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若素低頭挪了進來。又微微點頭，算是和吳子澤打了招呼。
    立在裏頭的男人猶自觀賞窗外景色，不發一語。良久，牽起身旁吳子澤的手，笑問所欲前往之地。吳子澤便隨口應答說去天熙閣，又暗示那艾良潼注意一下自己的兒子。
    得到暗示的艾良潼自然明白什麼意思。於是踏出門檻之前，轉頭瞥了眼兒子：“抄寫《五經》三遍，《道德經》二遍，祠堂跪一個時辰。不得吃晚飯。”說完拉著吳子澤就走開了，全然不管吳子澤偷偷使勁捏自己的手。
    繁華的街道上，吳子澤第一次有了微微的慍怒：“喂，艾良潼！你兒子才17歲罷了，再怎麼說也始終是個小孩子啊。你！”艾良潼停下來，緊緊拉著吳子澤的手在初秋的天氣裏溫暖，令他心安。（此地初秋開始便很冷，有點類似亞寒帶大陸性氣候。）可這手的主人，臉上卻沒有掛著與其相稱的笑容。淡淡的，甚至有點冷。應了這天氣。
    “你覺得，我沒有做到一個好父親的職責。是嗎？吳子澤，什麼時候，你也開始對我的決定有了不滿？還為了我的兒子，公然頂撞我！我，可是大大的吃醋了呢。”溫熱的氣息，貼近耳畔。拂過的話語聲，癢癢的，酥酥麻麻。“隻是懲罰那小子抄抄書罷了。我不在，你覺得他真的會聽我的？我的兒子，我還不了解？不過，再這樣，可就不是對你這麼溫和了。”看著眼前的人，吳子澤隻有聽從的份：“走吧，大街上，影響多不好。”艾良潼很滿意的看到了羞紅的耳朵和別扭的小表情。他，就是喜歡這樣的吳子澤。
    “好。”
    另一邊。
    艾若素苦著臉抄著經書，寫寫停停。不過半個時辰，就丟下筆，纏上了聞人衍。
    “衍哥哥，人家難受嘛！”
    聞人衍一聽，便漲紅了臉。他知道這代表了什麼意思。
    不行，必須要鎮定下來！都快是大人了，慌張什麼！
    思及至此，便強作若無其事，笑道：“那麼，所為何事？我是否應當為你請大夫？”
    “衍哥哥好生的壞心！你明明知道的~~你討厭若素了，是不是？”故意裝作的可愛，卻無法讓人抵抗。
    聞人衍又一次的心軟下來，無奈地摸摸艾若素的頭，沒有再說別的。趁屋內沒人，便輕輕啄了一下艾若素白皙的臉蛋。
    看著笑得一臉滿足的艾若素，聞人衍突然也覺得很滿足。
    有你，就真的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