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敵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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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很想……委屈的大哭一場。
但是現實,不允許她那麼做。眼淚被她逼回去,眼波在眼眶裏打轉,晶瑩的閃耀著。
蠱毒……
即使到了這個世界,她也忘不了他的存在。
處處都有他的影子,為什麼!?夜離抿了抿唇,這個男人,要影響她到什麼地步才甘心!為什麼,為什麼那個人是她!
為什麼……不打算愛她的話,為什麼要給她溫暖!?
她不應該去回憶的……然而,為什麼停不下來了呢?那些片段,一一閃現在腦海中。
第一次見他,在混亂的酒吧。他笑的自信,笑的耀眼。她不由的被迷住,成為了他的粉絲。
單純的想接觸他,單純的想了解他,單純的想和他在一起。
這些單純,致命的可笑。
十三歲的年齡,在他的溫柔下淪陷。
知道他的工作,知道他的難處,知道他的邪惡,知道他的瘋狂,知道他的野心,知道他的目的,知道他的一切。
自己的雙手,被染成了紅色,自己的眼睛,被染成了黑色,自己的心靈,被染成了虛無。
命運,卻在玩弄她的人生。
她陪著他,度過了他最艱難的一段歲月。他站在了頂端,一個虛偽暫時的頂端,在轉眼間,她便沒了自由,沒了一切。
從天堂到地獄的瞬間,隻需要一秒鍾。這些事的發生,隻在兩年之間。
黑暗的屋子,冰冷的鐵鏈,嘲弄的目光,疼痛的觸感,她已經被他傷的體無完膚。就算到了這個世界,她的心仍舊是破碎的,再多的溫暖也無法粘合。
他說他是有苦衷的,可這個謊言早已蒼白無力。
夜離朦朧的抬起了臉頰,淚痕點綴她的悲傷,在下一刻,所有的悲傷被她所藏匿,留下的隻有那一抹風輕雲淡的笑容。
不需要溫暖,不需要救贖,不需要希望。
緩緩的前行,靈動的雙眼再沒了朦朧。背影充滿了陽光,隱藏著悲傷。
夜離隨意的逛著,在集市繽紛的物品中掃視著。這集市,還真是夠黑暗的,居然還有賣奴隸的,美人胚子那是一大把,還有好幾個嬌嫩的女孩。她們的目光要麼無神,要麼冰冷。
她是不是應該買幾個回去?摸著下巴,打量著這些女孩。她們大多都是十一二歲的樣子。長的雖然沒有禍國殃民,但也精巧可愛。
夜離隨意的聳了聳肩,往其中一個女孩子的方向走去。她好像找到了一個很有趣的女孩子。
這個女孩子的樣貌說不上好看,甚至眼中都沒有光彩,破破爛爛的衣服和髒兮兮的麵孔,一頭及腰的藍發,臉上還有被打過的痕跡。
“你叫什麼名字?”夜離笑了笑,友好的問道。
“狼天。”她說出的話沙啞,就連目光都沒有朝夜離看去。
“我把你買下來,好嗎?”夜離征求似的問道。
“不好。”她終於有了點反應,目光遊移到了夜離的臉上。
“這位客人,其實呢,她是敵國的孩子,我們這生意也不好做啊!”一個胖子走到夜離的旁邊,無奈的說道。
“除了她還有嗎?我說的是敵國的孩子。”夜離扯出一個笑容,神秘的笑道。
“這個當然有,您請過來。”胖子頓時笑眯眯點頭。顯然他是意識到有一個大生意上門了。
夜離跟著胖子進到一個房間裏,房間裏有著很多鐵籠子。鐵籠子裏有大人,有小孩,有動物,各不相同。
最裏麵的房間裏,夜離看到了三個孩子,據胖子說那都是敵國的孩子。
這三個孩子裏,兩個男孩,一個女孩。
“我想跟他們聊聊,您看?”夜離把目光看向胖子。
“這個當然好,嗬嗬,我就先出去了。”胖子了解的笑笑,轉身離開了。
“你們叫什麼?”夜離走近籠子,這三個孩子是被關在一起的。
“我叫淺月。”女孩子柔柔的說道,害怕的目光在夜離身上掃視。
這個女孩不同於狼天,一頭藍色短發,細細的眼睫毛,柔美的讓人心疼,漂亮的臉蛋充滿著迷茫。
“淺月!你沒必要回應她的話!”一個男孩(紫月)厭惡的蹙眉,訓斥道。
“我知道了。”淺月低頭諾諾道。
“你憑什麼訓淺月!你自己也好不到哪裏去。”另一個男孩(痕天)火大的說道。
“你說什麼?臭美白癡!”男孩(紫月)說完便卷起袖子,一副幹架的表情。
“自大混蛋。”另一個男孩(痕天)揚了揚眉,說完一拳就打過去了。
夜離好心情的看戲,訓斥淺月的男孩子長的很是陽光,夜離一看到他就想到宋磊,也不知道那家夥怎麼樣了,話說今天她還得上門把宋磊這個仆人帶走呢。
看著眼前獨自幹架的兩人,夜離也沒有出聲打擾,反而是愜意的抱胸看著。
“紫月哥,痕天哥,你們不要打了,還有人看著呢。”淺月小聲的勸說道。
“看著就看著唄。”紫月不在意的撇撇嘴。
“向淺月道歉!你個笨蛋。”痕天恨聲說道,不顧青紫的臉龐,眼神堅毅的看著紫月。
“淺月是我妹,哪裏還用得著我道歉?”不就是訓了一下嘛?緊張個啥。紫月揉了揉發疼的臉頰,冷聲說道。
“道不道歉?”痕天再一次準備開戰。
“你當你是誰啊?道歉你妹!”紫月白了痕天一眼,率先一腳飛了過去,卻被痕天穩穩的拿住,正感到不妙的時候,痕天一個拉扯,紫月毫無形象的倒在了地上。
“你們兩個不要打了。”淺月的哭聲讓紫月的身子頓了頓。痕天也是有些尷尬,便是轉身低頭看著地板。
“打完了?”夜離慢悠悠的開口了。
“你到底想要什麼?”淺月擦了擦眼淚,疑惑的問道。
“我想要你們當我的丫鬟和隨從。”夜離很老實的開口說道。
“不可能。”紫月從地上爬了起來,冷冷的說道。
“你們沒有拒絕的權利。”夜離漫不經心的說道。她說的是事實。
“放心,三年後我就給你們自由。順便幫你們消除身上的印記。”夜離一副誘拐的口吻。
“我答應你。”痕天第一個開口。眼中閃過一絲的光芒。他可不想帶著這奴隸的印記過完一生。
“我……我也答應你。”淺月小聲的說道。
“我可不想一個人待在這裏。”紫月變相的答應了。雖然還是很不情願。
“那在這裏等我一下吧。”夜離說完也走出去了。剛出門口便看到胖子焦急的神情。顯然是有些等到不耐煩了。
“多少?這四個孩子一起。”夜離眯眼問道。為了以防萬一,她還順手拿了不少人的錢。具體多少錢沒有看,但應該夠了。
“六十五兩銀子。”胖子不安的開口道。
“那還是算了吧。”夜離思考了下,為難的搖搖頭,就要離開。胖子沒有出口阻止,夜離也就沒有多說什麼,轉身走人,一絲的停頓都沒有。
不能買人,難道不能偷人嗎?
“誒誒,客人你等一下。”胖子終於下定決心開口了,在夜離即將消失的前一秒喊道。
“五十兩。”夜離轉身,淡淡的說道。胖子被雷了一下,苦笑,如果真五十兩賣出去的話,他可就虧死了!
“敵國的人,應該也沒多少人會買吧?”夜離的聲音淡淡的響起,猶如冷水般將胖子潑醒了。
之前也有幾個客人看上了這些孩子,但因為這些孩子的身份而有所遲疑,到最後還是放棄了。
如今難得有這麼一個好的買家,錯過了就可惜了。
“那好吧。”胖子點點頭。
夜離當即便是拿出五十兩銀子交給胖子,很是幹脆利落。
“不要告訴任何人這筆交易,否則你的性命難保。”夜離湊到胖子的耳邊,適時的威脅道。
“那是當然。”胖子忙不迭的點頭道。隨後把鑰匙遞給了夜離。
夜離拿到鑰匙的那一刻,單手一翻,一柄小巧的刀子便出現在手心。她不會留下一絲的痕跡。殺人是有必要的。
夜離以極快的速度把刀子刺入了胖子的脖頸處,胖子還來不及喊叫便驚恐的倒下了。夜離冷冷一笑,把胖子移到一間房間裏,鎖好關門,才用鑰匙解開了淺月三人所在的鐵籠子,當然還有在外麵當擺設的狼天的籠子。
狼天愣了愣,然後看向了淺月三人。
“狼天姐姐,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淺月欣喜的笑道。
“沒事就好。”痕天也是淡淡的笑了笑。
“狼天姐誒,痕天之前欺負我來著,你可要替我報仇啊。”紫月立馬打起了小報告。
“是他先訓斥淺月的。”痕天慌亂的解釋道。他最怕的就是狼天了。
“那也是因為淺月做錯了我才訓斥她的,你就不由分說的揍了我一頓。”紫月狡黠的說道。
“你!”痕天咬咬牙,無話可說了。
“這裏不是吵架的地方,你們先跟我來吧。”夜離打斷一夥人的重聚,說道。
狼天點了點頭,看著眼前的三人,眼眶也是有些濕潤了。
夜離帶著四人來到了怡青院,麵對四人疑惑的眼神,也沒有解釋。
進了房間,總算是安定下來了。
“我叫夜離,不過以後你們要叫我舒然姐。”夜離玩轉著手上的茶杯,掃視著眼前的四人。
“舒然姐,我們需要做什麼?”淺月柔柔的說道。
“狼天,我把你送入太子殿下的府上,放心隻是當個宮女,然後打探太子殿下有沒有什麼仇家,當然仇家的資料越詳細越好。淺月參加招妃大賽,比賽項目你不需要表現出色,但要進到宮中。”夜離嘴角浮現出一絲笑容,道。
“痕天你在城中製造混亂,用太子的名義。紫月暫時隨意吧。”夜離說完話之後便看向四人。
“這個任務不錯。”痕天咧咧嘴笑了。
“參加招妃大賽,我可以嗎?”淺月擔憂的說道。
“可以,在宮中生存最需要的就是會演戲的人,淺月你很適合,你的柔弱會成為很好的武器,當然,適當的保護自己也是必須的。”夜離認真的說道。
“恩。”淺月眼中閃過一絲的驚訝,點點頭,沉默了。
“我呢?我做什麼?”紫月好奇的說道。
“你要把消息整理,然後告訴給我。與他們的聯係也不能少,當然最好還是少點聯係。”夜離眨了眨眼,說道。
“好無聊的任務。”紫月沮喪的嘟囔了一句。
“我不要當宮女。”狼天突然開口說道。
“行啊,隻要你能想辦法知道太子殿下的仇家有哪些,還有仇家的資料,隨意你用什麼辦法。”夜離聳了聳肩,纖細的手交叉著放在桌上。
“那好。”狼天點了點,接受了。眼裏早已沒了之前的無神。夜離明白,那目光中的無神,隻是她用來掩飾自己的一個手段。
淺月也是,她的柔弱,也隻是用來掩飾自己而已。
“你們可以發展屬於自己的勢力,完成各自的任務後,我們再相認吧。”夜離語義不祥的說道。
當然他們都聽的懂。
離開這個房間開始,他們需要裝作不認識對方,完成任務後,由夜離指示他們的下一步。
“這些錢,你們自己分掉吧。”夜離拿出大半的錢,放在桌上。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痕天眼前一亮,隨手就拿起一部分的錢。
“謝謝。”淺月柔柔的道謝後,也是拿起了錢。
紫月和狼天什麼也沒說,便是拿了自己所需的那部分錢。
順便說一句,紫月是個美男子,他的頭發很長,眼睫毛也很細長,肌膚比女生都還要好。痕天的肌膚則顯的有些黑,卻也是個很帥的男孩。
“我還有事,就先離開了,剩下的時間你們自己決定要做什麼吧。”夜離揮了揮手,便是離開了,她還有事要做呢。
之所以看重他們,是因為他們都有武功在身。如果能完成她給的任務,她不介意把他們的實力提升一些。畢竟有時候獎勵是必須的。
隨後便去阿雅家吧。
“舒然姐也真是的,就這麼信的過我們嗎?”淺月伸手拿起夜離之前玩轉的茶杯,小聲說道。
“有什麼關係?反正我們也閑的無聊,現在也回不去。”紫月無所謂的說道。眼中溢出的一絲的懷戀卻出賣了他。
“哼,我看你八成是喜歡上這裏了。”痕天不客氣的挑釁道。
“找死啊你!”紫月撇了眼痕天。
“你才找死!自戀狂!”痕天堵了回去。
“靠!你是皮癢了吧?”紫月挑眉。
兩人不一會便又打起來了,傷上加傷。
“我看你們兩個……都在找死!”狼天咬牙,兩個拳頭便是砸了下去。
紫月和痕天同時捂著頭,移開了目光。在狼天麵前,他們一向不敢造次。
“紫月和淺月,你們去再開一間房,先出去吧。”狼天的麵色陰沉下來,聲音也是冰冷起來。紫月和淺月對視了一眼,趕忙逃似的離開了。
痕天欲言又止,紫月也就算了,怎麼連淺月也把他拋棄了!?
“狼天姐,那個,咳,有什麼事要說嗎?”痕天撓了撓腦袋,問道。
“我問你,當初是不是你出賣了我們!?”狼天的表情很嚴肅,也很陰沉。語氣已經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是。”知道否認也沒用,痕天幹脆低頭承認。
“為什麼?”狼天一雙漂亮的眸子染上了水滴,身子控製不住的顫抖。
“……不這樣做的話,娘就會死。”痕天握緊了雙拳,暗淡的光芒一閃而逝。他也不想那麼做,可是,那個人是娘啊!偏偏那個人是娘啊。
“為了娘?我真不想聽到這話!”狼天抱緊了頭,淚滴順著她的臉龐,滴落到地板上。
“姐姐……”痕天迷茫的抬起眼,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從來就沒有見過這麼脆弱的姐姐,眼淚在她的臉頰上,劃出一道道痕跡,流入她的嘴角,不知道是苦是酸。
蒼白的好像下一刻就會消失。
“痕天,你不知道嗎?那個女人她不是我們的娘,我們真正的娘被她給害死了!你知道嗎?你如果知道的話……就不會幹這種愚蠢的事了!嗚嗚,嗚嗚……爹爹也死了……被那個女人害死的啊……她對你好不過是想要利用你……為什麼……我還以為你都知道……”狼天蹲在地上,斷斷續續的哭泣著,無盡的悲傷。
殘酷的真相讓痕天整個人都呆若木雞。
原來如此……怪不得那個女人對他那麼好,明明對他那麼好,眼裏卻找不到一絲的溫柔。長久以來所有奇怪的事,都解開了。
為什麼爹爹不喜歡她,為什麼她總是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為什麼她會接近自己,為什麼每次有人欺負他,她都會適時的出現。所有的一切,簡單而致命。
“是我錯了……對不起……”痕天仰望著屋頂,眼淚劃過他的臉頰,落入嘴裏,嚐不出任何的味道。
嘶啞的話語,除了自責,再也沒有其他。濃濃的自責把他包圍,那個女人的麵孔,此時清晰的浮現在眼前,她在嘲笑自己,在囂張的笑著。
閉上眼,所能感到的一切都讓他的心劇烈的疼痛,血跡在他的嘴角蔓延而下。
“痕天,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狼天盡數把悲傷壓在了心底,猶如立誓般的說道。堅毅的目光透著某種溫柔。
“狼天姐,有生之年裏,我不會讓那個女人好過的。”把嘴角裏的血跡擦掉,痕天話語中的恨意,讓狼天後悔。
“不用了,隻要痕天過的好,就可以了。”狼天搖搖頭,說道。憎恨他人,是品嚐不到幸福的。
“狼天姐,為什麼?她利用了我們!”痕天疑惑的看向狼天。
“不讓那個女人好過的同時,我們自己便會好過嗎?我不想你把一輩子都浪費在這上麵,不值得。”狼天也恨那個女人,但是她很理智。她很清楚的知道一點,不能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再說,也是因為那個不負責的父親,她才沒有過於失去理智。
“狼天姐,謝謝。”痕天嘴角微勾,雖然還沒有完全放下,但他會去嚐試。
隻要狼天姐還在,隻要狼天姐過的好,他願意放下這些仇恨。可是……他無法想象沒有狼天姐不在的日子。
所以,狼天姐,你千萬不能離開。否則,仇恨便會成為他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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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夜離很快就找到了阿雅和宋磊的家,這個略有些破爛的屋子,卻很幹淨整潔。宋磊正編織著草鞋,神情專注而且認真。
阿雅則在一旁看著編織著草鞋的宋磊,眼裏滿是崇拜。
“你們好像在忙呢。”夜離笑眯眯的說了一句。阿雅白了夜離一眼,知道忙還打擾?
宋磊放下草鞋,站起身來到夜離的麵前。阿雅也隻有無奈的跟著宋磊來到了夜離的前麵。對於夜離,阿雅是完全沒有好感的,哪怕夜離救了她一次。
“收拾好了就走吧。”夜離撩了撩額前的碎發。
“恩。”宋磊點點頭,“我沒有什麼東西需要收拾的。”
“你要帶磊哥去哪裏?”阿雅慌忙的開口,兩隻手死死的拽住宋磊的胳膊。
“恩……那就算了吧。”夜離無奈的笑了笑。反正現在也用不上他。
“我沒關係的。”宋磊摸著阿雅的頭,理解的說道。
“我有關係,現在又沒事需要你做,所以你就在這多享受一下吧。”夜離打了個響指,一臉的笑容。
臉色的疤痕也遮不住她的耀眼。
“多謝了。”宋磊一臉的喜悅,點頭道謝。
“不用了。”夜離聳了聳肩,轉身離開了,不忘加了句:“有事會找你的,你就等著吧。”
話說,招妃大賽,也不遠了。還有三天。
再一次到集市中,隨意的挑了幾匹性子烈的馬,告訴他們交給王府的管事,他知道怎麼做,隨後夜離便離開了。那幾匹馬看外表挺文靜的,但其實不然,性子可是很烈的。
雖然自己製服它們輕而易舉,但那個太子殿下就要費一番功夫了,不過費一番功夫正好,這樣她才能得到王爺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