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一起洗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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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默言被許陵抱在懷裏,像是一隻剛從水裏爬出來的哈巴狗,腦袋濕漉漉的,整個人懨懨的趴在許陵的肩膀上。抱著渾身濕透的兒子,許陵有些擔心,畢竟他兒子發燒才剛剛好些,萬一受了涼再嚴重了怎麼辦?但是看著對麵一樣渾身濕漉漉的小胖子寧宇,他也不好說什麼。
小胖子沒有照顧好小團子所以很自責,他對許陵說:“叔叔對不起,弟弟會不會感冒啊,感冒了還要打針會很疼的,弟弟那麼小一定會哭的。”
正撅著小屁|股趴在許陵肩膀上哼哼唧唧的小團子聽到寧宇的話渾身一僵:你妹啊,寧宇!你就不能盼我點好,那麼小就焉壞焉壞的,這仇他許默言記下了!
許陵不好為難一個孩子,何況許家和寧嚴兩家還有些交情,拍了拍兒子的小屁股說:“沒事,這小子從小就調皮。隻是許叔叔不明白你們怎麼會掉進噴泉池裏?”
寧宇老實的回答:“弟弟肚子餓了,我們想從噴泉池裏拿錢買糯米團。”
許陵聽完寧宇的話這才想起來自己兒子好像還沒有吃早飯,這事要是給許老爺子知道那還得了,他的寶貝孫子因為肚子餓了差點掉到水池子裏淹死!?一想到會大發雷霆的許老爺子,許陵的小心尖突突的跳了兩下,連忙吩咐司機去給許默言買東西吃,再買兩件幹衣服。
許默言:嚶嚶嚶,他爹終於要給他飯吃了,他吃頓飯容易嗎?!
寧宇一臉認真的對著司機說:“別忘了買糯米團,就在院門口。”
默小言:小胖子做得好,他決定把剛才的仇忘記了。【許默言泥這個吃貨也忒沒原則了,怎麼會有這麼愚蠢的豬腳?!】
許陵帶著兩個小家夥回到病房裏,讓小護工帶他們去洗個熱水澡,小胖子在浴室門口別別扭扭的表示他已經十歲了,是個大孩子了,不用別人幫他洗澡了。默小言也點了點頭,表示讚同寧宇的話。他已經二十多歲了,怎麼能讓一個大姑娘給他洗澡,堅決不行。
許陵被兩個人鄭重的表情逗樂了,行吧,那就自己洗吧。最後洗澡這項艱巨的任務就落在了寧宇的身上。
浴缸很大,人很小,所以兩個團子坐進去還很寬敞。寧小宇表情認真的給默小言洗澡,媽媽平常都是怎麼給他洗的來著?唔,對了,要搓一搓再揉一揉。小團子的身體好軟啊,白白嫩嫩的,看著就很好吃的樣子。
許默言一邊享受著寧宇的伺候,一邊吃著司機買來的糯米團子:真好吃,又甜又軟還不粘牙。正感慨的許默言小身體突然像觸電了似的一僵,泥媚啊,寧宇這個小胖子竟然在洗他的小屁屁。胖胖的手指在許默言的錠膀上的某一部位揉一揉再戳一戳。寧宇:唔,軟軟的好舒服。
許默言像被雷劈了,整個人都不好了,寧宇你這個色狼上輩子占老紙的便宜沒占夠,這輩子又要對老紙做什麼?!你這個小蘿卜頭能做什麼?!許默言想起來上輩子寧宇對他做的事情,非常氣憤,一口咬在了寧宇的胳膊上。隻是他一口小奶牙沒有多強的咬合力,隻在寧宇的胳膊上留下了一排淺淺的牙印和一灘口水。
正專心給許默言洗小錠膀的寧宇:(⊙o⊙)?
他看著自己胳膊上的牙印想了一會,伸手摸了摸許默言的頭,說:“小言乖,哥哥的胳膊不是糯米團不能吃。”
許默言:-_-!
對於許默言落水這件事許陵先前並沒有告訴許老,一是怕他擔心,二是怕他生氣,這兩種情緒對老人都不好。所以這會看到許默言沒事了,才敢把這件事稍稍和許老爺子說了一下。但是他明顯低估了老人家愛孫子的程度,一聽自己的寶貝孫子落水了那還得了,匆匆的往病房趕去,許陵一看趕緊上前扶著,這要是有個萬一是怪他呢還是怪他呢?
許陵和許老爺子趕回病房的時候,就看到許默言正坐在沙發上喝牛奶,整個人洗的白白淨淨的,身上的衣服也幹幹爽爽的,而坐在他旁邊的小胖子正拿著紙巾給他擦著嘴巴上的白胡子。
許老爺子趕忙把孫子拉倒自己懷裏,前前後後的檢查了一遍,發現這還是他那個軟糯糯的孫子終於鬆了一口氣。
許老爺子對著孫子說:“小言啊,怎麼那麼不小心。要是感冒加重了怎麼辦,回家記得吃藥。”
許默言一聽要吃藥整個人都焦躁了,他再吃藥這輩子也隻能是個啞巴了。許默言拉過來許老的大手,在他手心裏一筆一劃的寫:不吃,疼。
許老一看,忙問道:“哪裏疼?”
許默言指指自己的喉嚨:嗓子疼。
許老臉色有些沉重,這些人都精明著呢。許陵雖然沒看到許默言在許老的手心裏寫了些什麼,但從兩人的對話也能猜個差不多,他的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許老有些責怪許陵:“你工作一忙就把孩子給忘了,這孩子五歲還不能說話你就應該重視起來。”
許陵點頭說:“爸我知道了,我會帶他去檢查的。”
許老聽了又說:“平常都是誰照顧孩子吃藥?”
許陵回答:“我時常不在家,都是可微在照顧小言。”
許老的臉色更不好看了,罵一句:“糊塗!我以前教你的都忘了嗎,就連聖人都無法做到毫無私心,何況凡人?!”
許默言在心裏默默地為許老爺子點了一個讚,想著要是上輩子他多接觸接觸這位爺爺是不是就不會落到那種淒慘的下場了。哎,都已經過去了多想無益,把這輩子過好才是王道!
在許陵的再三保證下,許老爺子終於放心了,戀戀不舍的和孫子告別,到了病房門口還不忘記囑咐:“小言啊,以後多來陪陪爺爺。”
默小言用力的點了點毛茸茸的小腦袋:爺爺你那麼威武,我肯定會經常來抱你的大腿的。
許老爺子得到孫子的承諾開心了,隻是一旁的小胖子不高興了,他和弟弟才剛相見怎麼這麼快就要分離了呢。小胖子上前拉住小團子的手揉一揉再捏一捏:唔,那麼軟都不舍得放開了。
許默言:-_-!泥垢了!
小胖子寧宇對小團子默言說:“小言把電話號碼給我吧,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許默言沒有理他,我的電話號碼幹嘛給你,別以為你現在是一隻萌噠噠的小胖子就可以掩蓋你上輩子是一隻大尾巴狼的事實!
許陵不道自己兒子在想什麼,隻是覺得兩個小家夥關係挺好,小言能交到朋友他也很開心,於是就把家裏的電話號碼留給了寧宇。
寧宇寶貝似的把那張寫著許默言家電話號碼的紙折疊好放進了兜裏,想著真好,以後可以和小團子打電話了。
許默言看著笑的傻兮兮的小胖子寧宇好是無語啊,這還是那個高傲冷的寧宇嗎?真是掉身價啊!
許陵和許默言告別了許爺爺和小胖子寧宇,回到家裏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吃過晚飯的許陵想著許老爺子之前說的話就準備親自送許默言去睡覺。
劉可微覺得許陵從回來後就有些不對勁,對她冷冰冰的,這種情況讓她感到心慌。現在看到許陵竟然要親自照顧許默言上床睡覺更驚疑了,她走上前笑著對許陵說:“你都忙了一天了,一會還要加班處理業務,我來哄小言睡覺吧。”
誰知許陵竟然沒有像往常一樣順從她,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不用了,小言是我的兒子我來照顧他理所應當。”
劉可微被他說得一愣,知道有些事不能太過,過猶不及,所以便沒有再說什麼。她想的是許陵不會總是在家,她有的是機會,對付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她還是很有把握的。
劉可微坐在客廳裏看到許陵從許默言的房間出來走進了書房,她也站起來回了房間。
劉可微打開保險櫃,從裏麵拿出了要給許默言吃的藥,藥瓶上的標簽是很普通的感冒藥,隻是裏麵的藥丸嗎,那可是她費勁心思搞到的,隻要再吃一段時間許默言這輩子都別想開口說話了。劉可微臉上露出一抹狠戾的笑,眼睛裏滿滿的都是算計,哪裏還有那副溫柔善良的模樣。
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在這個世界上最難計較的便是人心。
劉可微像往常一樣端著藥和水推開了許默言的門,她想的是對方是個小孩子,隻要哄一哄就會乖乖的把藥給吃了,絕對不會驚動許陵。
可是劉可微想不到的是坐在她對麵的早就不是一個小孩子了,那是一個有著一世慘痛經曆的二十四歲的靈魂,帶著滿滿的仇恨而來的冤鬼。
許默言緊緊地握住劉可微遞過來的水杯,一股憤怒的火焰在心底燃燒,就是這個惡毒的女人害的自己做了一輩子的啞巴。他看著劉可微誌在必得的笑容,輕輕的挑起了唇角,把手中的玻璃杯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劉可微沒有料到許默言會這麼做,她猝不及防被嚇了一跳,愣在了當場。而在書房裏的許陵聽到響聲快步來到了許默言的房間,看著地上破碎的水杯又看了看驚慌失措的劉可微,沉聲問道:“你在這裏幹什麼?”
劉可微背後已經滲出了一層冷汗,她極力的鎮定自己,解釋說:“我聽司機說小言今天掉水裏了,擔心他的感冒加重,就想哄著他吃藥,沒想到小言鬧別扭不肯吃,還把杯子給摔了。”
許默言:你這樣顛倒是非黑白不怕遭雷劈噢。
精明如許陵自然不會聽信劉可微的一麵之詞,何況先不說自己一向聽話的兒子怎麼會鬧別扭不肯吃藥就是想到在療養院裏和許老說的那番話話他也不會相信劉可微的。
許陵坐到兒子的床邊,問:“怎麼把杯子摔了?”
許默言拉過他的手在他手心寫了和之前寫給許老的一樣的字:不吃,疼。
許陵想了想對劉可微說:“小言身體沒事,你以後不要給他亂吃藥,我會帶他去檢查。”
劉可微慌了,她害怕萬一查出個什麼就不好辦了,連忙說:“我給小言吃的隻是感冒藥,這些都是張醫生開的,我隻是擔心小言,想對他好。”
許陵並不買她的賬,隻是說:“是不是對小言好的我自己能分辨,你回去睡覺吧,小言今天在外麵玩了一天也累了。”
劉可微還想說什麼,但是看到許陵越發陰沉的臉色終究是沒敢說出口,走出了房間。
等到許陵和劉可微都離開了,許默言睜開了原本閉著的眼睛,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黑白分明。他現在還小不能把劉可微怎麼樣,但是劉可微會把怎麼樣就不好說了,不能喂他吃藥,不代表不能把藥加在他的飲食裏,所以許默言隻要呆在這個家裏就躲不過劉可微的算計,他必須想個辦法躲過去。等他養精蓄銳有了實力,到時候再和劉可微好好的算算這筆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