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怦然心動+想開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5828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到底是年輕有活力,宿醉後的以一吃完早飯就活蹦亂跳了。昨晚兒上她的睡眠質量超級棒,哪怕是頂著黑眼圈,還是不顧黑臉的段易銘,鬥膽的約襲花出來逛街。
有了襲花,就有襲人。
兩男三女怎麼看著都不太協調,襲花就把古昀美人兒喊出來湊數。
“如果你沒有什麼要緊的事,你絕對會進我的黑名單。”古昀沒等襲花說話便先發製人,語氣平靜,好似黑名單隻是一個普通的分組而已。
又這樣!襲花憤憤地跺了幾下腳,卻後知後覺古昀根本就不在麵前,跺腳了又給誰看?努力壓製住心中的草泥馬狂奔的衝動,深吸了兩口氣,“小小回來,在皇朝,愛來不來!”語氣極其不佳,與古昀先前的平靜形成一個強烈的反差。每次節假日打電話都是先撂出這句話,他到底是有多忙?!
旁邊的襲人不自在的皺了皺眉,他跟襲花的關係改善了,但這並不代表他可以對襲花對一個男生這麼上心的情況坐視不管視而不見,更不要說這次的情況要比上次嚴重一點。上次跟段易銘隻是襲花個人的單相思,怎麼著都沒得結果的,這次卻不一樣,她的心情會隨時受另一個男生的影響,脾氣也變得很多。他認識古昀,但他一個不怎麼懂感情的人都覺得古昀不適合襲花,襲花也不適合古昀。兩個不適合的人強勢的在一起會有什麼樣的結果,他不知道,但絕對不是個可觀的結局。
那邊被掛了電話的古昀把一張精致的正太臉從枕頭裏抬了出來,這種天氣,太陽公公很慈祥的,陽光都直接曬在床上,暖暖的,真的不適合起床啊!但最後卻又賴了五分鍾的床,再無奈的穿了衣服起床。
古昀極怕冷,雖然是個一米七八的大男生,但卻裹著一般隻有女人才會穿的長款羽絨服,頭上帶著羊毛的套頭帽,戴著大口罩,圍著看著就很厚實的圍巾,腳上瞪著齊膝的男款雪地靴,清一色的黑。遠遠看上去,不知情的人真的會以為是某知名女模特逛街怕被認出才有的這副裝扮。
以一看著從遠處慢悠悠走過來的古昀,很不優雅的吹了聲口哨,然後趁其不備,一躍而起摘下了古昀的套頭帽。
這……以一有些訕訕的把套頭帽又還給了古昀,這頭發也太亂了吧,完全就沒有梳過!眾人都有種真相了的感覺——原來古昀戴帽子是因為頭發太亂了不想梳!真的是懶到一定境界了!
“呦嗬,古大少爺這是從哪個美人窩爬出來的?連頭發都沒來得及梳。”襲花的語氣有點兒酸酸的,她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有點兒心裏不舒服的感覺,好像是從她知道古昀會出來,但是卻不是因為她開始,剛剛打電話的時候,她就聽出了他聲音裏的慵懶,隻要不是個睡神並且醒了超過五分鍾,那是斷然不會有這種聲音的。
古昀滿不在意的把帽子重新戴上,美人兒還是那個美人兒,不管是沒梳過頭發的,還是帶著帽子的。可襲花的話突然闖進他的耳朵裏,讓他很不爽!“我床上一隻龍貓玩偶,一隻活的薩摩耶,你要哪個美人?要不要我打包送到你床上去!”可不再像是先前那樣平緩的語氣了。他喜賴床,可是小薩老是不聽話,他睡覺的時候喜歡折騰,今晚頭朝東,醒來的時候頭就朝西了,每每小薩舔了他的臉,他仍不願意起,小薩便會用爪子撓他的頭。
“呃……”襲花被噎了一下,息聲。龍貓和薩摩耶她哪個都不想要!
“說吧,要怎麼折騰,今天沒個二五六出來,你們都別想回家了!”全然不顧襲花一副吃了shit的表情,理好帽子又對著以一和小小一通“威脅”,全然不顧一旁站著的一臉不爽的段易銘和無所謂的襲人。他是小小和以一的同學,雖然和襲花也是同學,但他自詡不熟,更不要提一旁的襲人和段易銘了。古公子最不屑的就是官二代紅二代富二代的頭銜,無奈他自己也是個二代,所以,隻能盡量的不把那些惡習往自己身上招,於是就完全沒有注意到在這個避免惡習的同時也染上一些惡習。
“你想要去哪兒玩?一早上的吃槍藥了?不想玩滾回去!”以一開玩笑地拍了拍古昀的肩,不過古昀一身的寒氣,她的手也沒有在0古昀的肩上停留太久。他們本就是肆無忌憚的年紀,“滾”隻是個玩笑的字眼,就算是真叫你滾,那也無傷大雅,第二天又不計前嫌的一起玩了。
果然,“別介啊姐姐,我滾回去您就不會讓我滾回來了,小的還要仰仗您呢!”兩人平時鬧慣了,現在這個樣子倒也是默契十足,沒有多少違和感。
“要滾就滾,誰稀罕!”襲花還是滿是不爽,濃濃的酸味連一向隻關注自家媳婦兒的段易銘都聞到了。
“要麼就想好去哪裏玩,要麼就都滾!”已經好幾天沒有跟媳婦兒好好親熱的大黑臉終於暴發了。他就不明白,為什麼這麼一群人願意在這不太好的地方磨嘰這麼長時間,直接定好了地方去玩了然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不就完了麼?當然這牢騷他是不會直接說出來的,媳婦兒麵前他已經沒有形象可言了,但在外人麵前,他的形象一定得樹立好!不然會以為他是個好欺負的,以後過來搶媳婦兒,那就糟糕了!
大黑臉一發話,連一出場就有些不耐的古昀也噤了聲,黑臉果然無敵啊!
“就去遊樂園吧,我長這麼大還沒有去過呢!”不怕大黑臉的小小定了地點。作為一群超齡兒童,都已經過了本該無憂無慮的童年了,但這裏麵還就真沒有一個人去過遊樂園。小時候要麼是自己忙,要麼就是家裏忙,總是協調不過來。
因為是過年之後,眾人都還沒開始上班,都是些三口之家的過來玩,一時間人多的每一個項目都要排隊。
段易銘很想再一次發揮特權,但想到前幾天小小讓他買機票的事,想想還是算了,他不想再頂著幾天的魚眼被母皇大人笑話了。
排了接近一個小時,終於輪到了這六個人。沒有去找那些情侶專用或者小孩子玩的項目,他們等的是過山車。
整個呈和諧動車的形狀,每排就隻有兩個座位,兩兩相依。段易銘理所當然的牽著小小上去坐了,剩下的幾個人分配就成了難題,古昀隻想跟襲人一起,襲花也隻想跟襲人一起,留下孤零零的以一捶胸頓足,爭什麼爭?她才是被拋棄的那個!
“我跟以一坐一起!”襲人夾在兩個人中間倍感煎熬,抓著一旁畫圈圈畫小人的已經在座位上的以一做“救命”稻草,甩開兩人後飛奔上座位。後麵的乘客等得有點不耐煩了,襲花隻好半推半就的跟古昀坐一起。
工作人員麵上不顯,卻腹誹著:就玩個過山車,有什麼好挑的,開始了之後,就隻顧著尖叫了,還能惦記著你周圍是誰不成?
段易銘再一次幫小小檢查了安全裝備,確保無誤後才檢查自己的。他不僅珍惜他的媳婦兒,還很惜命。
“我在你身邊,媳婦兒乖,不怕的!”段易銘摸了摸媳婦兒的頭,繼而把小小的手拉過來,十指相扣。雖然已經有了夫妻之名和夫妻之實,但小小在他心中不僅是那個獨一無二的存在,她依然還是個小孩子,他要寵著她,照顧著她,順著她,給她最好的。
反觀後麵的兩排就很無語了。以一很有禮貌的跟襲人打了招呼,雖然已經見過幾麵了,但兩人還沒有熟悉。古昀和襲花則是各自把頭朝向一邊,雙手扶著各自的安全座椅上的固定,再無一話。
過山車是采用塔樓和翻轉相結合的,軌道的高度和角度讓人有點望而卻步,但一旦坐上去了,卻有種隱隱約約的刺激感。
慢慢行至塔樓頂端,然後一衝而下,心髒慣性的一上一下,快跳出來的感覺。好像把你拋上最頂端,然後又讓你墜入深淵的那種感覺。驚魂不定,卻意猶未盡。
在被拋上頂端然後好似沒有支撐的往下的時候,以一努力的讓自己睜開眼睛,看著遠處的東西越來越近,卻一晃而過,她有種錯覺。吳君皓就像是過山車最底端那個臨界點,你覺得他越來越近了,實際上卻遙不可及。你企圖到達最底端,或是停留或是追逐著他的腳步,卻不想,他雖然是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他可以讓你感覺到他在等你,但是他傾心的卻不是你。
前排小小的尖叫聲不止,手卻始終被段易銘握著,作為一個了解內情的人,她並不覺得小小會是那種會在短短幾個月就傾心於人的人,但是那樣的男子卻讓人拒絕不得。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吳君皓會離她那麼遠,為什麼她離吳君皓也是那麼遠。
感情的事情並不是異性相吸就能解決的事。你愛,他不愛;他愛,你不愛,這是單相思,這種感情有時深入骨髓,有時卻形同雞肋。你愛,他敷衍;他愛,你敷衍,這是虛偽的假愛,脆弱,不堪一擊,也許有時一萬塊就能夠打破這種虛偽的現狀。而她和吳君皓,正是這第二種情況。
真心錯付,恐怕就是說的就是她。他在最底端等到了他需要的那個她,被追逐到臨界點的她看到,還有什麼好說的?
她泡吧,醉酒,其實隻是她在賭,賭他對她還有沒有那麼一點點的感情,哪怕是相處這麼久早就變了味兒的那點子友誼之情,隻要他來找她,來跟她解釋,或許她也是願意聽的。可是,他沒來。
使勁的眨了眨眼睛,讓自己泛濕的眼角看上去沒有那麼明顯,跟著小小後麵大聲尖叫。
襲花一直緊緊地抓著安全座椅的固定,紮的鬆鬆的頭繩兒被風吹走,細長的頭發隨著過山車方向的變動而不斷的甩動,古昀的臉有時也會被打到。平時就不曾受過風吹日曬的嫩嫩的臉蛋此刻不僅被風刮得生疼,還要被一撮一撮的發絲打的生疼。
但是他此刻分辨不出來。帶著洗發露香味的發尖兒打在他臉上,劃過他的耳垂,癢癢的,說不出的異樣感。他的心跳的很快,他忍住想要尖叫的衝動,還要努力的讓自己的心穩定下來。垂直的刺激感讓他大膽了一回,他抓住劃過耳垂的發尖兒,手微微顫抖,放在鼻子下麵猛嗅。風速太大,他聞不出是什麼味道的洗發水,卻被混著這味道的空氣亂了心神。
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萌芽,他沒見過,也抓不住。而潛意識裏,他既好奇又有點拒絕。
過山車沒有多久,也就轉了那麼幾圈就結束了。過程很驚心,世間卻很短。
小小的帽子不知道被風吹到哪裏去了,頭發亂了,段易銘下了過山車就把小小衣服上的帽子給小小蓋了上去。
襲人也很淡定,過程沒有尖叫過,連發型都沒有亂(平頭要怎麼亂?)。襲花不斷的用手梳著自己的頭發,從以一手上搶下一個頭繩,隨意的把頭發綁起來了。
最不正常的當屬古昀,圍巾不知什麼時候掉了也沒有管,倒是套頭帽還安安全全的趴在他頭上,隻是形狀卻不是他整理的那種了。目光稍微有些呆滯,一隻手一直放在一側的耳垂上,反複的摸著,像是在回味什麼,又像是失了神。
“回神了!坐個過山車還能坐出這種表情來,真的是服了你了!”襲花踢了踢古昀的小腿,又感覺那裏不是小腿,隻能在心裏不斷的吐槽古昀的穿衣風格,穿了雪地靴,連踢小腿都讓她沒什麼感覺了。她是最喜歡踢古昀小腿的,每次都能把古昀氣得牙癢癢卻又什麼都不能做,古昀是好孩子,不打女孩子的。
古昀倒是對被踢沒什麼感覺,看著眼前這個紮著丸子頭的襲花,他感覺,坐了個過山車,仿佛什麼都變了。那個冒出萌芽的東西是什麼?他好像漸漸的看到了一絲光亮。
“接下來做什麼?”幫媳婦兒理完衣服,段易銘就收斂起臉上的寵溺,冷淡的問接下來的行程。這種小兒科的東西,好像也挺沒意思的,還不如回家抱著媳婦兒睡大覺呢!
“我們去蹦極吧!”襲花沒有玩過蹦極,剛剛被過山車刺激的玩性大發,她想,她喜歡那種毫無顧忌放聲大叫的感覺。
段易銘心裏“切”了一聲,和襲人對視一眼,特種部隊必修課啊!而且他們的繩子可是無彈性的,而且是要求他們高空一降落到地麵就要開始找地方隱蔽伏擊的,難度不要打太多。
“你去麼?”段易銘問小小。雖然是小兒科,但是媳婦兒願意玩兒,他當然陪同。
“呃……去吧!”剛剛好像確實有點意猶未盡,再來個蹦極鞏固一下也好。“你們呢?”
襲人無所謂的攤了攤手:“隨意。”
以一:“沒意見!”
古昀最糾結,他恐高啊……但是,看著襲花懷疑的眼神,他還是壓製住心裏的些許恐懼,低聲的答道:“好吧……”
索性蹦極處沒有多少人,依舊是兩人一組,段易銘和小小先上。工作人員幫著穿了裝備,檢查防護措施。
小小蹲身往下看了看,恐懼感油然而生,有點兒汗毛倒數。
“要是不想的話,我們可以不跳。”段易銘發誓,這句隻是出於對媳婦兒的心疼,絕對沒有一絲的激將成分在裏麵。
小小抓緊了段易銘的手,身子慢慢的站直,看著不知道隔了多遠的對麵,堅定的點了點頭,“跳,就跳!”
段易銘抱住小小的腰,縱身一跳,失重的感覺襲來,整個人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小小控製不住,尖叫。
最底端,再被拉伸,再重力,再被拉伸。小小覺得自己的嗓子都沙啞了,穀底的風景她看不到,但她知道陪在她身邊的這個人跟她在一個戶口本兒上,是她的老公。
有了段易銘和小小打頭陣,以一和襲人也自然很多。畢竟不是那種感覺,畢竟男女有別,以一拒絕襲人的友情讚助,選擇獨自麵對,心底對吳君皓的那點子別扭,或者是感情,全都隨著尖叫聲遠去。
——你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幹而已!
別扭二人組襲花和古昀同誌作為最後一個上“斷頭台”的,襲花倒是淡定多了,古昀表麵上裝著淡定的樣子,心裏卻在“咚咚咚”地打著鼓。他怕高沒錯,但他更想去探究一件事情。
比過山車要刺激的多,古昀忍不住叫出了聲。作為三個男性裏麵唯一尖叫的一位,古昀的關注點此刻卻不在這兒,他閉著眼睛想要暈厥,睜著眼睛卻看到一臉平靜甚至有些笑容的襲花,這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
他見過她太多樣子,發怒的,不修邊幅的,口不擇言的,打架的,等等等等,每種樣子都在他眼前過了一遍,他發誓,從來沒有一種樣子像現在這般讓他覺得美好,讓他怦然心動。
穀底的溪水清澈,溫暖的太陽公公散發著下山之前的訊息,紅紅的夕陽打在襲花的臉上,他說不出來是有什麼韻味,但是他知道他的心,動了。
在臨近水麵的穀底,在刺激的深處,古昀把手伸向了襲花,把人抱在了懷裏。
萌芽就此成長,一發不可收拾。
———————————————
生活小劇場之送別:
段易銘一直都知道母皇大人和他沒有實權的父上大人都很矯情,可是從來沒有覺得他們能矯情到這個地步。
段家三兄弟,段建國接了段氏集團的班,作為“賢內助”的孫然自然是要幫忙的。
段易昶失蹤那段時間,段家一家人亂了陣腳,慌忙找人,誰知讓外人鑽了空子,公司出現一點兒危機,需要段建國親自去新加坡那邊解決。
晚上十點的飛機,段建國和孫然下午四點就出門了,美其名曰說是要先在外麵吃個飯,然後再將人送去機場,要提防堵車,自然就要早點過去。
第二天一早,段易銘下樓吃早點,卻看到他的親親父上大人在餐桌上,正襟危坐的,不由疑惑。
段易銘:不是說去新加坡了麼?
段建國(心虛的):飛機誤了……
段易銘(不解的):四點就出門了,怎麼會誤了飛機呢?
段建國:……就知道應該說飛機臨時取消了……現在要怎麼回答?
幽怨的小眼神投向孫然,孫然卻大大方方的擺擺手:我送他到機場的時候才七點多,可是他不放心我一個人回家,又把我送到家門口……
段易銘:然後呢?
孫然:咳咳……然後我又送他到機場……
段易銘:然後?
孫然:送來送去就誤機了……
段易銘:……都這麼大人了……有必要麼?
直到現在,段易銘開始送媳婦兒出門,才體會到這種心情。
XX送段郎,一送到天亮。
——————————————————————————————
很抱歉今天這麼晚才上傳。sorry!深鞠躬!
今天過冬,家裏好忙。
~很肥的一章噢~~~昨兒個肥肥的存稿君和大家玩得愉快麼,今天也是很肥的一章哦~
所以……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