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發作時間很短，他紊亂的呼吸漸漸趨於平靜，話語中還是微微喘著。“要是我…殺了他，我跟你，不會狡辯，但是我沒有…你不該如此恨我。”他看著我斷斷續續擠出一句話，不知是流下的冷汗，還是疼痛，我看到他眼裏一片霧氣，心狠狠沉了一下，卻找不要修辭，“當年之事…你靈雪長老最清楚，你如此逃避，為誰？要我說清楚？”他用餘光晃向拓靛，拓靛往下掃向他，嘴角動了下，臉冷了下來。
    我寧起眉頭，打了他的後頸，把他打暈過去。
    “不遠前來，先回我靈雪休息幾日！”我抬頭看向拓靛。
    “不用麻煩了，我們在藍華還有事兒”搭話的是藍罙澤，他看過我後，又盯著拓靛。
    拓靛沒接他的話，盯著我，“好！”我看著拓靛微微點頭。
    “少主…我是鬼迷了心竅，，求…少主饒命”凝啟爬起來支著頭說。
    “你剛才可不是這個語氣，要是今天他們沒來，恐怕我早就變成，你刀下的亡魂了，饒你的命？等你再反咬我一口？”
    “少主，我錯了，，以後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為了給你定罪，暗水域死那麼多侍從，還有昨日的五具屍體，今日這二百精兵，他們要是醒來說原諒你，我就不治你的罪。”
    “你…早就知道了，，，你早知道了，是不是…”
    我沒有回答，撇嘴一笑。那天暗水域的水位細微下降，我靠近景離時，他對鐵鏈又如此緊張。要是說沒鬼，都對不起我的智商。
    “今日我親自動手，也算看得起你了。”吸起一旁的刀，刀光一下，對著他就揮了下去。
    “主子……”幽從拍地而起，撲倒凝啟，用後背擋住劍。我看他擋過來，硬生生的收回半成功力，隻是，還是不深不淺的傷了他。幽從悶聲一哼。
    “你這是何必呢，，盲目的服從不是報恩，是縱容！”幽從忠心護主，赤膽忠心是我所欣賞的，所以我不忍殺他，但是他太過愚昧，我知道，遲早有一天他會毀在凝啟手裏。
    “少主，主人是我的恩人，他犯了錯，無論受怎樣的懲罰，我都願替他承受。”幽從閉上眼，我看到的是一個忠義之士誓死的決心。
    我皺眉，搖了搖頭，為虎作倀的道理，他這個粗人怎麼會懂。沒良心的人就算你舍命保他，他也當做裏所應當。把他打到一邊，今天凝啟必須為他的過錯而付出代價。
    “凝亦，”他突然變了語氣，多少年了，人前人後他都尊稱我一聲少主，原來他還記得我叫什麼！“你還記得這個麼？”凝啟費力掏出令牌。
    “當然記得，他能出來，不全是靠它！？”‘他’自然指的是景離。
    凝啟臉上一冷，繼續說：“靈雪上下，隻有你我有，你是否記得當年，父王把它們交付與我們，他說，無論以後誰為主上，對方犯了多大的過錯，也要看在父王的麵子上，給他留條活路。雖然當初你沒表態，可如今父王已故，你就不能賣他個麵子？”
    “是啊，少主，求您網開一麵！！”求情的是幽從。
    我看著凝啟，沒有回答，劍也遲遲沒有落下。想起兒時，父王拉起我們的手，疊放在一起。那一句句的諄諄教誨，還在耳旁，恍如昨日，仿佛他從未離開。
    “好！”我一把奪來他的令牌，“今日我不殺你，若有下次，父王就算是活過來給你求情，我也定不饒你！”
    收回情緒，我對拓靛說“我們走吧！”大家紛紛收了劍，藍罙澤也沒有再提要走的事，吩咐星魂魄影，架起景離和霄雲，一同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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