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八、在水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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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夢半醒間的池央不經意的呻吟了一聲,隻覺得頭痛欲裂,卻還是在昏沉的腦袋的催促下沉沉睡去。夢裏像是時光散去,依稀不明,在腦中飛快的旋轉,將人帶入曾經。就像是眾裏相尋。而昏昏沉沉睡著的池央並不知道身旁有人一直看著自己。
曲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在睡夢中也微微皺著眉頭的池央,伸手在他的眉間輕輕撫摸,要把皺紋拂去。曲的嘴邊似乎帶著笑意,眼裏有著不知過多久,才能沉澱在眼裏的溫柔,仿佛是已經相識幾千年,纏綿不斷。再回過頭來,曲的表情卻苦澀的不能忍耐,好似即將痛哭出來一般。千年不忘的人,他們注定永生糾纏。
曲淡淡的笑意裏有的也許不隻是一點點的哀愁,而是根本無法忘卻的回憶與溫柔。曲在想,即使是隔了那麼遠的,相隔了千年的記憶不會被喚醒,但並不會意味著這就是把他忘記了。隻是暫時想不起來的記憶,並不是忘記。即使不記得自己,卻也不會忘記。
“你還是會記得我的。”曲的話裏或許是輕鬆地吐出,但苦澀的滋味盡在心間。他站在窗邊,抬頭望著在繁星密集的無雲的天空中的明月,仿佛可以看到從前。月光靜靜地流瀉下,淌在曲稍微皺眉的雋逸的臉上,染上一層霜華。他陷在了回憶裏。
曲沒有注意到池央緩緩地睜開眼,側過頭看著他,唇邊逸出淡淡的笑,眼裏盡是沉迷。
兩個人都沒有開口說話,池央看著靜靜望著窗外明月的曲,驀然覺得那麼悲傷,在心中沉澱,然後又慢慢散開,與昏睡中的夢境重疊在一起。
那時漫天蘆花,在秋季的肅殺氣息裏漫卷飛舞。風拂過沿著河岸漫漫生長的蘆葦,輕輕搖曳著。他的眼裏暈開笑意,看著漫天白雪般的蘆花。他說,明年就回來了,你也會看到這樣的美麗景色。
從來不變的秋天裏,落葉紛揚。而他的秋季,等待中慢慢度過。
也許他會抬頭看著天空流雲被風吹去的遠方,低聲吟唱,遙望遠山,閉目小憩,夢見他等待的人微笑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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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話說作者這幾天要學畫畫,沒時間更,再過幾天要上學了,更沒有時間了,怎麼辦。咳咳……我覺得越寫越奇怪了,有人提個意見唄。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