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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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默言是許氏集團的大少爺,許陵默認的接班人。但是遺憾的是這位許家大少不會說話,竟然是個啞巴。對此許陵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失望還有那刻意的冷落依舊讓許默言覺得寒心。
剝去華美的外衣,許默言其實是一個苦命的孩子,他的生母在他三歲的時候病逝了,而在他五歲的時候許陵為他娶來了一位後母。看似善良的後母用心實在險惡,上一世的許默言曾經懷疑自己的啞症是不是和這位後母有關,因為他聽家裏的下人說他雖然說話比一般的孩子遲,但是五歲以前還是會發聲的,怎麼這位後媽來了以後自己就成了啞巴?
雖然有所懷疑,但卻不曾深入的調查,因為自己的這位後母偽裝的實在是太好了,高明如自己的親生父親許陵也被這位偽裝大師給騙了。這種毫無破綻的偽裝終於在許默言二十四歲的時候被利益撕開了,許陵因為飛機失事喪命,當所有人都沉浸在悲傷中的時候,律師卻拿出了許陵生前的一份遺囑,竟然將許氏集團百分之六十的股份留給了許默言。而許默言的後母劉可微和她的一對子女隻拿到了百分之二十,其餘百分之二十分散在各董事手裏。
正是這份遺囑讓劉可微再也偽裝不下去了,何況現在許陵死了她也沒必要偽裝了。在許默言忙著父親的葬禮的時候,許可微私下買通了律師篡改了遺囑,而許默言一直疼愛的弟弟許梓昕卻和自己的愛人寧宇狼狽為奸把他名下的財產收為己有。
一夕之間,許默言發現自己竟然一無所有了。他甚至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笑話,他冷眼看著坐在對麵的三個人,而那三個人也正不屑的看著他。
劉可微笑著對許默言說:“默言啊,你父親雖然去世了,但是這裏還是你的家。”她瞥了一眼許默言腳邊的行李箱,“你什麼時候要是想家了啊,還是可以回來看看的。隻是公司那邊你卻是不能再去了,你要知道你畢竟是一個啞巴,你父親糊塗我可不能糊塗,許氏集團怎麼能交給一個啞巴呢,我記得你一直不喜歡打理公司裏的事情,現在正好都交給梓昕和梓美吧。”
許默言聽著劉可微的話攥緊了拳頭,對方的做派真讓他覺得惡心,他冷冷的笑著,拿出筆在紙上寫下:“說的真是好聽啊,不知道父親若是看到這幅情景會作何感想,他屍骨未寒而他的兒子竟然被自己的女人趕出了家門。他生前一定想不到這位善良的妻子卻有一顆比蛇蠍還要惡毒的心靈,父親真是娶了一位好妻子啊。”
許可微被氣得臉都綠了,她本來還想著要維持當家主母的姿態,可許默言當真不識好歹,那就別怪她撕破臉皮了。對著坐在她旁邊的一對兒女說:“你們兩個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幫你們大哥拿行李,送他出門。”
許梓美撇撇嘴巴,站了起來,踢了一腳許默言的行李箱。她就不明白了這個啞巴哪裏好,父親憑什麼把自己的產業交給他打理。許梓美一直看不慣這個大哥,憑什麼身為長子的他即便是個啞巴也能毫不費力的得到一切,而自己和哥哥就隻能活在這個啞巴的身後,這讓她覺得恥辱。若不是母親一直勸著她說時機未到,她早就想把他趕出去了。
許梓美想到這裏露出一個惡毒的笑容,現在父親死了,而整個許氏都成了他和哥哥的了,以後誰還記得許氏長子?
“你怎麼還賴在這裏不走,難道要我找人把你轟出去嗎?”
許默言拎起自己的行李箱,轉身朝門口走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施舍給許梓美。他輕視的舉動刺激到了許梓美,這個一無所有猶如喪家之犬的人憑什麼輕視她?!她狠狠的從背後推了許默言一把,看著對方踉蹌了一下,身體終於彎了下來,她才覺得滿意了。
許默言沒有準備的被人從背後推了一把,差點摔在地上,他轉頭狠狠的瞪向許梓美,對方被他的眼神嚇的瑟縮了一下。而這時許梓昕卻隔開了他的視線,喊了一聲哥哥。
許默言看著眼前這個有著純良無害外表的弟弟,真是什麼樣的娘生麼樣的種,他要是到這一刻還沒有看清許梓昕的真麵目那就可以蠢的去見自己父親了。許默言好笑的看著眼前的人,上挑的嘴角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
許梓昕沒有想到許默言會這樣看著他,這樣嘲諷的目光讓他感覺難堪。他厭惡的皺了一下眉頭,有些急躁的打開了門,示意許默言可以走了。
許默言看著許梓昕的舉動頗不認同的撇了撇嘴,怎麼自己娘親的耐性兒子竟然連三成都沒有學到。雖然許默言說不出口,但是許梓昕清楚的知道他的意思,他迫切的想要為自己扳回一局來證明自己比一個啞巴強很多。其實許梓昕不知道在他想要和一個啞巴爭高下的時候,他就已經輸了。
許梓昕充滿惡意的在許默言的耳邊喊了一聲啞巴,看著對方暗沉的臉色,這讓他覺得舒坦了很多。
許家長子許默言就這樣被趕出家門了,但在當時許默言並沒有徹底絕望,他雖然表麵上很隨和,但是他的骨子裏卻繼承了許陵的狠戾和決絕,逼急了他,他不介意來個玉石俱焚。許陵有意把許氏集團交給許默言打理,可是許默言並不感興趣,因為他知道自己是個啞巴,別人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裏總會計較。所以如果許梓昕能夠把公司管理好,他不介意讓賢。但這一切都得在他能過得好的前提下,他要是過不好那對方也別想好過。許默言平時不爭不搶,可是並不代表他不會爭不會搶。
就在許默言想著如何報複劉可微和她那對可愛的子女的時候,寧宇找到了露宿街頭的他。
許默言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從車上下來,優雅的走到他的身邊,竟然有些恍惚。無可否認他是愛慘了寧宇的,所以當他知道對方背叛自己的時候才會覺得痛不欲生。當真應了那句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許默言看著寧宇那張線條分明的臉,真他媽的好看,當初他就是被這張臉給迷惑了,才會引狼入室。許默言狠狠的唾棄自己,看清楚了,對方是一條大尾巴狼,已經把你的血喝幹了,現在又想來嚼你的骨頭了。許默言此時不想和寧宇衝突,他必須學會隱忍,因為如今一無所有的他沒有資本和寧宇叫板,但是對方負他的他總有一天會討回來。
寧宇看著無視自己徑自走過的許默言突然有些慌了,想起以前許默言的目光總是會黏在他的身上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無視他。他害怕對方就這樣走掉,害怕對方的眼裏再也沒有他,所以那一刻寧宇沒來得及思索就抓住了許默言的胳膊。他神情有些複雜的看著許默言說:“跟我回去。”
許默言轉過頭,有些疑惑的看著他,意思是:回哪裏去?
許默言雖然不會說話,但是他眼神裏的質問和冰冷卻足以讓寧宇不知所措,從未這麼狼狽過的寧宇不由得在心裏苦笑:自作孽不可活。
從來不會覺得自己做錯了的寧宇開始有些懷疑了,他不否認一開始接近許默言是因為利益關係,當他發現許默言喜歡他的時候他也隻是將計就計,可是相處的時間長了寧宇發現有些東西變了,他越來越渴望對方的眼神,越來越離不開對方了。寧宇雖然做不到亂我心者必誅之,但也懂得快刀斬亂麻。他知道許默言性子柔軟,不喜歡和人爭搶,所以他才會和許梓昕合作從而得到他一開始想要得到的利益,另一方麵他也可以替許默言管理好公司,對方那麼喜歡他必然不會責怪他。但是現在看來他似乎高估了自己在對方心裏的重量而低估了許默言在他心中的份量。
寧宇知道他們的愛情從來就是不公平的,他太以自己為中心了,所以他從未好好地了解過許默言,原來對方也是一個可以狠下心來的人。但是寧宇的偏執也到了一定的程度,認準了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就像現在他明知道許默言不會原諒他,還是固執的把對方留在了自己的身邊。他親手為許默言打造了一個牢籠,鎖住了許默言的身體,也牢牢的鎖住了自己心。
許默言覺得自己有些看不懂寧宇了,他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要把他變相的囚禁在身邊,為什麼要每晚都近乎瘋狂的在他身上征伐。這一切如果隻是寧宇想要侮辱自己,那他成功了。許默言快受不了了,難道他這輩子都要被關在籠子裏做一個任人發泄性、欲的玩物嗎?他必須離開這裏,離開寧宇,不然他會瘋的。
許默言想著逃離寧宇的牢籠,但是他沒有想到這個機會會那麼快的到來。
他在傭人的幫助下逃離了,但是他沒有想到所謂的逃離竟然是永遠的逃離。
當他被車輪狠狠碾過身體的時候,他看到了許梓昕猙獰的臉,嗬,他的弟弟呀為了殺死他還真是費盡心機。
當他的靈魂漂浮在空中的時候,他看到寧宇抱著他血肉模糊的身體撕心裂肺,原來寧宇你已經如斯愛我了嗎。
許默言的一生就像走馬燈一樣在眼前放過,他突然覺得不甘心,如果再活一次,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不會識人不清,一定要好好的過一輩子。
正在這樣想著的許默言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吸力,讓他無法抗拒,隻覺得眼前一黑,許默言昏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再次醒來他看到了熟悉的天花板,他快速的打量著四周,竟然是他生活了二十四年的房間,難道、、、、、、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無法抑製的在他的心裏瘋狂的叫囂。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被推開了,看著走進來的人,許默言的瞳孔在瞬間收縮,不過也隻是一秒鍾而已,他掩飾的很好,來人並沒有發現。
劉可微端著水和藥走進來,她笑的很溫柔,不可否認年輕時候的劉可微真的很漂亮,但是誰能想到這朵白蓮花的苞芯竟然是黑的。
劉可微坐到床邊,用手摸了摸許默言的額頭,笑著說:“還好,已經不燙了,吃過藥睡一覺就能好了。”把水和藥遞給許默言,“你這次發燒燒的很厲害,差點嚇死我和你父親了,還好現在沒事了,不然、、、、、、”
劉可微沒有再說下去,她覺得沒必要說那麼多,對方隻是一個小孩子說多了他也不會懂,自己不如省些心思去討好許陵。
許默言不動聲色的低垂著眉眼,乖巧的接過藥放在嘴巴裏用水衝下去。許可微看著他吃完藥,似乎鬆了一口氣,眼睛裏一閃而過的陰狠沒有逃過許默言的眼睛。等到劉可微走出房間,許默言快速的拿出了藏在舌頭下的藥丸。他因為重生有些興奮,身體都在顫抖。
許默言記得家裏的下人曾說過他在五歲的時候發過一場燒,病了很長一段時間,好了以後就徹底失聲了。因為有上輩子的經曆,如果說他的病和劉可微沒有關係打死他也不會相信,恐怕問題就出在對方給他吃的藥上。許默言眼神幽暗,既然上天讓他重活一次,那就別怪他狠心,上輩子那些人欠他的他都要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