒有機會和他們相見,如今我們3人也已經學成,身為同門師兄弟卻連麵都不認識,所以就讓我們拿著信物來找相爺,希望相爺能知道師兄們的下落,好代為引薦,以便師門相認。”
“原來是這樣……”相爺點了點頭,抬手順著花白的胡子撫了撫,道:“你們雖有同門之誼,卻無緣相見,確實有些遺憾。這樣吧,老夫雖也舊未曾與他們聯係,也就看在舊日老友的份上,幫你們派人打聽打聽吧。”
柳瀾歡見他磨磨蹭蹭的,有些忍不住了,便道:“相爺能否告知怎麼去尋找,我們自己也可以找的。”
姚泉暗自瞪了他一眼,隨後又將目光偷偷瞟向了相爺,當然也是期望他能透漏的。
相爺睨向了柳瀾歡,不悅道:“你們這些個不懂事的毛小子,他們幾人身份特殊,豈是你們能敲鑼打鼓滿大街喊著找人的嗎?老夫要找他們也要派人暗訪,而且不會這麼快就有消息的,你們回去等消息吧!”
“那得等到什麼……”柳瀾歡頓時急了。
“歡歡!”姚泉喝住了他,轉向相爺,心平氣和地道:“那就有勞相爺了,晚輩多有打擾和得罪,請勿見怪,但願相爺能早日有師兄們的消息,晚輩也好盡快完成師父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