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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歲的男人落魄到什麼都沒有的地步,沒房子沒有車子沒有男人,連一份糊口的職業都沒有。誰又能想到現狀這樣的楊毅在15年前時,一擲千金紈絝子弟豪宅名車妖孽男生如雲。
    在楊爸將一手締造的臥龍集團毀滅,他承受不了債主空前緊逼的壓力吞服安眠藥自殺。留下千瘡百孔的爛攤子給楊毅收拾,他把家族一切的動產變賣典質還清債務,凶神惡煞的討債鬼得以耳根清淨。這些人在楊家鼎盛時期都俯首稱臣,到垮台後動不動以上法院相逼迫的恐嚇楊毅坐穿牢底的小人再也不見了。
    楊毅在夜幕下飆車的朋友在他家泰山一樣穩固時,稱兄道弟肝膽相照,到他家沒落時躲他像躲著瘟疫。他包養的穿金戴銀窮奢極侈的少爺,在他家如日中天時無比憨態可掬,引他步入他們的溫柔鄉流連,“楊毅帥哥我就喜歡你這樣的男人,有魄力又肯花錢。”
    到他家築債高台時又無不雷同的都以冷眼嗤笑說,“你就是啃你爸的廢物貨,你離開你爸你什麼都不是,你連在工地上挖煤的民工都比不上。”
    楊毅與男伴們的感情就如此不堪一擊。在他從富二代光環的高度墮下窮苦的低處時,看清這些假惺惺阿諛奉承的人嘴臉。這些人在他富有的時候,個個極盡諂媚之能事,見他都掛上獻媚的笑容。當他一落魄時,無一例外都冷酷又陰沉的麵色對他。
    這一刻楊毅總算認清狐朋狗友是什麼東西。
    這15年間楊毅也沒有再度東山再起,沒有能力是一方麵,最主要的是他一直調整不起積極的心態,他都沉湎在往昔的雍容華貴之中。且有個排名第四的公子哥與他深仇大恨,見他不行了也幸災樂禍處處刁難。
    15年間楊毅都避開這些知根知底的人,以免遭致毒辣的嘲諷。而這些人都千方百計調查他在哪裏安身立命似的,找他當著眾人的麵毫不留情的羞辱。
    他無法再激起一點的鬥誌。在每更換新的環境時,這些人如影隨形百般譏諷他,他也默默忍受下來,以祈求的眼光望向這些人,心底卑微的在說,“就繞我這一次吧。”
    而這都是楊毅的報應。誰叫他年少輕狂,把這些人都得罪了。把這些人都愚弄到令人發指的地步上,再到他跌落到穀底時這些人都回過頭來踐踏,也都在情理之中。
    當35歲的楊毅對世界有了清晰的認識與了解。要擯棄一切障礙重頭再來時,挽回失去的顏麵與尊嚴,做出業績來證明自己不是窩囊廢,要這些排擠他鄙視他的人都封口。他想到興起時在酒店裏喝了點酒,醉醺醺的晃悠在夜幕下的大街上,就在他帶著一絲遐想憧憬未來宏偉藍圖,從遠處一輛悍馬車凶猛的飛馳而過,他躲閃不及重重撞向他,身體輕飄飄的飛翔到半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拋物線。當他噗通一聲撞向地麵骨骼隨即碎裂,意識逐漸剝離與渙散。
    醒來時,楊毅躺在夢幻似的豪宅裏,光滑的地板上油光可鑒,大得有點不著邊際的宅子,精雕細刻的家具陳設價值連城的古董,蔓延牆壁上溫馨的名家字畫,與大大的床鋪就他獨自一個享用。暖暖的朝陽柳絮拂麵一樣輕撫起他麵龐,他吸入一口彌漫茉莉花香與淡淡的空氣清洗劑交雜一起的氣息。
    “我在哪。”楊毅陡然的疑問橫空出現。這環境又似曾相識,在他記憶的影子裏他住過這樣的大房子。這樣遙遠的記憶幾乎從他腦子裏連根拔起一樣消失不見。這樣的不真實感讓他懷疑是不是去了天國,記憶裏他被一輛飛車撞擊而騰空飛起,剩下的就不用多說了。
    楊毅趕緊起身找到浴室偌大的鏡子,驚愣愣的看見一張年輕的麵容逼真的顯示在眼前。這個人就是18歲時的他。
    難道他重生嗎?這不可思議的事情竟然在楊毅身上發生了。他狠狠的捏了一把腿上的肉,痛感驗證他在現實裏。重生意味他可以改寫一切的命運。他的命運也都在18歲這年隱約的露出巨大的漏洞。
    楊毅記得18歲時的他都已經向壞處發展,結交一些酒肉朋友,花天酒地,海吃海喝。他也在這一年裏種植下往後一生裏都需要贖罪的禍根。
    楊爸終日都忙碌於事業,空閑時間又陪著情婦周遊觀光。他媽則早就被沾花惹草的楊爸氣得離家出走了。到楊爸出事都不見蹤影。楊爸當然沒時間搭理楊毅這個日益頹廢的兒子了。楊爸也怕他寂寞時找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得了髒病英年早逝的,就早早的給他派發童養煮男的妖邪男管教。
    在楊毅印象裏這絕代男孩24歲豐韻少男一枚。楚楚動人標致的美人胚子,臉部輪廓鮮活又精致,活脫脫史詩巨製裏走出的古典美豔男孩,頎長又白皙的玉腿每邁動一步都勾起撩人心緒的波動,尤其堪堪高峰一樣挺拔的曲線肥屯特征更引得男人望梅止渴的目標。
    他叫生生。
    生生照顧楊毅的1年裏。也就是說在這1年裏楊毅都和生生共同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他幫楊毅做飯洗衣服疊被子等等生活瑣事,也幫他補習功課。而像楊毅這樣的人哪裏有一絲興致學習。荒廢的功課一大堆恐怕再怎麼補也都補不了。
    在前世裏楊家遭受滅頂之災,當愛慕楊毅錢財,且犯賤的他也喜歡這類浪貨都遠離而去時,唯獨生生一直都陪伴到楊毅身邊,直到發生一件難以啟齒的事。報複楊毅的人把生生綁架到黑洞洞的倉庫裏,幾十個男人都一哄而上將嬌柔的他撕碎時,他當晚就以殘敗的身子縱身從高樓墜落。
    到了楊毅成窮棍時生生依然不離不棄,他才想明白生生對他的好。悔恨的是楊毅之前對他卻不怎麼樣子的。楊毅對生生連他對情郎們的十分之一的好都沒有,而生生對他卻傾注全部感情。
    生生在楊毅17歲被安排到他家的,而這一年裏他對生生也都凶暴又粗魯,常常將他整得哭。而如夢魘盤桓在心底裏的是在楊毅18歲生日這一天,他做出侵犯生生的罪惡行為來。他記得清楚當他胡亂又粗硬的侵入他的緊致裏時,他拚死的掙紮與反抗。他隻顧著自己快活一點都不憐惜生生的怒目。
    當楊毅早上起來時床單子上映出點點猩紅。
    生生成為楊毅的男寵他又沒有好生的對待他,常將不同的男人帶回家來就在他隔壁房間翻雲覆雨。楊毅沒有故意氣誰的,他隻當生生根本就不存在。在他的眼底他就是爸補償給他的童養男,沒有地位可言的。
    比對一下日期,2009年9月3日。也是楊毅18歲生日,在這一晚上前世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這一次絕對不能再重蹈覆轍。他要善待生生這個美豔的又好心腸的男孩子,以彌補曾經年少輕狂鑄成的大錯。
    “你又和你的那些朋友在一起喝酒了。喝醉裏在酒吧裏發酒瘋,你朋友在電話薄找到最近聯係人找到我,我叫幾個人把你送你到家的。”生生溫柔體貼的又帶著輕微責怪的說。
    一張隨著時光流逝而模糊起來的臉龐頓時清晰,楊毅忽然之間控製不住的熱淚盈眶。他強行控製不流出淚來,他不會讓生生瞧見他有如此嬌弱的一麵。他克製的吸入眼淚溫和的說,“生生是你嗎?”
    “叫我王曉生就可以了。不要叫得這樣親昵。聽上去怪怪的感覺。”生生俏臉一紅,一朵彩霞似的紅暈就飄到他嫵媚動人的臉頰上,分外妖嬈,嬌羞得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以後我就叫你生生了,可以嗎?我們都在一起生活差不多也都1年裏了,熟人熟事的,我的衣服你洗過,床單你鋪過,小內內你也搓洗過。我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裏,就差我這個人不是你的了。你說我叫你生生有什麼不對的。我就叫你生生得了。叫你王曉生多生分。”楊毅一高興情不自禁的就想調侃起生生了,這都幾十年沒有見的人,隻有每年他到冷冰冰的墓地上去才得以一見,而生生忽然活生生的就出現在楊毅麵前,好端端的。這叫他怎麼不寄予蓬勃的感情。
    “你再說我就不理你了。我比你大,你可以叫我生哥,卻不能叫我生生輩分上的事情懂嗎?”生生嬌羞到紅到耳根子上的,蔓延到整張白裏透紅的麵色,魅惑又不失清純,豐韻又不失內斂。
    “生哥。”楊毅都為自己喊出這樣的話而汗顏,都是35歲飽經憂患的男人了,向一個隻有24歲的男孩子稱呼生哥,童稚的嗓音呼出這樣字眼時他都要羞紅。“這樣可以嗎?”楊毅都要為自己無恥了。
    楊毅前世混跡社會底層數十年來,與他接觸的男人無不例外都如老掉牙的黃花菜的沒有一絲姿色,這樣的男人圍繞在他的生活裏數十年來。而像生生這種傾國之貌美的男人再也銷聲匿跡,這次重生好不容易又給楊毅機會再活著回來一次。他絕不會再犯下同樣的錯誤。
    “你快給我起來吧。起來後你去洗澡再去吃早飯,再去上學。都高三的學生了,還這樣整日沒有一點緊張感。想當年我高三的時候走路都看書的。你一點都不把學習放在心上的。你不懂的題目都可以請教起我來。”生生咕咕嘟嘟的說,一把拉起楊毅坐在沙發上催促起來,“晚上的話我們在家慶祝你18歲生日。在家比較的有格調。”生生嬌嗔一笑,笑得隻要是男人都垂涎三尺了。
    “記得的。”楊毅心下大汗,在他上一世裏也在這樣的日子裏第一次和男孩雲雨之歡。他記得把生生殘害到垂頭沒氣的地步上,暗自得意與驕狂,說,“你滿意嗎?”
    這一世楊毅一定百般嗬護與愛護生生,再也不受到誰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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