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嶄新人生 第十二章為了女兒,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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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薩爾斯諾的話,安錦費了好大勁才壓製住殺了他的衝動:該死,且不說在葬禮上喝酒是多麼的不合時宜,在場的有幾十個人,每人一杯,不死也差不多了,更何況,自己的女兒從來沒喝過酒。
“每人一杯?會不會太多了,我從來沒喝過酒。”夜琳漪有些猶豫。
“怎麼會多呢?這隻是一種必要的禮節罷了,如果不喝,那就是夜小姐不給我們麵子了,那麼在場的各位會做出什麼,我可就不能保證了。”
遺囑,在此時還抵不過薩爾斯諾的一句話,夜琳漪頓覺諷刺,她以前和媽媽一起責怪爸爸,說他太冷漠自私,當時的他何曾想過,這世間本是沒有道理而言的。
可這是爸爸奮鬥了一生才打拚下的事業,自己不能將其讓給別人,算了,就算拚了這條命,她也要守護好爸爸留給自己的唯一的東西:“好,這酒,我喝!”
“很好。”薩爾斯諾打了一個響指,很快便有人端著酒上來了,安錦雖然不喝酒,可是也認出了這酒是威士忌。
這個家夥,居然讓夜琳漪喝這麼烈的酒,安錦再次在心中將薩爾斯諾痛罵了一頓。
安錦一再壓抑自己,因為自己現在是安錦,不是夜夢洛,沒有資格幫夜琳漪,可是到了現在,安錦覺得自己如果再不做些什麼,他也就太窩囊了!
所以當夜琳漪伸手想要拿酒杯時,酒杯被安錦拿走了,可把精力全放在夜琳漪身上的他,忽略了不遠處那個冰山男因自己的出現而停止了向著這邊前進的腳步。
安錦拿著酒杯,對眾人說:“這麼欺負一個小女孩可不是光彩的行為,所以,我替她喝。”
這時有人嘲諷道:“你有什麼資格替她喝?難道你也是夜琳漪的情人嗎?哈哈。”他的話音一落,葬禮上的很多人也都跟著笑了起來。
雖然很想將手中的酒潑在那個人的頭上,然後補給他一槍,但安錦也知道,不能在這裏將事情鬧大,不然隻能給自己的女兒添麻煩,隻能壓抑住火氣,微笑著回答:“英雄救美,我想,在座的所有紳士都會同意我這麼做吧。”
這樣,要麵子的眾人也不好再反駁什麼,難道要承認自己不是紳士嗎?所以也就同意了安錦的做法。
安錦的話讓薩爾斯諾有些丟麵子,惱怒地看著安錦,這不是變相地說自己欺負女孩子嗎?
誰也不知道,安錦站起身的瞬間,梅德林輕輕皺了一下眉,身體向後移了一下,眼中露出了殺意,不過很快殺意就被喜悅所替代。梅德林不一會就恢複了平常的表情,轉過頭對薩爾斯諾低聲說道:“你的情人很有趣,我很喜歡,能不能把他讓給我呢?我會送你一個更好的。”
聽到別人對自己情人表示讚許,薩爾斯諾剛剛生的氣一瞬間全部消失了,剩下的隻有虛榮心被滿足的開心:“讓給你?現在可不行,我說過,這個情人我現在可是喜歡得緊呢。”
說完後薩爾斯諾仿佛想起了什麼,轉頭看向梅德林,一臉的疑惑:“你不是有很強的潔癖嗎?以前有人無意中碰到了你,就被你剁了手,更不用說你會找情人了,可現在你又怎麼會管我要情人?我還以為你會一個人孤單到老呢。”
梅德林輕笑了幾聲,沒有回答薩爾斯諾的問題,轉過頭若有所思地看著安錦。
安錦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已經由於自己剛剛的一個無心之舉,偏離了自己原定的人生軌跡,並將越偏越遠。
雖然梅德林和薩爾斯諾的聲音很小,可離他倆不遠的安錦還是聽了個清清楚楚,安錦表麵上沒有表現出什麼,可心裏已經氣瘋了,這兩個混蛋,把自己當什麼了?
安錦強忍著怒氣,朝著薩爾斯諾示意了一下自己杯中的酒,仰頭將酒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安錦很少喝酒,即使喝,也是飲少量對心髒有好處的紅酒,這麼烈的威士忌,安錦還是第一次喝,這一杯酒下去,安錦便已經覺得天旋地轉。
六十八個人,六十八杯威士忌,六十八次酒精滑過喉嚨火辣的痛苦,安錦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成拳:為了女兒,他拚了!
夜琳漪看著安錦,眼中充滿了疑惑:這個人,為什麼會幫自己呢?
更奇怪的是,夜琳漪在安錦的身上看見了自己父親的影子,恍惚間,她好像看見自己的父親走到自己身邊,眼角依舊帶著冷漠,以及掩藏在其中的疼愛,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傻瓜,哭什麼,作為夜夢洛的女兒,一定要堅強。”
夜琳漪伸出手想要抱住自己的父親,想要再次體會父親懷抱的溫度,可父親卻在霎那間消失了,眼前隻有還在一個人一個人地敬著酒的安錦。夜琳漪抬手擦掉自己不斷湧出的眼淚,她不能哭,父親生前最討厭自己哭了,她不能惹父親不開心。
拭掉眼淚後,夜琳漪呆呆地望著安錦,不知為何,明明隻是個陌生人,可隻要看著安錦,夜琳漪就覺得很安心,好像自己的父親從來沒有離開過自己。
終於喝完了最後一杯酒,安錦心中長舒了一口氣,對著眾人說:“這下,想必大家對夜小姐繼承華正集團沒有什麼異議了吧。”
薩爾斯諾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安錦,他從來不知道安錦居然有這麼好的酒量,連自己都自愧不如。
不過安錦成為全場的焦點,也為薩爾斯諾的麵子上掙了不少光,他自然高興,走過去摟住安錦,避開了上前表示感謝的夜琳漪:“既然我的安錦喝光了酒,大家也不應該再反對夜小姐繼承華正集團了。好了,葬禮繼續進行吧,我要帶我的安錦回家休息了。”
安錦意外地沒有離開自己的懷抱,這讓薩爾斯諾更加開心了,連走出葬禮的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薩爾斯諾沒有發現,安錦在敬酒時,左手一直緊握著,青筋都露出來了,而且因為握得太用力,長時間沒來及修剪的指甲嵌入了手心裏,血不住地滴下。
對於一個不會喝酒的人,喝了這麼多威士忌,安錦也正是靠著這種近乎自殘的狠勁才強挺著沒有倒下,等一出門口,安錦就再也堅持不住了,眼前一黑,倒在了薩爾斯諾的懷裏。
“安錦,你沒事吧?你醒醒,你別嚇我啊!”不知為何,看著安錦倒下,薩爾斯諾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揪緊了一般,趕緊吩咐手下叫救護車。
不知過了多久,從手術室出來的醫生嚴肅地對薩爾斯諾說:“他是急性酒精中毒,再晚來一會命就沒了。”
在聽到醫生說“再晚來一會命就沒了”的話之後,有一瞬間,薩爾斯諾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掏空了,雖然自己擁有過許多情人,很喜歡的情人也有,可這樣的感覺,薩爾斯諾還是第一次有,他也說不清這種感覺代表著什麼。
現在,薩爾斯諾很想抽自己一個耳光,都是怪自己出的餿主意,才會導致安錦酒精中毒,才會讓安錦的生命受到威脅。
這樣受著良心譴責的薩爾斯諾好像忘記了,以前的他,從來沒想過自己居然還有良心這種東西。
而隻顧著擔心安錦和責怪自己的薩爾斯諾,過了很久才想到,安錦這樣的人,在逃跑時可以不眨眼地殺掉別人的人,為什麼會在這次拚著自己的命去幫助一個應該是陌生人的夜琳漪?
至少,在薩爾斯諾所擁有的資料裏,安錦和夜琳漪沒有任何關係。
難道安錦喜歡上了夜琳漪?想到了這裏的薩爾斯諾,發覺自己好像喝了整瓶的陳年老醋,從心底到鼻孔都冒著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