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恭。”
    “嗯？”少恭回頭，屠蘇身後的那個身影讓他著實吃驚——陵越終究還是找到了這裏。“大師兄。”他拱手向陵越行禮。或許陵越此生唯一的弱點，是屠蘇。
    陵越微微點頭，算是回禮。
    “蘭生不見了，一起去吧。”
    “你們昨天沒有帶他？”
    屠蘇搖頭。“他畢竟不會武功。”
    “小蘭有青玉司南佩，不會出事的。”這樣的言語，或者是寬慰，或者是斥責。但少恭之於屠蘇，便不會刻意斥責了。
    他曾說過，你最在乎的就是他。如今他出事，你是相信他的能力，還是——
    少恭對朋友那樣好，不會不在乎不擔心吧。
    “少恭，恭恭！你可算回了！我等你等得好辛苦啊！”在所有人都沉默不語時，藥廬外響起了尖銳的女高音。怕是整個琴川，都為她顫抖。
    眾人抬頭望去，一個濃妝豔抹的女子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翠綠上衣，粉嫩長裙，銀絲步搖。三十多的年紀如此，倒也算別具一格。
    “少恭，你認識她呀。”晴雪被那婦人通紅的臉頰嚇得躲到屠蘇身後，小聲嘀咕道：“她們家開胭脂鋪嗎，塗這麼多。”
    少恭沉默，他的記憶裏沒有這人的存在。到或許，她真實的存在過。
    “少恭，你說過要娶我的！你答應過的！”婦人直接撲到少恭腳邊，扯著少恭的衣襟放聲大哭。淚水衝掉了兩頰的胭脂，鮮紅的水珠觸目驚心。
    陵越看了看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子，又看了看少恭，問道：“你認識？”
    少恭瞥了眼陵越，無奈的搖搖頭。
    “不，你認識我！”女子看到少恭的態度後情緒更加激動，直接滾到少恭懷裏，死死拽住少恭手臂。“你說過，你說過要帶我去榣山，你告訴過我你的過去！我們相約此生的！”
    榣山，約定？
    好像，榣山之巔，曾有二人，對日月星光，許下過諾言。
    自己的過去？自己都已經遺忘了吧。
    屠蘇上前，隻見一道紅光閃過，女子失去意識，倒在了地上。
    “屠蘇！”
    “蘇蘇！”
    屠蘇並沒有理會陵越和晴雪的驚異。隻是輕輕對少恭說了一句：“好了，走吧。”
    少恭隻是木然的點頭，小蘭還在等著呢。
    ……
    “殺了她。”
    “她說的，似乎是真的。”
    “我不知道。”
    “可能不是今生。”
    “我說了我不知道！殺了她！”
    “好。”我不會讓你為此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