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記當年初見時(前傳) 048關門弟子一來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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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渺渺應聲道是,兩人便一前一後躍上屋頂,在屋頂中間穿梭起來。隻聽噠噠噠噠聲響不斷,隻眨眼間兩人便已出了花滿樓,來到了普通人家的平房之上。
不多時,兩人便奔至郊外,行走起來更加便利輕鬆。又約莫奔出了有十裏地,兩人方才停下休息。
邢殘樓隨手將布袋扔在一旁,見其滾了兩滾,心中也不甚在意,兀自從懷中掏出一杆煙袋,在樹樁上磕了一磕,方才點燃吸了一口,隨後吐出一串青色煙圈。
邢渺渺心中倒是十分好奇,快步走到布袋近前,彎下腰去,將布袋打了開來,見蕭煜兩人手腳相纏,仍在昏睡當中,笑道:“爺爺,這兩人還沒醒呢。”
邢殘樓瞥了邢渺渺一眼,意味深長地笑道:“你怎的這麼關心他兩個?不會是瞧上眼了罷?”
邢渺渺聽罷,不由麵上一紅,瞪了邢殘樓一眼,嗔道:“爺爺!哪裏有你這般打趣孫女的?我不過是好奇罷了,哪裏便是瞧上了他兩個?雖然爺爺生性風流,放蕩不羈,但我卻是‘弱水三千,隻取一瓢’。”
邢殘樓見狀,不由麵上一僵,隨即歎了口氣,幽幽說道:“唉,老頭子行走江湖一世,末了末了,卻是連個傳衣缽的弟子都沒有,這一身遊戲花叢間的上好功夫豈不白白糟踐了?”
邢渺渺也不說話,隻麵上青白不定,暗道:“爺爺你做了一世瀟灑風流鬼,卻是想要我做一輩子的水性楊花女麼?”
邢殘樓無意中瞥了布袋一眼,突然眼前一亮,一下子從地上站起,奔至蕭煜兩人身前,不停地上下打量著,陡然間大笑起來,道:“哈哈!當真是老天垂憐!竟讓老頭子老來得徒,還一來便是兩個!嘿嘿!當真幸運得緊啊!”
邢渺渺聽罷,不由心中一驚,叫道:“爺爺,你竟要收這二人為徒麼?”
邢殘樓哼了一聲,瞥了邢渺渺一眼,揶揄道:“哼,若不然呢?你若同意跟老頭子學武,並例行‘日采三花’的規矩,不對,‘日采三草’的祖訓,老頭子立時斃了他兩個,專心教你如何?”
見邢渺渺麵露難色,邢殘樓又冷哼兩聲,氣道:“既如此,你便不用管了。他兩個老頭子是收定了。”
邢渺渺心知邢殘樓的強驢脾氣,若是發作起來,誰都說不了的,見狀也隻得作罷。
邢殘樓兩人歇息半晌,覺得緩過勁來,便決定再次出發。誰知,邢殘樓方將蕭煜兩人背在身後,便突聽一人大聲喝道:“放下那兩個娃子!”
邢殘樓祖孫兩個不由心頭一驚,回頭一瞧,卻見一個胡子拉碴的漢子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瞧著他兩個。
隻見那漢子身材瘦削,穿一身補丁衣服,蓬頭垢麵,看不清容貌,目光卻是銳利萬分。不是別人,卻是之前花滿樓側門的邋遢守衛。
邢殘樓見狀,不由笑了一聲,笑道:“你是何人,卻敢來找老頭子的晦氣?”
邢渺渺亦是依言笑道:“你是何人,卻敢來找老娘的晦氣?”
那漢子聽罷,麵色絲毫未變,隻拱了拱手,笑道:“在下姓蕭,雙字暮雨,不知閣下高姓大名?”
邢殘樓口中喃喃重複一遍,又偏頭想了片刻,隨即搖搖頭,皺眉道:“沒聽過。”
邢渺渺也依樣學樣。
那自稱蕭暮雨的漢子不由微微一笑,道:“在下不過是一個粗野漢子,籍籍無名之輩,哪裏能夠世人皆知?不過,在下卻還是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閣下能夠成全。”
邢殘樓撇嘴笑了一笑,道:“隻要不是要回老頭子這兩個寶貝徒弟,自然一切都好商量。”
蕭暮雨聽罷,不由愕然,怔了一怔,方才奇道:“這兩個娃子怎的變成了你的徒弟?他們明明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